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姬洹轻轻皱着眉,神情似乎有些委屈。
温桦心猛的一颤,目光落在他大敞着的领口处。
那些被他强压着的,不敢面对的情愫突然翻涌而来,让他不知所措。
温桦撇过头去,闭了闭眼,平复了下心绪道:“陛下,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歇息吧。”
“许佩,别走。”突然姬洹拉住温桦的衣袍道。
温桦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姬洹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许佩。”
许佩。
前尘过往种种在温桦的脑海里一一浮现。
那些突然而来的妒意仿佛在叫嚣着要烧毁他的理智,温桦紧紧攥住埋在袖中的手,勉强维持着几分清醒道:“这么多年了,你惹人生气的本事倒是又长进了不少。”
温桦朝姬洹走近了几步,近乎恨恨地捏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姬洹十分顺从地仰起头,双手环住了温桦,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趁着温桦不注意,手便自然而然的从衣摆下钻了进去。
不知道姬洹突然碰到了哪里,温桦闷哼一声,一把抓住姬洹作乱的手。
他看着姬洹一副醉酒后不清醒的模样,眸色一沉,覆身便压了上去。
正解着姬洹的衣袍解到一半时,温桦突然听到姬洹轻声道:“我想在上面。”
温桦动作一顿,抬头对上姬洹的视线,心里一软,像是又一次妥协般,他柔声道:“好。”
他主动的躺在了床上,任由姬洹没轻没重的任意施为,意识朦胧间,他捻起姬洹的一缕乌发,轻轻的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这种感觉很奇妙,疼痛又很满足,好像面前这个人从现在起就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无论是谁,都抢不走。
帘帐幽深,欲火燎原。
隔天,天蒙蒙亮时,温桦便醒来了。
他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想到昨晚的荒唐行径,便不由得面红耳赤。
这下该如何收场。
温桦感觉到身旁的人翻了个身,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他当即慌乱的将身上的衣物穿好。
姬洹头痛的厉害,也许是昨天喝酒喝得太过了。
昨天——
他隐隐约约记得昨天除了喝酒好像还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阵头痛袭来。
他皱眉强忍着,单手支撑着坐起来。
“陛下。”温桦在一旁唤他道。
“唔——”姬洹意识尚有些模糊地看了他一眼,隐隐约约看到他的领口下有几个牙印。
温桦注意到了姬洹的目光,伸手将领口紧了紧。
“朕还想再躺一会儿。”
“那臣便在一旁候着陛下。”
“嗯——”
温桦在一旁看着姬洹又躺下后,才推开门叫人打些热水来,稍稍清洗了一番。
姬洹再次醒来时已是几个时辰过后的事情。
他侧头看了眼在一旁坐着喝茶的温桦道;“朕睡了多久了?”
“好几个时辰了。”
姬洹皱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脑袋依旧涨涨的,难受的紧。
“昨天朕喝多了。”
温桦心猛地提起,面上却淡定道:“嗯。”
“昨天有发生什么事吗?朕头痛的紧,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温桦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陛下喝多了,跟臣说要来青楼来找姑娘。”
姬洹面有疑惑地抬头看着温桦道:“青楼?”
“是。”
姬洹抿了抿唇,打量了下有些狼藉的床榻,犹豫片刻道:“那朕,有没有什么逾矩之举?”
“臣及时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