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要赶第二天的早班飞机,那天晚上王一博还是留了下来。但请别多想,他睡的客房。
他们两个睡前在哥哥卧室里说了好大一会儿话。因为卧室门没有关,所以以下不是我偷窥的,是正大光明听来看来的。
“很喜欢你给的礼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已经把王一博送的戒指套进了手指。此时他人正舒服窝在被子里,手指则轻轻抚触着那只戒指,嘴角满意地上扬。
王一博趴在旁边,双手托着下巴,正认真看他,目光飘渺却温柔。
哥哥确实很值得王一博去那样认真欣赏。白色的床品衬得他的脸又苍白了一些,唇色则是淡淡的粉,映入眼眸时便是一种易碎的美。
见王一博不说话,哥哥便转头看他,然后嗤笑一声道:“你不要那个样子,跟灰灰好像。”
灰灰是王一博朋友家一只讨厌的小柴犬,他朋友有一次进组拍戏找不到人帮忙照料,王一博便主动揽了照顾狗狗的活。谁想到是借花献佛,偷抱来了哥哥这里。唉,算了,先不提,那段时间我太苦。
听言王一博便换个姿势,侧身朝向哥哥道:“灰灰?所以你又想说我是狗崽崽吗?”
哥哥垂头笑了笑,眼底却不自觉染上了几丝忧郁,低声说:“怎么还记得狗崽崽,多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吗?我倒觉得好像没过去多久。而且……我还挺喜欢你那样喊我的。”说这话的时候王一博莫名羞涩,于是假装玩哥哥的被角,用手指缠啊缠的。
“是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听到王一博说喜欢被喊狗崽崽,哥哥多少有些惊讶。
“我没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咯,因为我觉得是很亲密的称呼。”说话间,王一博的耳廓染上了一层红晕。
哥哥显然也看到了,他的笑意加深,故意调侃道:“那好吧,狗崽崽。”
本是调侃,不知道怎么却惹出王一博的眼泪来。听到哥哥喊他狗崽崽,王一博一瘪嘴,眼圈立马红了。他随手拿个枕头盖住脸,闷声道:“你不许笑。”
哥哥当然不会笑,因为他此时也是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哥哥深吸一口气,暗自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起身半靠在床上,拉开王一博抱着的枕头说:“好啦,我不笑。但你也别总陪我了,快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
王一博摇摇头,却突然眼睛放光,盯着哥哥的手指道:“你戴上我送的戒指了。”
哥哥相当无奈:“拜托,我都戴半天了,你才看见?”
王一博继续道:“你戴在了那根手指。”
“不然呢,尺寸刚刚好戴这根手指啊。”然后哥哥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半是疑惑半是肯定:“那天小王突然说要给男友买戒指,还说需要借我的手指量一下。王一博,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王一博露出得逞的笑,欠揍道:“恭喜你,猜对了。”
哥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继而认真地说:“你刻在背面的字……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起。”
王一博将手搭到哥哥戴戒指的手上,而后紧紧握住,他说:“我答应过你,要定制一个这样的戒指,将那首诗中我们最爱的句子刻上去。”
他小声道:“我爱你以我童年的信仰。”
听着王一博喃喃出语的句子,我浑身激灵了一下,记忆飘到了2019年的秋天。当时也是在这样一个凄清的、浪漫的时节,在一个迷人的晴天午后。
哥哥坐在窗边藤椅上读了一首诗给王一博听,那首诗的名字叫《How do I love thee》,是一位英国女诗人所写的十四行爱情诗。
哥哥说他爱这首美丽的诗,说他曾经的梦想就是在婚礼上将这首诗读给未来的妻子听。而后他坚定地看着王一博说:“现在,我的梦想是以后当着众人念给你听。”
王一博则回应道:“好,那我到时候定制一枚戒指,刻上诗中句子送给你。”
“你最喜欢哪句?”他问哥哥。
“你呢?”
“我觉得咱俩一样。”
“那一起说。”
于是我听见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我爱你以我童年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