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被秦母拉着在沙发上坐下,秦文松也跟着要坐,可屁股还没沾着沙发就被秦父拧着后衣领拽到了一边,眼神警告地瞪着他,“去把那套茶具和茶叶拿来泡茶!”
那套茶具,稀有木所制,贵得很,就是老爹的朋友,他也抠抠搜搜地不愿拿出来泡茶。
这会儿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秦文松无语地看了老爹一眼,不情不愿地要去拿茶具,已经放好东西的保姆阿姨抢在前头去,“少爷,你开车累了,去歇歇吧!我来拿!”
秦文松当然乐意了,折回来就要坐,被秦父一眼瞪了过去,最后只得跟保姆阿姨说:“阿姨,我来帮你吧!”
把儿子赶去倒水后,秦父乐呵呵地在左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中间的长沙发上,夏若被秦母拉着打听个人信息,“若若,你是哪里人啊?”
“我北方的,家在易阳市”说到易阳市,夏若就想起自己……不……是原主已婚的事实,这原主已婚,她怎么觉得有种出轨的愧疚感?
看秦父秦母都是通情达理,和和气气,友善又慈祥的样子,对她这么热络,她不仅对那位面都没见过的丈夫愧疚,还对二老也产生了愧疚,总觉得自己伙同秦文松坑骗二老,简直禽兽不如。
她是禽兽,秦文松是不如。
“首都啊,挺好的,家中父母可安康啊?”
夏若想起贺子墨告诉她的原主的家庭状况,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我爸爸身体还蛮健朗的!”要不然怎么有力气把自己亲女儿的角色撤了,断自己女儿的前程呢?
秦母听了,一张柔和的面容流露出心疼和歉意来,“这样啊,哎,阿姨都不知道,文松那臭小子也没跟我说过,不介意吧?”
夏若摇摇头:“没事的,阿姨,已经很多年了,以前的伤痛已经消散了,只是偶尔会怀恋罢了。”
其实她都没见过原主妈的样子,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了。
这话不过是按常理推出来,原主母亲死得早,那时原主才八岁,离现在确实很多年了,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包括悲伤,但那些深刻的记忆却是永远储存在脑子里的。
平时不会想起,但看见某样东西,比如妈妈穿过的衣服,戴过的发饰,和妈妈一起游玩过的地方,记忆就会在种种不经意间冒出来。
应该是这样的。
听了夏若的话,秦母更心疼了,很多年就意味着若若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若若还很小。
不过秦母不想提起夏若的伤心事,也就不打算再谈论夏若的母亲。
“和我们文松在一起,委屈你了?”秦母觉得那臭小子应当多关怀一下若若。
这话恰巧被端了茶具过来的秦文松听见,不满意地说:“和我在一起,怎么就是受委屈了?”
“受不受委屈,你心里没点数啊?”秦母怼了一句。
秦文松无奈,懒得和自己老妈扯,放下茶具,胡乱泡了一通,每人送了一杯。送完就坐右侧沙发上,掏出蓝牙耳机戴上,拿出手机来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