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我来吧。”
“其实,这些年来,我较重任性,也没少给你惹麻烦……”
把墨陛下死死按住枕头上,吃了治内伤的药丸,云浅兮吧唧吧唧小嘴,还有点难以启齿。
墨熙宸宠溺的揉了揉小丫头的小脑瓜,“傻丫头,咱们是夫妻。”
“什么你的我的。”
“都是咱们的。”
“那你受伤还不跟我说!”
云浅兮哼唧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手上的力道一沉,整个人瞬间被搭理拽得飞了起来。
下一瞬,人已经稳稳趴在墨熙宸身上,云浅兮一翻身,躺在墨熙宸身边,“真是胡闹。”
“你不能用内力,听到没!”
云浅兮凶巴巴的道。
墨熙宸被被子盖在小丫头身上,一手霸道的扣住小丫头的纤腰,“我要你陪我睡。”
“你!”
云浅兮不由得有些无语。
墨熙宸的声音冰冷,“要不一起睡,要不一起去忙。”
“好好好,听你的。”
可事实证明,云浅兮还是更能睡。
当云浅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身边早就没了墨陛下的身影。
云浅兮找了好久,才在隔壁书房找到墨熙宸,就看到墨熙宸立在那里。
向无数人发号施令,紧接着,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又有人一个接着一个进来。
“什么人!”
一把锋利的答道直抵脖颈,一个黑衣人,已然发现了云浅兮。
墨熙宸一转头,看到云浅兮,“这是夫人。”
“夫人,得罪了。”
黑衣人立即收回刀,单膝跪地道歉。
那边墨熙宸已经走了过来,“浅浅,我饿了。”
“给我做点吃的。”
云浅兮点点头,“好,我我这就回来。”
“恩。”
想着墨熙宸身上的伤,云浅兮直接做了一顿大补的,用了好多时辰。
等云浅兮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然就剩下墨熙宸一个人,伏在桌案后面,认真看着奏折。
“别看了,趁热吃。”
云浅兮吧适合放在圆桌前,一边白这才,一边说着。
墨熙宸果然放下毛笔,走了过来。
“饿坏了吧,我想让这趟更有营养。”
墨熙宸第一个,先给云浅兮盛了一碗鸡汤,“你也多吃点。”
“师父不在了,这些天事情太多,天澜这边的事情,你得多帮我看着点。”
云浅兮点点头,“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些年来,我好吃懒惰。”
“其实,我也是很内疚的。”
宠溺的刮了刮小丫头的小鼻子,“傻丫头,你就应该这样啊。”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碰这些的。”
云浅兮哼唧一声,声音严肃:“你嫌弃我是不是。”
墨陛下这个冤枉啊。
“傻丫头,我只想让你无忧无虑,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我当然明白啊。”
云浅兮往墨熙宸怀里一窝,这感觉。
简直不要太温暖。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辈子都窝在这里。
“快起来吃饭,你不吃饱了,我也不放心让你干活啊。”
“好好好,你也多吃点。”
正在小两口你侬我侬的时候,黎青忽然大咧咧的出现在二人桌前,“主子,几国使臣求见。”
“说是要让主子一定给他们一个说法。”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在这里听着,已然很清晰。
墨熙宸:“让他们稍等。”
“喏。”
说着,黎青大步走了出去。
墨熙宸依旧慢条斯理的用膳,相比云浅兮的定力就没有那么强大了,时不时的往外看。
云浅兮很快就吃完了,可墨陛下呢。
就是这么慢悠悠的,让人看着都着急。
云浅兮记得恨不得去喂墨陛下吃饭。
可墨陛下呢,就是不着急。
终于在半个时辰吃完。
“黎青,放人进来吧。”
记过使臣看着小太监蹲出去的盘子碗筷,一个个看得两眼喷火,“天澜皇,我们在外面苦苦等待。”
“你却在这里用膳。”
“天澜皇,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别人!”
“就是,天澜皇你这目中无人的性格,请恕小国无法接受,这诸国猎宴,不参加也罢。”
说着,那个时辰转身就要离开。
立即有人拦住了那人的去路,抬眸一看,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姜北离。
这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
“天澜皇,围猎的广场被破坏,这是出师不利,还请天澜皇必须给大家一个解释。”
“还是说,广场被破坏,这什么诸国猎宴也办不下去了。”
姜北离冷笑一声,声音不屑,“也是哈。”
“诸国猎宴的习俗在天下流传了几百年,还从来没发生猎宴场地被破坏的。”
“天相凶兆,恐怕天澜国也命不久矣了。”
“北疆皇说得还真不错,像这种事情,八百年来,从未有过。”
立即有使臣应和出声,句句在理,“也许,这就是上天给大家的警告。”
“此乃穷凶极恶之地,必将亡国。”
“多谢北疆皇提醒,我等自当快速离开。”
黎青横剑,挡在门口,谁想离开。
想都别想。
那个使臣回头,不满看着墨熙宸:“天澜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命不久矣,你还要拉着诸国时辰给你陪葬吗!”
“就是就是,你快让开。”
“天澜国的教养,真是越来越好了,连强留客人的招数都会了。”
就在大家心思各异的时候,姜北离冲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脸仁义道德,“大家且稍安勿躁。”
“天澜皇毕竟还年轻,这种事情又是第一次发生过。”
“别说一个年轻人了,就算是朕,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过。”
“北疆皇,事关人命,你可不能骗人。”有人皱眉看着姜北离。
姜北离的声音朗朗,“大家且冷静冷静。”
“这件事情,给大家造成身体上心理上不同程度伤害。”
“就算要走,也必须的得到一个说好。”
“大家都是为了和平,为了友谊而来,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带着无数遗憾回去了吧。”
姜北离顿了顿,又道:“再者说,诸国猎宴。”
“哪有才刚刚开幕,就停下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