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思考，姜漓停止了墨竹，补充道：
“还有，我稍后准备去拜访虞昆和虞老板，替我通知时钟经理。”
虞昆总是给姜漓惊喜。
他们这次见面的地方换成了舟城的稀有博物馆。
昨天恐怖的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又到了秋天。天空明亮而晴朗。蓝天上没有一丝云。看来，昨天的黑红云层，狂风暴雨只是一场梦。
舟城珍宝馆每隔几天就会出售珍宝，出售的东西都是世界罕见的珍宝。
比如苗疆罕见的双头蛇，比如历经千年才形成的黑色沉玉，比如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总之，每次珍稀馆开门卖东西，都会有万人上街。
今天虞昆在珍宝馆见到了他，因为那里恰巧有一件青铜精美孔雀回眸灯要卖。虞昆不堪重负，只能在这里预约姜漓。
但姜漓没想到，珍宝馆其实是虞昆的产业难怪此人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失传已久的《锦绣河山图》。
但是，既然蔺武有这样的技能和财富，为什么还要去历华荣呢？虞昆不是比历华荣更能干，更丰富吗？
虞昆似乎看出了姜漓的疑惑，他笑道： “这些只是小措施，不是虞昆擅长做的生意。如果说商人，虞昆还不如商人。“
说着，他拾起手指，幻化出“水”来。
突然，虞昆的双脚像泉水一样站着，开始汩汩流出水面。水不断涌出，几乎覆盖了整个展馆地板，水涨到了姜漓鞋面上方。
而姜漓只感觉到流动的触感，却感觉不到那么潮。
姜漓睁大了眼睛。
“更何况……”虞昆笑了笑： “西域人即使叛教，也会有一些别人不会的方法。这小把戏不是真才实学“
话音刚落，地上的水就像洪水一样退去了。虞昆指着朝东的座位，让姜漓落座。然后讯飞从后厅出来，给姜漓端上了好茶。
“姜公子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姜漓叹了口气，觉得有太多的事情要谈。
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蔺城突如其来的圣旨将他送上场，着实让他措手不及。
在原著中，大戎和庆朝开后，斗就会被击败。
且不说轻敌冒进，也不说褚师言死沙场，东路军功过相抵。只是说，后难民逃亡，败兵肆虐乡村，是王日后“造反”起兵的一大原因。
也是王列兵的重要来源之一。
如果没有这场役的失败，民众就不会流离失所形成难民潮，大批士兵也不会因为蔺城的愤怒而成为逃兵。最后，他们被编入王，成为起义的主力。
总之，是蔺武挑起事端，这场争必须被打败。
争的失败将牵扯到盐城和赛路青塘堡西北的无辜百姓：流离失所，亲友离散。
当然了，
姜漓想要赢下这一仗很容易，但如果这一仗赢了，姜漓又将如何开局呢？
他在舟城打拼多年，只有一点人力安静运作。白袍将军于安青，如此强敌，处处控制着他。他怎么能轻易屯兵呢？
如果没有军事力量，即使收编难民，逃兵，甚至土匪。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如何与蔺城的庆朝军团抗衡？
姜漓不能单独处理这件事。
正如墨竹所说，他对别人漠不关心，不能把自己摆进去。再比如抱怨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投入太少，好像根本不在乎。
如果他入其中，自然可怜北方的人民，想打赢这场役，击退狄人军。
但是，如果他在意自己和王的感情，他会选择冷漠。他一得手就会尸骨尽失，眼睁睁地看着人死，看着褚师言死在伏击中。
姜漓是非常矛盾的，非常矛盾的。
一方面，他没有决心牺牲人民，另一方面，他真的担心蔺武。
之所以找虞昆，是因为姜漓认为虞老板稳定冷静。况且，整个世界还有几个人，能像虞昆那样亲手剜出眼睛，浴火重生：盲眼，重回时巅峰。
经过漫长的酝酿，姜漓下定决心： “虞老板，我有个问题要问。”
“姜公子，说吧。”
“如果……如果老板你事先知道一件邪恶的事情将要发生，而你有办法阻止它，就不要让它发生。但是“
虞昆偏转，似乎是姜漓继续的信号。
“但如果你阻止这样做，就会损害朋友的利益，甚至伤害更多无辜的人，”姜漓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虞老板，你会怎么选择？”
“两害相权取其轻，”虞昆笑了。“这个道理很浅薄，姜公子你是不会懂的。”
“恐怕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姜漓惊呆了，然后翘着嘴： “这么说吧，虞老板，阻止所有的人从这件事中受益，有多少人能因此而全身都活着。否则，就是为了一己私利，见死不救，不顾多少无辜的生命。“
这让虞昆沉默了片刻。他想了一会儿，但似乎觉得有些滑稽。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才笑道： “看来姜公子的这位朋友在儿子心中胜过千万人。”
姜漓一愣。
“其实公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是吗，”虞昆说。“公子之所以犹豫不决，来问虞昆，只是他良心过重，想让虞昆帮你想个理由。”
“……”
虞昆说白了，就像一把剑直接跳入姜漓的心脏。
分析人心，不要那么恐怖，好吧虞老板！
“让虞昆冒昧猜猜，姜公子口中的‘这个人‘”虞昆放下手中的茶杯，“是王爷吗？”
“……“虽然不愿承认，但姜漓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等了很久，虞昆没有继续。我这才想到虞昆看不见他的动向，小声说了声“好”。
“若主，”虞昆摇了摇头： “姜公子你不必担心。王子，他不是女人。他需要你的保护和照顾。他能在任何危险的环境中生存。过去皇宫一变，君主一人。他没活下来吗？“
“主啊，他生在黑暗中，却比白昼更明亮。昨天这场舟城般的雨，是在充满血红的黑暗中诞生的，但终将迎来今天这样耀眼的阳光，照亮九州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