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豪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心中有些高兴,能够收到这样特别的礼物,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开心。
“肖哥有心了,我很开心,谢谢。”他接过这幅画并且道谢。
梁靖文现在有些心痒,这幅里面的画又是怎样的风采?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张公子,能不能把这幅画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张子豪微微一笑,把画中画递给了梁靖文。
梁靖文扶着眼镜,仔细端详起了这幅画中画。
这幅画非常精美,奇妙的是,这幅画竟然和之前的那幅有几分相似,但是相比之前那幅,少了几分匠气,多了几分洒脱不羁。
梁靖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这幅应该是唐寅的真迹无疑了,这才是真正的《远归图》,没想到,这卜大师竟有如此兴致,把自己画的赝品当成外壳,真正的唐寅画作却藏在其中作为画中画,真是妙不可言。”
“这幅真正的《远归图》价值不可估量,之前的两千万到四千万也无法衡量这一大作的价值了,何况它背后还有这样的传奇故事。”梁靖文含笑说道,显然,画中画让他感到惊奇,也让他有些开怀。
“妙,确实妙,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谢谢这位小哥,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见证如此奇妙的一幕,小哥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多多联系!”有富商拿着自己的酒杯凑上来,主动巴结肖张。
之前他们可都是冷落肖张的,毕竟这个圈子相对闭合,外来的人受到些排挤非常正常,但是此刻事情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亲眼所见,这个肖张绝不仅仅是受到张子豪张大少的青睐这么简单,自身也有着神奇的本领,结识这样的人只有好处,而绝无坏处,这些商人最重利益,此刻也算有利可图,一个个非常积极。
梁靖文也是对肖张另眼相看,他现在隐隐猜测,这肖张恐怕在文玩古物上的造诣,比他还要高几分。
当然,要是这个想法让肖张知道了,他也只会哑然失笑,他哪里懂什么文玩古董,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眼立功罢了。
“可惜白桂少城主,花了两千万,最后却为别人坐嫁衣裳。”有人低声说道,似乎是为白桂可惜。
但是这话传到白桂耳中,却是如此伤人,他面色青红不定,两千万啊,这钱对谁来说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若这钱损失的有价值的话,也便罢了,可是这钱却是用来打自己的脸,真……
肖张此刻似乎是刚刚想起来有这么个人,转头看向他,含笑说道:“谢谢白少城主割爱了,您能为了我的癖好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我真心感谢您。”
白桂死死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失态。
他不是傻子,这句话里浓浓的嘲讽意味,他不是听不出来。
“咳咳。”张子豪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肖张,这毕竟是他的生日宴,他不想两人之间过于不愉快,两人之间的恩怨至少不应该在这生日宴上爆发出来。
肖张适可而止,没有继续嘲讽白桂。
张子豪安慰白桂,“你的一片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不必如此执着,毕竟你也不是对这个十分专业。”
本来是十分平常的安慰话,却让白桂心中十分不舒服,他强忍着发火,说道:“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做,现在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会吧。”
说完他便转身落荒而逃,背影十分狼狈。
白桂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在场的每个人的每一句话,每一道目光,每一个笑容,都让他觉得自己被嘲讽了,这种感觉令他抓狂。
有些老商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过这却不影响他们之后继续笑容满面地跟肖张攀谈。
此刻肖张无疑成为了宴会的焦点,比起张子豪这个寿星还要更受人欢迎。
肖张随意应付了几下之后,这场生日宴会就落下了帷幕。
张子豪本来还要挽留肖张在自家做客,可是肖张已经对这些有些乏了,直接拉着李银狐回到了花园小区。
“砰!砰!我们回来了。”肖张敲门,懒得自己拿钥匙开门,所以想要陈越白出来开一下门。
可是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肖张皱眉。
李银狐握着他的手,安慰了一句,“可能是出去了吧,我走的时候她情绪已经比较稳定了,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肖张拿出钥匙打开门,但是屋内却没有了陈越白的踪影,肖张找遍了每一个屋子,里面都空空如也。
此刻肖张感觉有些不对,他有种预感,绝不是陈越白临时有事出门了,而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肖张,快看,我找到了这个。”李银狐纤纤玉手扬着一封信件,一脸激动地招呼肖张。
“哦,好。”
两人一起拆开了这封信件。
“致肖张哥哥和银狐姐姐
很开心能够和你们相识,我没有父母了,我也似乎失去了哥哥,但是幸而认识了你们。
能够和银狐姐以及叶秋桐住在一起,算是我的福分吧,你们对我真的很好。
特别是肖张哥哥,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很无助的时间里,你出现了,你打那个恶霸的时候,我一边很担心,另一边,却很安心,我那一丝丝安全感,都是你带来的。后来那个混蛋上司林浪想对我使坏,你就及时出现了,像是守护骑士一般护卫了我。
我多想我真的是一个公主啊,那样我就有属于我的骑士了,但很可惜,我不是呢。
这封信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我要出去走走,最近心情真的很复杂,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
你们不要担心哦。
另,其实,我似乎,有些……喜欢肖张哥哥,银狐姐,别怪我,我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最后一句话被笔划了几道,但是因为没有涂抹地太严重,因此也能勉强看清。
肖张看了这封信之后,沉默了,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看向李银狐,想让李银狐帮他出出主意。
李银狐灿若星辰的眼睛没有躲闪他的目光,反而十分认真地对肖张说道:“像这种事情,只有你自己想出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帮不到你,而且现在,我心里也很复杂,或者说,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