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没过一会儿,便有侍卫赶来道:“陛下,刺客已抓到。”
“带上来看看。”
“是。”
随着话音刚落,侍卫便押着一个清秀的少年走了进来。
温桦看着觉得有些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人竟是他亲手抓来的姜国俘虏。
与姜国大战的前一晚,前来军营偷袭他失手的那人。
“他是谁?”姬洹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问道。
一旁的侍卫上前道:“陛下,是姜国的俘虏。”
“哦?谁把你从狱中放出来的?”
跪在地上的少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姬洹从龙椅上起身,缓缓走下来看着他道:“你若是实话实说,朕可放你回姜国。”
那少年猛地抬头道:“当真?”
姬洹轻笑一声道;“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是,是温将军!”那少年像是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温桦接着道:“他,他说如果我今夜刺杀陛下成功,便,便放我回姜国。”
温桦看着他轻笑了一声,一副满不在乎,丝毫不相信的样子:“栽赃陷害的手段是不是太明显了。”
“还,还有!温将军在把我俘虏了之后,逼迫我在他身下承欢!”
姬洹回头看了一眼温桦,挑了挑眉,眼里似有些惊讶道:“哦?”
一向温和有礼,遇事沉稳的温将军当场愣了愣。
他突然记起来,在和姜国大战的第三晚,有人传来消息说上次捕获的那个俘虏身上有姜国的重要情报。
温桦当夜便找人把那俘虏绑来他的军帐中,亲自搜了全身后,非但没有见到半张地图的踪影,反而还中了那俘虏的计谋。
那俘虏说只要答应放他走,就亲手帮温桦绘制姜国的军营地图。
温桦沉默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但任谁都没想到,那俘虏随身携带着小半瓶的催情香,就藏在鞋底。
等温桦一解开他手上绑着的绳索,他便迅速的从鞋底拿出半截指头大小的催情香,打开后往温桦身上一扔。
温桦身上被催情香接触到的肌肤瞬间开始传来强烈的不适感,他强压下那种酥酥麻麻的怪异感,反手便扣住那俘虏的双手,用绳索紧紧绑在床头。
温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便出了军帐,绕开士兵,独自去泉水里泡了一夜。
姬洹看了一眼沉默不作声的温桦,转而继续问跪在地上的人道:“如何证明?”
“那晚他专门让人把我从关押俘虏的房中带出,并且整整一夜我都在温将军的军营里不从出去过,任何士兵都可作证。”
“整整一夜?”姬洹十分耐人寻味的重复了一遍,接着转头对王公公道:“宣魏渊觐见。”
“宣魏渊觐见——”
魏渊是跟了温桦许多年的副将。
“温将军,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姬洹眼里带着几分趣味地看着温桦。
温桦抿了抿唇,神色淡淡道:“臣不曾做过这些事,自然不认。”
“陛下,魏渊将军来了。”
“宣。”
魏渊从宫外匆匆赶来,先是担忧地看了温桦一眼,接着跪在姬洹面前道:“陛下。”
“听说与姜国大战的第三晚,温将军把一个关押的俘虏带回到自己的军帐中整整一夜都不曾出来过?”
魏渊犹豫片刻道:“是。”
一时间在场百官皆是大惊,议论纷纷:
“原来温将军竟有龙阳之癖。”
“这怎么会!”
“怎么会做强迫他人承欢这等事!”
“有辱我国颜面啊。”
站在姬洹一侧的温桦紧抿着唇,眼眸微垂,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沉默而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