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地馨香入鼻,是很好闻的味道,夏若凑近领带闻了闻,这种香味变得浓烈了一些,不过还是要仔细闻才能闻出来。
夏若拿着领带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没有多想些什么,扔回了原来的位置。
然后转身去到落地窗户前,两手把垂挂的大型窗帘一拉,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房间黑得像晚上。
夏若摸索着回到床边,褪尽身上所有衣服,露出洁白肌肤,随后钻进了被窝里。这是她养成的习惯,一个人睡的时候就不太喜欢穿衣服。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外面夜色渐浓,而卧房里的某女子正睡得昏天暗地、不知南北。就连套房的房门被人打开了也毫无察觉。
那扇门被打开一条缝后,走廊上的光亮照射进来一块扇形的面积,一双黑色精美的皮鞋出现在屋内,男人身形修长,站在一片光影中,地上的影子也被拉得很长,直到有一般埋进黑色的阴影里。
男人手上提着黑色西装,略微有些困难地走进屋里后就随手把门关上了,那束扇形光亮也随着门被关闭而彻底被挡在了房间外面。
男人迈的步子有些不稳,连带着高大的身躯也有些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可能倒下去,路过客厅时,皱着眉头把手上西装往沙发上一扔。
浓烈酒精的刺激下让他觉得身体十分不适。不再在客厅多逗留,直接朝卧室走去。
两天两夜没合眼,疲惫到极致的身躯让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凭着仅存的一点意识走到床边,就栽了下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若感觉床弹动了一下,可是困顿让她意识不清,没法思考,也就什么都不管,继续蒙头呼呼大睡。
贺时瑾倒在床上后也没了动静,显然已经昏睡过去了。
于是,互相不知对方存在的两人呼吸绵长而平稳地熟睡着。
夏若一旦睡着就跟死了的猪似的,而且还爱乱动,这会儿,她一个翻身,一条手臂连带着半个身体都压在了贺时瑾的身上。
贺时瑾累得不行,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力气去管别的,只是感觉呼吸有些难受,就把压在身上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一把推开了。
好在那重物没再压上来,让他睡了个安稳觉。
夏若被甩开后,还是没能醒过来。
直到,清晨,远山的第一只公鸡打鸣儿了。
有转醒迹象但还没完全清醒的夏若开始不安分了,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感觉感觉旁边有东西才到处乱摸。
摸摸摸……
直到摸到一个硬硬的,有点咯手的皮带扣,她才停下来,停在那皮带扣上仔仔细细地又揉又捏的。
什么东西!?
本来贺时瑾还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在骚扰他的身体,并且十分大胆,他“唰”地一下睁开眼,瞳孔墨黑幽深,侧头看向身旁,一张熟悉的脸撞入眼前。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继而转变为冷漠和愤怒,尤其是此刻她的手在不安分地乱动,让他更感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