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看到床上的男人醒了,将手中的十万块钱放在床头柜上:“十万,你昨夜的幸苦费。”
乔凌绝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堂堂的乔五爷这是被人买了?
帝都上流圈子谁不知道乔家当家人乔五爷是个厉害的角色,人说他奇丑无比,不近女色,是个大变态,可是奈何他钱多势大,从来没有人敢自不量力的招惹他。
乔五爷眯缝着眼睛拖长声音嗯了一声,这要是他身边的人在,都知道这是他大怒的前奏。
顾越却是根本就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那个男人的背脊挺得笔直,身材高挑,那张脸魅惑众生,也只有这样的男人能让他乔五爷明知是个套也心甘情愿的跳了进来。
可是,这个男人什么意思?
恼羞成怒的乔五爷打电话让助理秦峰马上查那个男人!
顾越上了车:“回顾家。”
徐嘉禾应了声是,发动了车子,车子开了一段路忍不住问顾越:“顾老师,那个男人是……”
“别,别告诉我关于他的任何情况!”
宠辱不惊的顾越难得烦躁的打断了徐嘉禾的话,徐嘉禾马上闭嘴开着车回顾家。
顾越下车,徐嘉禾跟在他身后进了顾家。
顾家此时很热闹,客厅里一大群人在商量着什么,见到他进来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
顾越的声音很清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问的是他的父亲顾宁远。
“顾越,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回来吃了顿饭人就不见了,你现在回来看到这么多的长辈在你也不打招呼,你还问我为什么!”
顾宁远声色俱厉地冲着顾越就吼了起来,顾越没有理睬他,澄澈的眼睛就那么盯着顾宁远。
“老顾,这个事反正迟早是要跟顾越说清楚的,你要是觉得不好说,那就我来说。”
说话的人是陈夫人,他未婚夫陈文政的母亲。
顾宁远摆摆手:“陈夫人,这件事还是我自己跟顾越说。”
顾宁远拿出两张打印纸递给顾越:“顾越,这是DNA鉴定书,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的儿子是天霖。”
谢天霖挑衅的往顾宁远身边一站:“顾越,原来我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呢。”
谢天霖是顾家保姆谢婶的儿子,从小在顾家长大。
他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哦。”
顾越的反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他是不是没有听懂顾宁远的意思啊?
“顾越,你不是顾家的骨血,所以顾家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以后顾家的公司,顾家的财产都没有你的份!”
谢天霖就不喜欢顾越这样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要撕碎顾越的伪装。
“知道了。”
顾越轻轻点头,一旁的陈文政有些不忍,刚想说话便被陈夫人给拉住了。
“老顾,这明天的订婚宴已经请好了宾客,有些话我得跟你说清楚,当初是我们徐顾两家定亲,可不是顾越跟文政两人定亲,如今顾越不是顾家的人,这定亲的人可得换了。”
陈夫人可是一点都不顾忌顾越的颜面,顾宁远还没有说话,谢天霖伸出手死死拽住了顾宁远的胳膊:“爸爸!”
“天霖,你愿意吗?”
顾宁远柔声问谢天霖,谢天霖低垂着头红着脸低声道:“我都听爸爸的。”
两家人很快就订了下来,明天的订婚宴改成了陈文政和谢天霖,他们热切地商量起第二天的订婚现场筹备来,一切都是准备妥当了的,谢天霖的身材只是比顾越稍微矮点,可是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谢天霖不介意。
“天霖,这次就委屈你了,下次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陈夫人满意的拍着谢天霖的肩膀,谢天霖乖巧的说着场面话,这让陈夫人很是开心,这个谢天霖并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呢,看看这教养。
没有人搭理顾越,徐嘉禾的脸色铁青,如果不是顾越用眼神阻止他,他早就发作了。
“爸爸,哦,不对,顾总,那么现在能否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呢?”
顾越开口问顾宁远,顾宁远还没有开口,谢天霖就抢着开口了:“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顾家大少爷,这该享的福也享了,如今都大学毕业了,难道还要赖在顾家吗?顾家欠你的吗?”
这是要赶顾越出门了。
顾宁远原本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谢天霖那委屈的模样,他便没有开口。
如果他留下顾越,谢天霖可就委屈了。
“嗯,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搬走吧。”
顾越也不磨叽,谢天霖冷哼了一声:“搬走?你的一切都是顾家的,你要搬什么走?”
顾越没有理睬他,他望着顾宁远:“顾总,就算我不是你的儿子,可是我是我妈妈的儿子没错吧?”
顾越那张脸就跟他妈妈姜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根本都不用去做鉴定。
这个话让顾宁远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脸啊,他的妻子给他带了绿帽!
“你妈妈是个孤女。”
顾宁远无比残忍的话让顾越笑了:“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他没有财产,我不要妄想分一分钱。放心,我不会拿你一分钱,我只是想问问顾总,能不能让我将我妈妈的遗物带走?”
姜兰是个画家,他留下最多的就是他的画稿,可是这些画稿也就顾越当宝。
“拿走吧。”
顾宁远点头,顾越便让徐嘉禾跟他去搬东西,谢天霖这时候还不忘讥嘲顾越:“你昨天出去就是跟这位先生在一起吗?可真是厉害啊。”
徐嘉禾冷冷的一具眼神扫过去,谢天霖只觉得浑身一寒,膝盖都有些发软,这个人的眼神好可怕,怎么一看就忍不住发抖?
谢天霖往陈文政背后一躲:“文政哥哥,你看他!”
“天霖,别多生枝节,让他拿了东西赶紧走。”
顾宁远微微蹙眉,他不喜欢顾越,顾越虽然叫了他二十多年的爸爸,可是跟在他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很小的时候就被姜兰送出去读书,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读书,后来就算姜兰死了,他也从未告诉过他关于他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