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眠初不怕场,上辈子,他喝了太多的社交酒才得到角色,虽然很多都是白辛苦,但他学到了很有用的酒桌文化。不是说他一开始就不能做阿谀奉承这样的事,也不是说他现在就不能做。落座后,他想出了一些有趣的话题,硬是让整个酒桌的气氛空前活跃。
郑简修给了王绯面子,对裴眠初也是厚道。再次看到裴眠初痛快地喝酒,前一组落落大方的神态顿时顺应了他的内心,看在裴眠初身上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赞同。
喝了三轮,饭局结束后,剧组楼上的小领导打算开两轮。裴眠初也被邀请了,还是郑简修亲自邀请裴眠初,裴眠初自然争相响应。
其实郑简修并不难相处。他喜欢两面蒙混过关。这些从他的拍摄风格和选角上都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的电影不太坚持。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喜欢被别人揉捏。可想而知,被逼进来的演员在他心中的地位,几乎没有一个是第二次合作的。不过,裴眠初今天在酒桌上的表现,让他感到满意。不管演技如何,他大方外向。他不像那些刚走出校园的人那样胆怯不安。要么他自视甚高。裴眠初此刻的表现始终与他的眼神相符。他想,这个男孩以后总能带他出去走走。
本以为是去T唱歌,找个小姐姐打第二轮,没想到她们去了茶馆,开了三个包间,打起了麻将。裴眠初上辈子其实很喜欢打麻将,可惜他们以100大洋为单位进出时就褪色了。
“裴眠初,你可以和他们一起集合。他们玩得很少。“郑简修真的不是故意让人难堪的。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裴眠初还是一个在校的学生。可是,大家打电话来,就不能让人看。于是他们抽出手指,命令几个人聚在一张桌子旁。
虽然说玩法小,但是满牌也是188。裴眠初全身售价300元。坐在椅子上时,它的脚在发抖。可以说,演奏是前所未有的专注。
然而,打了三两局之后,裴眠初心中跳跃的那根弦就松开了。除了在台面上打了一点,剩下的两个全算在一起,不用说,就连他听过的牌都看不清。这样的水平,他在网上玩也不会输!
凌晨一点,郑简修比赛终于不欢而散。推门进来,他笑着问:“结果怎么样?”
“裴眠初赢了一点。”其中一个老实巴交的副局长说:“年轻人好,反应快。他们也让我们手下留情,终于赚到了我们的钱。“他就是这么说的,但在他的欢笑中看不出他的愤怒。
裴眠初自嘲地笑了笑。事实上,他委婉地赢了400多分,让台面上的人既不心疼也不满意。这样的打法不仅让他不舒服,还让他的头钝得很疼。可是,他一听,只能笑了:“大家都心慈手软,赢了一点,要不我就请大家吃烤串。”
顿时,有人拍手附和:“嗯,我只是饿了,我也不知道哪些烤肉串是香的。他们都顺着空调进去了。我很贪婪!“
“哎哟,我以为我是这样的。我不觉得不好意思说出来。“裴眠初适时揉了揉肚子,笑着张开嘴巴。
郑简修看了一圈大家开心的表情,对裴眠初的好感视线明显得多,这让郑简修对裴眠初有了更好的印象,像是拍了拍裴眠初的肩膀表达自己的亲近:“不用你花钱,你的钱不够买两套衣服,我今天赢了钱,我请大家到烧烤城吃个饭。”
“王导万岁!”裴眠初在很大的支持下跳了起来。
大家看到裴眠初都笑了。真是个惊喜。总体来说,像他这样的专业学生,相处起来其实是很麻烦的,尤其是外在条件非常好,又有点后台的专业学生。他说的任何话都可能被歪曲,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死角。如果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发展,他就认为自己有才华。但问题是谁不是在这个圈子里上来的,谁做了很多年的老婆就成了女人,谁不喜欢被抱着保护着,作为晚辈谦虚了怎么办?
其实除了郑简修之外,就连当晚在场的副导演都认为裴眠初是一个王绯的人,后台也不是很大,但在剧组中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揉捏的小角色。
裴眠初在吃串烧的时候被一群人哄着喝了很多酒,他也不生气。该喝的时候就喝,该推酒的时候就推。从头到尾,他表情直直,面带微笑。他仍然高兴,干一次繁重的工作是不一样的。来自别人的好意和亲近他的感觉是真实的,但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后台。
当然,裴眠初这个被压迫后极度渴望翻身的小人物,还是有着自己敏锐的直觉的。他明明知道王导的大腿要抱,王姐的小腿却不能松。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他听说了王绯的身份,他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无比庆幸。
这一天裴眠初喝得酩酊大醉,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夜。他睡得很黑,直到另一个夜晚降临,才想起他答应傅琛的事。
因此,当傅琛读裴眠初给他的剧本时,他轻轻地把剧本放在他重叠的双腿上。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炬地掠过裴眠初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他很懒,但很文雅。再加上面无表情的脸,他几乎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但裴眠初还是觉得自己的后颈有片刻冰凉。
“剧本只是一个框架”,裴眠初深思熟虑,选择拉起椅子,坐在傅琛对面。他的眼里充满了语重心长的话语。“但灵魂来自我们的表演。如何表演,如何尽可能地表演快乐和悲伤,如何让观众感同身受,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傅琛垂下眼睛,看了一眼那一页纸的脚本,然后抬头看了看裴眠初:“所谓的框架有限度吗?”
裴眠初的脸涨了起来,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义愤填膺,点了一个小剧本:“哪里只有一个框架,至少角色设定和剧情大纲都写好了?我甚至还单独写了几个场景!“
“……”傅琛沉默了。
裴眠初惭愧地想着对方在心里诅咒自己占了便宜的可能性。其实,他还有很多细节要设置,但已经来不及写了。他只能在脑子里把它们理清,准备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傅琛。
他指着其中一个说:“比如在这里,我按下门铃看到你之后就能有很多表现。我会眨眼,唱歌,跳舞。就算我一进门就扑在地上抱着你的大腿,说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以混乱开始,以遗弃结束呢?一切都是负担!中国13亿人的段子不好抓,但我们学校成千上万学生的G点还是很容易踩到的……“
说完,裴眠初观察了傅琛的脸色,笑着拍马屁:“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