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在计较靳西铭的话?
到底靳西铭那老东西,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也不清楚乔小姐到底怎么了,不过下午靳医生来了一趟后,乔小姐就不对劲了,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晚饭都没吃呢。”黄管家叹息着说。
靳沉眯眼,“靳岩枫来做什么。”
“给乔小姐做检查。”
“是检查结果让她变得不对劲的?”
黄管家想了一下,摇头,“应该不是,是靳医生走了之后,乔小姐才这样的,我当时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在为什么感到震惊的样子。”
靳沉薄唇紧抿,眼神里迸出了星火,往楼上走去。
他倒要看看,到底靳岩枫做了什么,让她震惊的饭也不吃。
来到房门外,门缝儿透出来的灯光,让靳沉停住了开门的动作,他拧了拧眉。
她还没睡?
念头闪过,靳沉直接开门进去,只见乔安安果然没睡,耳朵里带着耳塞,正坐在沙发上画着什么。
靳沉顿时大为恼火。
这女人,不吃不睡,到底是想干什么?
“乔安安!”他沉下脸,低吼一声。
乔安安吓得手一抖,铅笔不受控制的在纸上划出一条直线。
“靳少?”她摘下耳塞看了过来。
他真的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他这么生气?
“这么晚,你不睡觉你在干嘛?”靳沉走过去,眼神冷冽。
“我睡不着,在画设计图。”她抬了抬手上的设计本,轻声道。
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靳岩枫,跟那个抢她包的人的身影。
她哪睡得着啊,干脆就找点事做。
“靳岩枫下午是不是过来了?”靳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故意这么问。
乔安安合上设计本,“是。”
应该是黄叔告诉他的吧。
“他跟你说了什么。”
乔安安眼神下意识的闪了闪,“没说什么啊。”
她这副避而不答的样子,令靳沉心里十分火大。
她竟然为了靳岩枫向他隐瞒。
真是好得很!
靳沉冷笑,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没说什么,你会因为靳岩枫连晚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我……”乔安安语塞了。
她的确是因为靳岩枫,才没有心情吃晚饭,也睡不着觉。
但那不是因为靳岩枫在医疗室跟她说的那些话。
而是她在怀疑,靳岩枫到底是不是抢她包的人。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靳沉薄唇抿出几分薄凉。
她果然是为了靳岩枫。
他竟还不知道,靳岩枫对她的影响这么大。
“乔安安,看来我要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医生了,既然你这么维护靳岩枫,我就偏不让你们见面!”靳沉松开她,脸上噙着森冷的笑。
乔安安当即抓住他的袖子,“不行!”
要是今天之前,他这么说,她可能不会有意见。
但现在她怀疑靳岩枫是抢她包的人。
不跟靳岩枫见面,她怎么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不行?”
靳沉怒极反笑,嘴角的讽刺更浓,“乔安安,你就这么在意跟他见不见面吗?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情妇,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算怎么回事?”
说完,他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往床的位置走去。
“放开……”乔安安下意识的喊道。
靳沉不为所动,眼底阴郁更甚,他将她往床上一扔,俯身压下,毫不留情的撕扯掉她身上的睡衣……
她不想他吻她,她一直都知道,他跟苏嫣也发生过关系。
但她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见过任何痕迹,所以她假装不去在意他跟苏嫣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看到了苏嫣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咬痕,她就再也没有办法不去在意了。
只要一想到,靳沉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吻苏嫣,乔安安就觉得有些恶心。
她捂住唇,干呕了一声,眼泪都溢出来了。
靳沉眼仁一缩,脸色犹如寒风过境,冷的可怕。
她在嫌弃他?
意识到这一点,靳沉大力的捏住她的脸,眼里泛着猩红,“乔安安,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四年前嫌弃他是个穷小子。
现在她什么资本都没有,不过是他的玩物,她哪来的脸露出这副表情?
“我没有,呕……”乔安安解释,想说自己没有嫌弃他,只是受不了,他用吻过另一个女人的嘴来吻她。
但话还没说完,她又是一阵干呕,这次直接吐了出来。
由于晚上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酸水,顺着靳沉的手,滑落在被单上,打湿了一小片。
靳沉紧拧眉峰,将她松开,嫌恶的看着自己的手。
脸颊得到自由后,乔安安并没有松口气,胃里翻腾的厉害,想吐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脸色一变,直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推开身上的男人,光溜溜的跑进浴室。
不一会儿,靳沉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她吐得撕心裂肺的声音。
吐成这样,情况明显不正常!
心沉了沉,靳沉紧绷着脸,捡起地上的裤子穿好,三步并作两步往浴室走去。
乔安安刚吐完,摁了抽水键,然后一脸苍白的趴在马桶上,眼睛微微闭着,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你到底怎么了?”靳沉走过来,扯过架子上的浴巾丢在她赤裸的身上。
乔安安眼皮微微挑开一条缝儿,声音有气无力的,“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犯恶心唔……”
正说着,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她连忙掀开马桶盖,又是一阵狂吐,除了胃里的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反而肠胃一抽一抽的疼,眼泪都出来了。
靳沉眯了眯眼,转身出去,下楼倒了杯蜂蜜水上来。
等他再次走进浴室的时候,乔安安正裹着浴巾,撑在洗浴台上漱口。
“不吐了?”
“嗯。”乔安安吐出口中的水,勉强对他笑了一下,“好多了。”
“不想笑就不要笑。”靳沉抿唇,“漱完口就出来。”
“好……”
靳沉离开了浴室,乔安安轻呼了口气,看着镜子里一脸病态的自己,心底满是自嘲。
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痛的,她都怀疑这样下去,这具身体真的还能撑七八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