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调查的事有什么眉目吗?”
薄瑨野缓和了身体的痛觉后,站直看着眼前的弗莱克。
他低着头,“少爷,这都过去五年了,那些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去哪里找呢?还需要一点时间。”
“当年绾绾是太单纯了,否则也不会遇上这种事。”
薄瑨野痛心薄绾妤的遭遇。
“少爷,这件事我会一点点去调查的,你给我点时间。”弗莱克再次做出保证。
“别让我等太久,一年的时间很快会过去。”
薄瑨野提醒他。
“少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摞文件。
整理后放到书桌上。
薄瑨野走到书桌前坐下,“你先出去。”
“是。”
弗莱克临走前不放心的看了薄瑨野一眼。
“少爷。”他不放心喊道。
“我没事,暂时死不了。”
薄瑨野说道。
弗莱克只好走出书房,出去后在走廊上碰见了乔默笙。
她看着弗莱克的脸色,紧张的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薄瑨野又在发怒吧?”
书房里的男人听到乔默笙对弗莱克说的话,他忍不住想笑。
“少爷没有发怒,只是我觉得他工作量太大了,比较担心少爷的身体。”弗莱克随便找了个借口。
有些事乔默笙还是不用知道比较好。
正如薄瑨野说的一年后她就会离开,一年后所有的事都会回到正轨,大家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
“确定吗?”乔默笙再次问道。
她非常清楚薄瑨野的脾气,就算发怒也很正常。
“确定。”
弗莱克肯定的说道。
她见弗莱克确定没什么事,没有继续停留,很快离开,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进了客房,她发现衣柜里有很多女装,连吊牌都没有拆,还有一些换洗的内衣物。
“没想到还挺贴心的。”乔默笙站在衣帽间,自言自语的说道。
她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洗完澡出来,看时间已经九点,想到明天凌晨四点要起床,马上掀开被子躺下,至于薄瑨野已经被忘在脑后。
书房里的薄瑨野正在处理工作,他没有时间去想乔默笙今晚和儿子之间的聊天内容。
他工作到一半听见书房传来敲门声。
“进来。”
薄瑨野以为是弗莱克。
谁知道书房的敲门声又响起,他烦躁的推开椅子站起来,打开门低头看到眼前穿着卡通睡衣的小包子。
“爹地。”墨墨抱着小枕头抬着小脑袋望着他。
薄瑨野在公司里没有人敢正眼看他,只有儿子每次敢正眼看他。
“这么晚了小朋友不是应该睡觉吗?”
他蹲下身看着眼前可爱又呆萌的儿子。
墨墨朝着薄瑨野面前凑了凑,小碎步挪了挪,往他怀里一靠,“我睡不着,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好吗?”
“妈咪每天晚上都要给你讲睡前故事?”薄瑨野的大手抱住儿子软软地小身子,想也没想抱起他朝着儿童房间走去,“她明天好像要早起工作,估计现在已经睡着了。”
墨墨抱着薄瑨野的脖子,“我想要听爹地给我讲故事。”
对于讲睡前故事这种事他自问做不到。
“我对睡前故事不熟悉,如果你不觉得枯燥,我可以给你讲一些我小时候的事。”薄瑨野把墨墨放到床上,他斜躺在床边,“这样你能接受吗?”
“好啊,我想知道爹地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墨墨对薄瑨野的小时候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薄瑨野看着他,和他说起了自己的童年,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
当他低头看到墨墨闭上了眼睛,还以为他睡着了,正要离开,一只胖嘟嘟的小手拉住了薄瑨野的衣袖。
“爹地,把姑姑的那些照片重新放出来吧!心底里的思念是无法抑制的,你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墨墨闭着眼,对着薄瑨野说出关于薄绾妤被藏起来的那些照片。
薄瑨野什么也没有说,低下头,吻落在儿子的额头上。
他的确没有发现,墨墨的心思如此细腻,敏感。
“明天我让他们把那些照片拿出来。”
“晚安,爹地。”
墨墨扭动胖嘟嘟的小身躯背对着他睡去。
哄睡了儿子,薄瑨野不想继续去书房处理工作,想着现在这个时间乔默笙应该睡着了,他走进客房,发现她亮着床头的小灯,他蹑手蹑脚的走到衣帽间,拿了睡衣往洗手间走去。
洗完澡,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一夜无眠。
凌晨四点,乔默笙被闹钟惊醒,她掀开被子,动作快速的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走出洗手间,发现薄瑨野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
“你这是干什么?”乔默笙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间点不是应该睡觉吗?
“送你去剧组。”
薄瑨野的黑眸睨着乔默笙,嗓音磁性的说道。
乔默笙不想和他废话,避免浪费时间,“走吧!”
他们匆匆忙忙下楼,走出别墅来到庭院,坐进车里,乔默笙继续睡觉,薄瑨野专心开车。
凌晨的马路车辆比较少,他开车载着乔默笙抵达了剧组。
“我先进去了,墨墨那边你记得和我打一声招呼。”乔默笙低下头,对着摇下的车窗和薄瑨野交代了一句,“让他睡到自然醒,否则他会发脾气的。”
“你是说他有起床气?”
“嗯,非常严重的那种。”
乔默笙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发了什么到薄瑨野的手机上。
“这是什么?”薄瑨野低头看着手机上她发来的音频。
“里面是我的录音,用来他有起床气的时候给他顺毛驴用的。”
她看着薄瑨野,然后挥了挥手。
薄瑨野来不及交代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默笙进入剧组。
他坐在车里,想起今天应该拿出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
否则,等这场风波过去后,她会选择回乔家,而他不想再有短暂的分离,起码不是现在。
薄家门外,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信箱里放了一只盒子,然后趁着没有人发现快速离开。
那人包裹严实,戴着口罩和墨镜,还戴着一顶帽子,身上穿着黑色长外套,根本无法辨识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