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有过一两次吧，有一次我记得我第一次去到了我读高中的的学校，那是我第一次去，但是我感觉我曾经来过这里，当时就是你说的这种奇怪的感觉。”
“那经历过这样的感觉之后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呢？”
“没有太在意，我想可能是我在梦里面梦见过高中的校园，所以突然在现实里看到了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林小木沉思片刻说：“也许我们的一生早就注定了呢？而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不过是大脑提前预支了未来的某个片段而已，就像是我以前预支工资一样。”
“也许吧！”胡来说着喝了一口啤酒。
林小木也跟着喝了一口，“你说人生怎么那么辛苦呢？我从小就是孤儿，等步入社会之后就陷入到了一种恶性循环的生活之中，接着想要改变自己，却真的改变了自己，改变的不能白天活动了，就像老鼠一样躲在肮脏的下水道里，人生没有了任何希望，像一只猪一样的生活着，猪还好死后人们会吃它的肉，可是我真的像别人说的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别那么说，每个生命都是有意义的。”
“也许吧！”说完林小木将瓶子里的啤酒一口喝完。
片刻沉默后，林小木问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你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他犯下的罪却要你去背负，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胡来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有时候我在想，其实他也和我一样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他没有同类，我不知道他的思维模式，也不知道他的行为方式，我甚至动过歪脑筋，我想在我的头上绑上一个摄像头，然后将他所做的一切都拍摄下来，这样我就知道他做了什么了，但……你懂得。”
“呵呵。”胡来笑笑，因为他知道林小木的想法很天真，如果他不想让林小木知道，林小木即便是在头上安装了摄像头又怎样，他可以取掉，甚至不用取掉，在林小木想要看监控时候夺走林小木的意识就可以了。
“我想他可能希望有同伴吧！也许我就是他的同伴，但是我觉得他想要的同伴是和他一样的那种。”
胡来不太理解林小木这句话的含义。
看出了胡来脸上的疑问，林小木解释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感染这种病毒的人多了之后，他们就可以形成一个新的社会了，这个社会的人用着我们的身体，但是他们的思维和行为习惯我们都不知道，他们也许有他们的行为准则，他们用着我们的身体去做他们的事情，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却对他们一无所知，这样的精神寄生生命体刻制出了完全不同的两套社会。一种是我们的，一种是他们的，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但是他们的却知道我们的和他们的。”
胡来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或许自己没有感染这样的病毒，所以他不曾思考过这样看似有些荒诞的问题，但是他觉得林小木所说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如果那个邪恶的组织真的将这种病毒释放出来的话，那么林小木所说的双重社会还真的有可能变成了现实。
“其实我真的很想了解他，真的，真的很想，毕竟他寄生在我的体内，但是我无论怎么和他沟通他都不回应，我不知道他是不想回应我，还是他无法回应我，还是他不能回应我。他就像是我信仰的神灵一样，我的一切都在他的监视范围内，但是他的一切我却无从知晓，没有谁知道神灵的想法和思维。”林小木说完在思索神灵这个概念。
“说不定他就是要让你觉得他是你的神灵呢。”胡来说着重新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林小木。
林小木接过啤酒说：“我觉得我如果是作家的话，我会写两种意识体共用一个身体构成的两个社会，他们都只能活在夜晚，成了真正的夜行者，但是这两种意识体构成的两个社会，也许你今天晚上还活得好好的，明天晚上就不知道怎么死了，甚至连死前意识你都没有感应到你就死了，只因为他们用切换了你的意识，变成了他们的意识，然后用他们的意识去打架，被别人干掉，你就这样凭空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你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啊！比如你身体里的病毒意识体犯了罪，到底要惩罚他还是惩罚你，还有你在和爱人做羞羞的事情的时候，你会不会很厌恶，因为他也感受到快感，这时候你是不是感觉有两个人同时和你的另一半发生了关系。还有他们知道我们的世界所以可以控制我们的世界，我们却对他们一无所知。”胡来说着看着林小木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是，自己直接指出他感染了这种病毒之后和爱人亲密会产生的后果，换成谁都会不好过的。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另一半，这样的话我宁可一辈子都单身，我也不会和他分享我喜欢的人，绝不。”林小木显得很气愤。
“其实说不定他们并不喜欢你喜欢的另一半，他们可以用你的身体去找他们自己喜欢的另一半，但是对于你来说你对此一无所知。这就好像一台电脑有了两套系统，而其中的一套系统却知道另一套系统的一切，而另外的系统却完全不知道另外的系统的任何一点信息。”胡来心想他们的审美肯定不会跟人类的审美一样。
“这样我们说不定就可以看到他们切换我们身体后的状态了，毕竟他们不可能一起统一的切换病毒意识，到时候肯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的意识已经被病毒意识体切换掉了，而我的身体里的意识还是我自己的，所以我就可以看到你被病毒意识体控制下做出的行为，等你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之后我在告诉你病毒意识体用你的身体做了些什么，我们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相互了解病毒意识体用我们的身体做了些什么。”林小木为自己想到了这个方法而感到沾沾自喜，他觉得以后胡来就是他的眼睛，他需要胡来监测他身体里的病毒意识体所做的一切。
“这样倒是一个可以相互了解的方式，但是你想过他们可以达成共识，一旦有一个人切换成了病毒意识体之后就要求周围的所有人都马上切换。”
林小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