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肖张似笑非笑，他又不是傻子，简单的尿遁之术怎么也不可能在他这儿生效。
黑老鼠非常无奈，见他磨磨蹭蹭地，肖张只好拿出自己的白玉匕首一下扎在了墙上，“钱和匕首，选一个吧。”
黑老鼠被吓了一跳，那白玉匕首真的是削铁如泥，竟然深深地扎进了墙中，常年混迹于地下世界的他敏锐地嗅到了危险，这件事处理不好他将有生命之危。
面色来回变了几次之后，他赶紧赔笑：“当然是选钱了，这年头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啊，这位大爷您不要生气，来者是客，您既然来了，我就得好好配合，您直接说您是想要办什么事情吧？”
肖张点点头，这黑老鼠倒是果断，之前对自己爱答不理，但是下定决心要做这笔生意之后，他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肖张喜欢这种聪明人，不仅仅沟通起来并不费力，而且吩咐他办事也得心应手。
肖张从墙中抽出自己的白玉匕首，把那一大摞钱推给黑老鼠，“诺，这是你的报酬，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放轻松，我不过是问几个问题而已。”
黑老鼠愕然了。
之前他之所以对肖张爱答不理，那是因为肖张明显跟这个地下环境格格不入，他们在这儿混的都懂，不要随便跟外面的人接触已经几乎算是这一行的一个行为准则了。
而且他早早就判断出来，这年轻人有些实力，而且似乎身上有一些杀伐之气。再加上，他竟然拿出来了巨额的赏金。这种种因素结合起来，这笔生意绝对是极其不好做，所以他才是一副懒得管的逃避态度。
可是现在，肖张竟然只是要问几个问题，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不就是一点情报吗？他黑老鼠可以说是在这地下世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卖情报发财对他而言是常规操作。
“问，随便问，我就在这儿等着，跟你聊一天都行。”黑老鼠突然变脸，非常热情，甚至可以说热心，竟然把“聊一天”这种话都说了了出来。
“关于天泽会，你知道多少？”肖张单刀直入，直接说出重点。
听到“天泽会”这三个字，黑老鼠再次变脸，这次他直接转身，仿佛是在畏惧着什么，一刻也不想多呆。
黑老鼠推开肖张的手臂，“兄弟，这生意我不做了，我们各走各的，你拦我干什么？”
“收钱不做事？”肖张的冷漠声音响起。
黑老鼠直接就把自己怀里还没有捂热乎的钱扔了出来，“这钱我不要，给你。”他非常果断，仿佛这钱十分烫手。
天泽会黑老鼠并不陌生。
那可是地下世界堪称禁忌般的存在，新人不知道，老人不敢提起，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倒了大霉，竟然遇到这种麻烦。这愣头青，自己想死不要拉着我啊，黑老鼠在心底呐喊。
“可惜，你走不掉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你自己知道的东西说给我，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这儿。”
肖张面色一冷，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老鼠十分犹豫，他现在就是处境艰难，进退两难，无论是回答还是不回答，都是他不想做出的决定。
黑老鼠深吸一口气，天泽会虽强，但是毕竟眼前没有天泽会的人，反而这个楞头青年自己惹不起，那就只好说一点天泽会的消息，至少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个天泽会实在是神秘，之前一直蛰伏，只是近几年它开始躁动起来，像是要有什么大动作，肖张跟它交手的次数也已经不少。他在陈家老宅碰上天泽会的外围队员，之前政府机构还通缉了无天盗，再之后还因为无天盗跟心灵异能者交过手。
这个天泽会，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最近这段时间，它不甘寂寞了。
“首先，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他们，就算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他们做、跟他们套近乎也并不好。”黑老鼠直接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脑袋里翻出一些回忆，似乎有些血腥或者令人难以接受，黑老鼠又拿起自己眼前的大啤酒杯喝了一口。
“不是我要招惹他们，实在是他们非得找我的麻烦。”肖张淡淡回应道。
黑老鼠直接对肖张竖起了大拇指，“哥，算你厉害。”
这也算是个人物了，竟然会被天泽会这种组织针对，要知道，一般人可是远远没有这个资格。
“继续说。”肖张有些不耐烦，这人真是畏畏缩缩的，不愧是下水道里的老鼠。
黑老鼠低下头，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说道，“你最好还是赶紧躲起来，不要想着报复天泽会，我们这种人，惹不起天泽会这种庞然巨物。”
“你知道最残酷的杀人手段是什么吗？分尸？凌迟？”
“他们绝对可以挑战你的下限。”
“因为他们根本不把我们这种普通人当人。”
黑老鼠森然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肖张随口说道：“我跟你不是一种人。”
“那你是什么人？”
“能够收拾天泽会的人。”
黑老鼠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刚刚是说你一个人就可以收拾天泽会？哈哈，我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狂妄的人了。”
肖张嘴角挑起，露出冷笑，“你不信也没有关系，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行，否则的话，我拿你开刀。”
肖张抽出了插在墙壁里的白玉匕首，匕首在他的指尖跳跃着。
黑老鼠的大腿颤了一下，生怕这匕首下一刻就扎到他的身上。
黑老鼠苦笑，“你想要找死我也没有办法，你别急，我知道的，肯定都会告诉你。”
“十年前的那件事发生之前，我都没有听说过天泽会这个名字。”
“十年前，有个地下组织名叫天地会，是个大型黑帮，可是在某一夜之后，天地会从地下势力中除名了。”
“那天晚上血流成河，有些巷子的地面现在还有血凝成的污垢，因为死的人太多了，根本没办法冲刷干净。”黑老鼠娓娓道来，他面色不好，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才平复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