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亏得温悦脸小,不然就这个水杯,能挡住什么?
温悦喝了几口水,手酸,只能把水杯放下。
“兆辰学长,宴会是明天晚上吧?”
“嗯。”白兆辰点了下头,他看温悦有心转移话题,却没上钩,而是又问了一遍,“你的车子是被谁砸的?”
“不知道。”
温悦回答的很诚实,“不认识。”
白兆辰脸上带着一抹惊疑,不认识的人会这么做?也许,是悦悦跟人结了仇。
“兆辰学长,你今天怎么想到特意给我送零食?”
她又不是小孩子,零食这种东西很长时间都没吃过了。
“看到就买了,刚和人签完合同,路过你们公司,顺路给你送了过来。”
温悦点点头,目光四下看着,也不知道该跟白兆辰说什么。
“悦悦。”
“嗯?”
“要不要我帮你查查,车子被砸是谁做的?”
“不用了。”温悦赶紧摆手,“这件事情已经交给警察了,我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白兆辰温和一笑,“那好吧,如果有了结果,你可要告诉我。”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这样的事情都敢做出来。
温悦嗯嗯了两声,白兆辰就在这里坐了会儿,然后离开。
他真是谈完生意顺道过来的,温悦看他离开,把零食拿出去分给员工们。
这时候快接近下班的时间,温悦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她的车是母亲欠债人砸的,那温若现在在医院里岂不是很危险?
田思柔几乎天天都要出去赌博,温悦想拦也拦不住,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温若带走,和田思柔断绝母女关系。
等温悦到了医院,看到田思柔也在,而温若正在喝粥。
夕阳西下,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温若那恬淡的眉眼上,显得格外白净好看。
他吃的很安静,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
“姐姐。”他笑着对温悦招了招手,似乎每一次看到温悦,他都是这么高兴。
温悦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吃饭呢?”
“嗯嗯。”温若朝她甜甜一笑,可旁边的田思柔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自从温若有了陪护,她这段时间不经常在医院,就算她来了医院,也看不到温悦,每次想和温悦要钱,结果温悦根本不接她的电话。
田思柔也在喝粥,看到温悦,她放下勺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知道来看你弟弟了?别以为有了陪护你就可以偷懒。温悦,我只买了两份晚饭,今晚上没有你的份,你要吃回自己家吃去。”
温悦面色不变,只是站在温若身边,看到他没事她就安心了。
看来,早上的人不是田思柔惹来的。
“放心吧,我温悦有骨气,不会跟你们抢饭吃。”
面对田思柔,温悦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知道田思柔这人就是这样的劣性根,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你这样说最好!那你今晚干嘛来了?我等下还要带你弟弟去做个全身检查,温悦,我身上没钱了。”
她话里意思如此明显,温悦想听不出来都很难。
“我也没有,妈,你要错人了。”
“小兔崽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田思柔摔了手里的粥,从沙发上起来,那一脸怒气叫陪护看了都有些害怕。
陪护知道不该参合她们家里的事情,就先出去了,温悦也不生气,还笑了笑,“我说的是实话,妈,上回我给你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你这么快就花光了?”
田思柔目光不自觉的闪烁起来,被温悦问起来,她倒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了。
上次温悦给的钱不少,但那也不经赌,两个晚上就全花出去了,还反赔了不少。温悦是她女儿,她觉得跟女儿要钱是应该的。
“钱给我我不该花?温悦,你今天要是不给我钱,就赶紧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巧了!”田思柔说让她走,她还真的一点也不留恋,“正好,我也不想看见你。”
说完,温悦就在田思柔骂骂咧咧的声音里离开了。
她没有仔细听田思柔在骂什么,但是她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温若看着母亲和姐姐又闹得这么僵,白净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他低着头,用勺子搅拌碗里的粥,也没了吃饭的胃口。
等田思柔停下来,他才淡淡开口:“妈,你别太过分。”
“你什么时候?”田思柔瞪着他,“小白眼儿狼,我跟你姐姐要钱还不是为了你?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也学会跟我作对了是不是?”
温若低着头不再说话,可他心里清楚,每次母亲跟姐姐要了钱,用在他身上的钱不过零头。
他不想挑起事端,于是缄默以对,病房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温悦抿着唇离开医院,她刚才记了陪护的手机号,她让陪护看着点,以后田思柔不在病房的时候,她再过来看温若,省得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叫了计程车,打车回家,可今天家里灯火通明,从一楼到二楼所有的灯都开着,温悦满脸诧异,走了进去。
“刘嫂,是你开的灯吗?”
这也太亮了吧。
家里没有刘嫂的回应,温悦疑惑的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却听到浴室里面有水声。
她静悄悄的走到浴室门口,隐约透过磨砂玻璃看到里面有个男人的身影,她登时警铃大作。
韩墨城还在意大利出差,家里怎么有野男人闯进来了?而且他还那么大胆,敢在她家里洗澡?
她一边拿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一边从储藏室找到一个棒球棍。
她回到浴室门口,里面的水声还没有停下来,温悦仔细地听了听,果断拉开浴室的门,趁着里面的人没有防备,她拿着棒球棍冲了进去。
她要打死这个敢闯进她家的恶贼!
结果温悦手里的棒球棍还没有落下,就被男人稳稳的接住,她手腕一疼,眨眼间,棒球棍落在了男人手里。
她惊诧的站在满是水的地面,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