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不起?”莫语辞一声冷笑,“三家豹子,这种赌局,我到现在还没见过!”
“那只能说你见识少。”周通耸了耸肩,“发牌的是你们的人,而且四处都有监控。我已经说过了,只要我有一丝动作,肯定会有人来通知你。既然没人通知你,这不就是证明,我没有出老千。”
周通的这一席话倒是让莫语辞哑口无言,但即便如此,莫语辞也不会轻易放过周通这几个人的。
“真无聊,你们上京赌场就这点能耐?”为了迎合自己的身份,这句话慕容铭月还特意用港州话说的。
曾经慕容铭月经常去港州,为了方便,也是学了一些本地话。
莫语辞自然是听不懂慕容铭月在说什么,不过看慕容铭月的神色,莫语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明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尽管如此,莫语辞依旧在装一副绅士的样子。
“她是说,上京赌场太无聊了。”一旁的闽清故意翻译道。
“你……”莫语辞被气的满脸通红,险些崩坏了自己绅士的伪装,他的胸膛急剧地起伏,仿佛再多说一句话就会喘不过来气一般。
“莫先生,莫不是你们上京的人气量如此之小?只承认自己赢了,却不承认自己输了,难道这就是你们上京赌场的规矩吗?”明语勾了勾唇,微微笑道。
她笑得是如此的漫不经心,以至于让人们以为,她对这次的赌博完全不在乎般,但其实到底在不在乎,也只有他们一行人知道了。
“这……这个……当然不是了,明小姐。我的威名你也是知道的,我以前百战百胜,这次不过是输了而已,让我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罢了。”莫语辞很快反应过来,假装绅士般温柔地笑道。
表面上莫语辞笑得极其温柔,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个小小的人物,是无法承载“上京赌场的规矩”这几个字的重量的,更不敢接受“上京的人的气量”这一个字所带来的后果的。
可是看起来他说的话是反驳慕容铭月所说的话,明里暗里还是在宣扬自己曾经“百战百胜”的战绩罢了,这样只会让人们认为他这只是一次失误,以后会有很多赢的机会。呵,真是个心里叵测之人。慕容铭月心里暗暗嘲讽,面上却毫不声色。
“莫先生说的是,纵然百战百胜都是云霄过往,但是输依旧是现在的事情。纵使输了一次,但日后还是有许多赢的机会的,莫先生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吧?”闽清故意吧莫语辞的话挑明了说,目的就是把莫语辞的话中之话明说,让人们看到他的深沉心机。
被挑明了目的的莫语辞自然是恼怒非常,却又觉得尴尬非常,面子上自然是过不去的,脸上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却还是尽力维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要不然再来一局如何?”
“你莫不是赌术不精,才如此恼羞成怒地要求重开一局?哎呀呀,如果这次再输了怎么办?那莫先生的一世英名可是要毁到我的手里了啊。”周通假装夸张般得捂嘴轻叹。
莫语辞的绅士面具终究是破裂了,面容狰狞的说:“来人。”这让人们被迷惑的头脑逐渐明朗:这是要打佟重他们了!
“你们要打我什么的无所谓,但是明语小姐就不同了,打了她,你们承受得了这个后果吗?如果承受得了来自港州的怒火,那我也无话可说。”周通无所谓般的耸了耸肩,还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所谓。
别看他面上无所谓,其实心里早就紧张的冒汗了,但还是形色不显现在脸上。
他这句话直接暗示了明语在港州的地位之高,无疑肯定了港州明语的存在。
莫语辞犹豫了,井野眼看情况不对,心急如焚,突然想到一个绝好的办法,趴在莫语辞耳边悄悄的说:“可以带他们去地下。”
莫语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消失不见,快得让人无法捉摸。但是一直观察着他的周通却是发现了,面不改色,但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开始了。
莫语辞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对明语他们笑了笑,但是对周通并没有什么好的脸色,抱歉般得说:“抱歉了,各位,现在看来,我们这个小赌局怕是入不了各位的法眼。这样吧,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一场更大的赌局,你们来不来?”
慕容铭月装作略微思考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无形之中,尽显大家之范。这让莫语辞对她更加的着迷,眼睛恨不得一刻也不离了她。
人上钩了,周通心底暗笑,但还是装作惊讶般的询问:“更大的赌局,是赌什么?莫不是,莫先生输不起了,才叫人说了这么一个幌子,带我们离开这里,然后叫人把我们解决了?”
这个佟重,莫语辞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他也只能心里这么想想了,他咬了咬牙道:“佟先生到了就知道了。我们这么多年的赌场,自然是不会为了我一个小人物而把佟先生你们解决了。孰轻孰重,我还是清楚的。”
“那到底是赌什么的啊?”周通假装不知道般得询问,“既然不是去解决我们,那倒也可以去看看,我就不信了,还有我没见过的赌局。”
周通知道,自己越是这般嚣张,莫语辞就是越容易上钩。
莫语辞面上不吭声,但是心里却极其讽刺:哼,到了地下你试试看。看我不把你吃进去的钱让你吐出来,还想在我面前装大爷,你就做梦吧。
“来人。”莫语辞淡淡的说。
“莫先生。”果不其然有两个赌场的人出现了,并且向莫语辞点了点头。
“带着他们去地下玩场大的。”莫语辞装作对这提不起兴趣的模样,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周通他们认为自己是输怕了,实则在周通他们看来,莫语辞不过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是。”那两个人领完命令,便带着他们去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