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少了,一套房子下来就给十几万,这让我们怎么住啊。”
肖张大概了解了现在的状况。
青城的房价也不算便宜,一百多万可以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但是如果只有十几万的话,连首付都远远不够。拆迁原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是中间有时候会有许多的人贪污克扣,导致这件事情到最后闹得不是很愉快。
“确实是太少了。”肖张深以为然,像是陈家村这种地方,虽然有些偏远,但是村民的宅子的面积都是不小的,如果真的拆迁的话,补偿个大几十万甚至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现在这种局面,显然就是中间有人大肆捞油水。
场面随着时间不短发酵,有些难以控制。
“草,你们这帮龟孙,要是今天不敢从你们爷爷陈三的身体上碾压过去,你们就是垃圾,怂蛋。”一个赤膊大汉毫无形象地骂骂咧咧,显然是对这个施工队怨念深重。
“你还挺狠,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胆气的年轻人,很好,很为你们村子着想,很不怕死。”花衬衫墨镜男一口气说了三个很,似乎是挺喜欢赤膊大汉,可是他的笑容逐渐转冷。
“既然他都说了,他这么激励你们从他的身上压过去,那你们还等什么?”墨镜男朝着旁边的挖掘机说道。
“这……老板……”挖掘机司机一脸为难他当然要听老板的,可是他也不能随便闹出人命吧,这样的话,影响太大,代价可不是他一个区区挖掘机司机能够承担的后果。
“给我开,我说让你开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听我的话?”墨镜男子脸色阴沉如水,墨镜下的眼睛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挖掘机师傅暗自打了一个哆嗦,这花衬衫墨镜男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货色,听说下手极狠,那些没有听他的话的人直接被打断双腿送到街上乞讨给他挣钱。
他才不能这样。
想到这儿他仅仅咬住牙齿,像是闭上了眼睛一样往前开动挖掘机。
那履带不停地往前碾压着,壮汉丝毫不后退。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气氛十分凝重,双方都不想自己前功尽弃,所以都死撑到底,但是两者相互争斗,必定会有损伤,一个不小心,就是人命的代价。
此刻在场的人都是止不住的担忧。
就连花衬衫墨镜男都是如此,他当然不想那挖掘机真的撞在赤膊壮汉身上,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即便是有些关系,也绝不会好受。但是他也有着自己不能退缩的理由,他就是要有利可图,若是这一次避让了,以后这些人的工作就不好做了,也就会影响自己的利益获取。
眼看着挖掘机就要撞到赤膊男子身上,大家各种心思不一而足,但是有些胆子比较小的人已经闭上了双眼,根本不想看到血肉模糊的场景。
“啊!”甚至有些人脑补了血肉飞溅的场面,自己把自己吓到出声叫喊。
可是最后也没有听见血肉没碾压的声音,反而是挖掘机的发动机开始轰鸣。
众人目光聚集,突然发现挖掘机身前站着一个男子,竟然用一只手顶住了挖掘机,挖掘机也就动弹不得。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怪力,竟然能够依靠血肉之躯和冰冷的钢铁对抗,这实在是有些超乎他们的想象。
此刻有个人无比地感谢肖张,因为要不是肖张,他可能就犯下大错,挖掘机上的师傅满脸冷汗,感激的目光看着肖张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他最后还是停住了挖掘机,就算花衬衫男子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付不听话的他,他终究是没有勇气胆量做出这种事情了。
肖张转身看着花衬衫墨镜男,“做人留一线,你这么做,有点过了。”
花衬衫墨镜男本来看着肖张有些吃惊,但是听到他的话,花衬衫墨镜男心中火大,直接强硬地顶了回去,“管你什么事,不要觉得自己有点力气就可以在这儿指手画脚,信不信老子可以把你送进监狱?”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做了这么大的错事还是死不悔改?”肖张冷声说道,强大的气场散发出来直接针对花衬衫墨镜男,这让花衬衫男子有些难以呼吸,非常紧张。
杀一人是为贼,杀万人是为雄,肖张长期在边疆交战,也免不了屠戮他国军队,所以身上杀伐之气很重,一旦放弃内敛,散发出来,却是不是实力低下的人能够抵抗的。
“你……”花衬衫墨镜男涨红了脸。
“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句话一落下,仿佛是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你想过王法吗?你这个混子,竟然直接带着施工队强拆我们村子的建筑,像你这种人跟强盗有什么区别,你不要欺负我们这些人不懂王法,你就乱来。”
“就是,你还不知道到底克扣了我们多少钱呢,真是太过分了,连我们这样的劳苦人民你都敢于下手,现在的人心底真的是太黑暗了。”
“啥都别说了,这人就是个混蛋,大家伙跟我上,现在我们就为民除害。”说着说着,群情激奋,一大帮老少爷们还有女人,拿着锄头锅铲镰刀就冲了上来,黑压压一片人群,声势有些骇人。
花衬衫墨镜男子也是吓坏了,他也见过帮派打架,但是他现在也不过是个施工队的头头罢了,身边也没啥可以挡刀子的兄弟,难不成自己一个人跟这么多人硬刚?
他连忙后退,“你们这些人,迟早会受到报复的,就是一群泼民,等着吧。”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抱头鼠窜,坐上了自己来时的轿车,一溜烟远去了。
村民们得到了暂时的胜利,心里还不解气,“真就是狗娘养的,一点良心都没有。”
各种骂人的脏话不绝于耳。
这个时候之前那个赤膊大汉走了上来,抱拳朝着肖张感谢道:“谢谢小兄弟搭救,小兄弟还真是神力啊,不过我还从未在这个村子里见过小兄弟,不知是何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