最后忍无可忍的说道：“就你能，全世界的女的都喜欢你，要不是全校就几千人，眼界也就到那了，有本事你出市瞧瞧，比你帅的人多了去了，你学习那么好没有听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相较于他的气愤，白褚微微抬着下颌，睥睨他一眼，像是把他看作自娱自乐的小丑，淡然回道：“林记，原来我在眼里这么优秀。”
“……”草，这人怎么不按自己套路出牌，搞得他原本可以顺利说得话卡在喉间，“呵呵，你真自恋。”
“林记。”鞠函在桌面抽了一张纸巾，把手指上沾染的奶油仔细搽干净，“你别总对白褚有意见，这些又不是他让别人这么做的。”
他多少能明白林记的心情，换做是他喜欢的人对自己一直看不惯的人献殷勤一类的，他可能比林记更狠，直接过去就是一拳，能手动绝对不bb，但他总不能只站在林记的思考角度，如果站到白褚的位置来看，也不是他的错。
所以这个中间人还得自己当，自己调节。
“巨哥！”林记瞬间有种比失恋更可怕的感觉，“你怎么总帮他说话。”
“没有啊。”鞠函说，“你还是我唯一的好兄弟，只是我以旁观者来看，他没错你也没错，说来说去你也占不上便宜，不行的话，你们就去外面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听到鞠函说他是唯一的好兄弟，别提有多舒服，又听到让他和白褚打一架的话，说实话，他胆怯了，尽管白褚不是那种喜欢打架的学生，但从各方面来看，白褚的身高什么的，都比自己好，万一打不过，他还怎么有脸站在巨哥旁边，当他的好哥们，要是他输了，估计被同学嘲笑，毕竟他也算是校霸之一，输给只会学习的书呆子，那不是没脸见人，“算了吧，大家都是文明人，提这个多有损名誉。”
“哎呦。”鞠函看透不说破，“行吧，那就和和气气，都是一个班的。”
“好的，巨哥。”一场闹剧就在鞠函的言语中消散。
*
白褚到十点左右就准备离开，程思语见他已经推开了包间门，立即上前去拦他。
“你要回去了吗？”
“嗯。”他往身后一群人的目光看了一遍，在鞠函的脸上停顿两秒，收回视线说，“我先走了。”
“好吧。”程思雨依依不舍的道别，“那你路上慢点。”
“嗯。”
白褚关上包间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头往后看了一眼，这才进入楼梯口。
出了门，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之前在包间人多音乐声大，手机再怎么想也没有人能听到，一出去，除了汽车行驶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噪音，手机振动起来很容易被发现，白褚看到来电人，安静几秒后，不紧不慢接起电话。
“喂，儿子，你怎么还没回来？”
“在路上了。”
“这大半夜的都是车，太危险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白褚说，“我马上到家了。”
“那就好。”舒梦雅松了口气，“听说过了十一点会有雨，你趁着没下雨回来就好。”
“嗯。”
等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他把车停到车库里面，人刚走出去，天空发出闪电，仅仅一秒时间，足以让人心惶惶。
别墅大门口站在一个瘦瘦的身影，眼睛一直再往门口仰望，白褚看出这是他母亲的身影，跨了几步，便走到了别墅门口。
舒梦雅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妈，进屋吧，快要下雨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路上呢。”舒梦雅拉着他的胳膊进屋，把大门关上，惊魂未定地说，“这闪电太恐怖了，儿子你回来就好。”
“嗯。”他听着外面又一次传来闪电声，脑海中闪过鞠函的脸，“妈，我想去洗个澡。”
“行行行。”舒梦雅从他肩膀卸下书包，闻到他身上有酒味，脸色立马变了，“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白褚说，“过生日的是高三的学生，他们喝的酒。”
“不准喝酒。”舒梦雅的脸色稍霁，“对身体不好的行为一律不需做。”
“嗯，不会。”
从母亲手中接过书包，白褚没有在客厅多留一分钟，径直上楼回到了房间。
他打开灯，漆黑的房间立马宛如白昼，把书包放在椅子上面，他找出鞠函那部旧手机，给充上电，登上自己的qq，刚一上线就收到不少问他国庆要去干嘛的消息，他这会没心思回，点开班级群，在里面找到鞠函的qq，按了请求加好友那一项。
*
这会蛋糕已经吃完，正是嗨的时候，一群人抢着话筒高歌。
鞠函撑不下去了，他想回去睡觉，眼皮都在打架，“小记子，要不你给你女神说一下，我想回去了。”
林记也已经意兴阑珊，毕竟周围都是不熟的人，他也玩不开，顺着鞠函的话点头，“你等下，我给说说。”
“快点。”
“好咧好咧。”
林记把剩下半杯的饮料喝得一干二净，起身跑到程思语身边，趴在对方耳朵旁说：“程姐，我和鞠函要走了，爸妈都催我回去呢。”
旁边是朋友吼着嗓子唱歌的声音，她没立即听清，笑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鞠函要走了！”
“啊？不多玩会，反正明天放假。”
“不了不了，我爸妈催我呢。”
“好吧好吧，那你们路上慢点。”程思语抬头朝鞠函笑着挥了挥手，“到了你给我发微信。”
“好的，那我们走了。”
林记在沙发上找了半天的书包，终于在一个陌生人的屁股底下找到了，他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已经嫌弃的不成样子，背着书包和鞠函走出包房。
“靠！脏死了。”他一出去，忍不住吐槽说。
“你怎么不去当人家面说？”鞠函低头看着他怒火冲天的模样说道。
“唉，我不敢。”林记不好意思一笑，“你没见他那身高和体重怕是顶我两个。”
“就你那小破胆子，就敢在熟人面前耀武扬威，怎么不见你在别人面前用对待白褚那一套啊，你不就是看人家好欺负，不说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欺软怕硬。”
“……”林记脸上露出窘态的表情，摸了摸鼻尖，死不承认，“哪有啊。”
“哪都有。”鞠函从裤子口袋手机，看到屏幕上好几条微信消息和一个qq消息，知道是他老哥给他发的，也没有去管，“我们坐车回去吧。”
两人下楼，林记走到前面。他前脚刚迈出去，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愣住，反应迟钝惊呼一下，往回走。
鞠函往后退了几步，他听到刚才的声音，问道：“这是闪电打雷？”
“我草！”林记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好家伙，我以为刚才看到的是特效，太尼玛恐怖了。”
“问你闪电还是响雷？”鞠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闪电吧。”林记上一次看到这种景象还是在电影院的屏幕带着3d眼睛，今天算是看到真实情况，“巨哥，我们得等一会才能回去。”
“那肯定不能返回包间了。”鞠函往身后的台阶看去，找了个干净的一边角落，屁股刚坐下去，又是一阵闪电，出口位置亮了几秒又恢复漆黑，“就坐这吧，等他什么时候不响了，再走吧。”
“嗷！只能这样了。”林记哀怨说，“今天真他妈倒霉。”
鞠函坐下去后，手机提示了一条他们市发出橙色预警，三小时内降雨量达五十毫米以上，“看来今天真的不易出门。”
林记的手机也收到了这条提示，他像个小怨妇一样，一声不吭看着入口。
鞠函打开微信，果不其然，是他哥的消息。
-死哪去了？
-闪电加下雨，你今晚就别回来了，睡大马路上吧。
-发定位，我过来接你。
他看着这几条自己行间都透露出暴躁的情绪，按着屏幕打字：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
他哥这会正躺在沙发抱着手机等着他回消息，看到最新收到的微信，立马打字回复。
-你要是这种天气打上车，老子跟你姓。
鞠函朝着手机屏幕翻了个白眼：你本来就是和我一个姓，我再看看，要是实在不行我就给你发定位。
其实他也是担心他哥，毕竟这天气以他哥这种脾气，开车很容易出现意外，虽然他跟鞠仰一直不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两个留着一种血液。
给他发完消息，仿佛石沉大海，再没收到鞠仰的新消息，他也没管，点到qq上面，还奇怪自己除了系统发的消息，没有别人发给自己的，再仔细一看，发现联系人那个位置有了一个鲜红色+1的显示，当他点开后，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qq号，不过，从对方的头像就知道是谁。
白褚呗。
也就是他头像是一片空白，整得无欲无求似的。
“巨哥，你看啥呢，瞧把你乐的。”
“……”鞠函点了同意那一项，上面显示已经是好友，可以开始聊天的字体，这才回了林记的话，“我有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