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初显 沙场征战
天将微明2020-06-17 18:352,407

  既然宇泰国国君都已出战,他这个上汀国国君,又怎能龟缩在永森大将军的身后,像个小儿一般躲在皇城的高墙之中。两个月来,他只能谋划,只能布局,深感无力,他恨不得自己也冲到前线,去抵御外敌。

  他想叫停诸位的喧哗和吵嚷,可是声从口出,并未有人听见。江晗将灵气灌注在悟道剑柄,猛力以剑顿地!

  只感王座旁猛烈震颤,响声穿云裂石,正殿厚达一仗的石砖上忽塌出一个大洞,裂缝自悟道剑扩散,如闪电裂角,直传到三百位大臣脚下。他们瞬时噤声,哑口不言,全都色含惊惧,望向了龙座上的江晗。

  这位七殿下,如今的国君,他并非国君血统,自幼寡言,克己守礼。

  几个月前国君猝死,他暂上君位,六十多日来温婉沉定,悉数听取所有谏言,从不怨怼。他以超乎这个年纪的少年应有的沉着和谋略,尽一切所能将国家政局迅速恢复,将平民安抚。

  他所做的一切,文武百官皆看在眼中。只是他们从未见过他发怒,总以为他如此是性格使然。如今他身站王座,显露出神力,令四下百臣,皆是惊惧撼动。

  江晗将悟道剑自裂缝缓缓抽出,仗剑而立,沉声道:“传朕御令,在皇城五十里外安营扎寨,接应国军——朕,亲自领战,抵御外敌!”

  话虽不豪放,也未立誓。国君领战,在上汀国开国之时曾有一次。此回生死存亡之秋,江晗效先祖之举,直言领战。

  百官先是呆愣,而后齐刷刷跪成一片——如见神轼,如见先祖。

  脚下裂缝硌得他们膝盖生疼,随着永森将军一句“誓死追随国君!”

  别的人才敢发言,呼喊声再次回荡在皇宫之顶。江晗走到永森将军身前,只是轻轻的说了句:“森叔,你现在就随我去军中。”

  群臣望向他的目光突然变了,从前只有敬,没有畏,而今敬畏交加,如望天颜。

  这夜江晗睡前,回想起了在宇尘国的一日,他与可汗和兄长在殿前论战。

  那日巴雅尔执着一本古卷,朗朗读到:“夫徒处而致利,安坐而广地,虽古五帝三王五伯,明主贤君,常欲坐而致之,其势不能。”

  江晗不解,询问可汗:“阿布,我宇尘王室,坐于王城,百姓归顺,天下太平,此句何解?”

  可汗只是道:“巴雅尔,继续读。”

  他兄长闻声,读了下去:“故以战续之,宽则两军相攻,迫则杖戟相橦,然后可建大功。是故兵胜于外,义强于内,威立于上,民服于下……”

  可汗遂道:“可以了——清格勒,你生于太平盛世,却不知晓长治可以,久安却难。你们兄弟二人今日能在此与阿布论战,皆是因为这天下是我当初率领军马打下的。我草原王室,向来对外能征善战,对内励精图治。即使是在今日,战备亦不可松懈。所以我要你们学习骑射,排兵布阵,将来上到战场,不至手足无措。”

  巴雅尔道:“可是阿布,上战场就要杀无数人。您不是也常教导我们,为王要心怀悲悯,不可残忍嗜杀吗?”

  可汗笑道:“清格勒,巴雅尔,你们认为我是个嗜杀之人吗?”

  江晗和巴雅尔同声道:“不是。”

  可汗解道:“战场刀枪无眼,你不杀敌,敌便杀你。战场退敌不是嗜杀——正如我杀过数千敌国将士,你们却认为我不是嗜杀之人。而心怀悲悯,是对生命有所敬畏——不屠戮手无寸铁之人,不杀缴枪俘虏,不因自己强大横生杀欲,为王慈悲,才不至于暴虐。”

  兄弟两人皆是点了点头,思索古文奥义。

  江晗心想,当日只是纸上谈兵,明日他便要面对沙场。可汗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很庆幸自己在可汗身边所呆的那些年,是为陪伴了阿布额吉,也是为自身所学。

  两日内,江晗和永森将军留四成守军布局了皇城防事,又率六成将士前往了皇城外五十里处新建的军营。他没有骑上阿拉塔,因为他告诉过巨马,要带它回到故乡。

  他从军中走过,视察练兵情况。士兵们知晓国君亲自督战,气势大涨。而后一月内,他们演练阵型,陆续接应了归来的西南联军,但随西南联军之后赶到的,会是宇泰国的军队。

  根据前方战报推断,宇泰国军拥兵还余六千左右,己方六千中原军队,加之还能再战的两千西南联军,兵数已超过敌方,但不能断言稳操胜券。

  第一场战事到来的那日早晨,红霞满天,又是暮春,上汀国山野上勿忘花开。天边的红色映照着地面的湛蓝,仿佛是在宣告着对战将士的身份一般。

  随着喧天的战鼓之声,宇泰国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势。

  那是个信奉鬼神的国家,士兵均着暗红色战甲,远远便见一片暗红人潮,自地平线涌出。

  江晗稳骑战马之上,待到距离合适,他沉声道:“放箭!”

  随着国君一声令下,四排弓箭手齐放手中羽箭。霎时间,密箭如同飞雨,射向那片暗红。穿透盔甲,穿过血肉之躯,前排的宇泰国士兵扑跪倒下,偶有多跑几步的,也被百箭穿心。这些都是死士,只为试探对方的防御之形。

  战鼓不消,攻势不停。

  第一波宇泰国士兵迅速排列成菱形,向前方突围而来。上汀国弓箭手不断放出箭矢,奔袭而来的宇泰国士兵都是亡命之徒,外围士兵倒下,内围便踩踏着同伴尸体,执盾向前冲击。

  江晗见状道:“列鹤翼阵!”

  宇泰国先发夺人,本该处于主动地位,但此刻他们因密集羽箭而改变阵型,在江晗的掌控下落于被动。

  己方士兵闻声,分裂阵型,江晗和永森将军位于阵型中后,以重兵维护,左右士兵张开如鹤之双翼,此等演练在备战中已试炼数次,兵不慌、马不乱——势要把呈菱形的宇泰国士兵包裹翼中,尽数绞杀。

  弓箭手退至后方,继续放箭。

  随着战号声起,两兵相接,鹤翼向内收缩,密切协同,攻击猛烈。一时间兵戈抢攘,赤地百里,风云色变……

  宇泰国兵未顾对方双翼士兵,纷纷见江晗的蓝色战甲位于鹤腹,直向重兵当中冲击。中心兵力以盾相挡,身佩长枪,阵型未乱,将那些暗红身影穿刺在长枪之上。

  随着敌方第二轮攻势赶来,江晗喝令张开鹤阵,鹤翼暂退,包罗万象,再次随着收缩之令挟裹第二波敌军。只是此刻弓箭手射程不远,抵挡的敌军不如第一波多。

  眼看敌军踩着暗红尸山扑进盾牌阵前排,江晗拔出悟道剑飞身下马。后排重兵举盾相抬,他便踩踏着盾形向尸山冲去,将指挥权交至永森将军手中。

继续阅读:一千铁骑 兄长之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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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宫做神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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