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继续沉默吧,反正我也习惯了。这样说来,我还真信了,上帝为了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虽然我被限制成了夜行动物,但是‘你’的存在似乎让我拥有了特异功能。虽然是在我完全不自知的情况下,而且我事后对此没有丝毫记忆,不过我可能还是要感谢你那天晚上所做的一切,也许你也不想我被重新抓到实验室。”
……
林小木每说完一段话都会留出一段时间来给“他”消化,也是在等“他”的给自己回馈,但是每次都是失望,他不过是在自说自话而已。但是他渐渐的习惯了和这位共享身体的“人”聊天,姑且就叫“他”“人”吧!
“话说你不会把我的意识体杀死在我大脑里,完全占据我的身体吧?”林小木想到了这一层,他会不会慢慢的在蚕食自己的意识体,存在大脑里的意识体如果被“他”杀死了之后,那么他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了。
一个人的死亡其实就是意识的死亡,意识不再掌控身体之后那么就是死人了,但是造物主将人的意识和身体完美的融合了,身体没有了呼吸也就没有了意识,但是谁又知道这个意识会不会变成鬼混或者其他的一些东西,还是这个意识体又被收集了起来,等着有新生婴儿,然后将这个意识体所有的记忆清空之后注入到新生婴儿的身体里,让这个意识体伴随着新生婴儿的成长而成长。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前世今生?
“当然‘你’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你’那么厉害呢?如果‘你’想杀死我的意识,霸占我的身体,我也无话可说。但是给我立一块碑吧,上面写着林小木之墓。总之我感觉自己活着很累很累,从小我就觉得我活的累,比任何人都累,小时候我是一个孤儿,长大了我也很孤独,真的很孤独,现在躲到了这个辐射区也只是在混吃等死,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还不如死了呢!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意识浪费了这具躯体,你尽管拿去,虽然我也怕死,但死了就不用再体验那种孤独的感受了,不用再体验空虚和无聊了……”
……
“我真的对‘你’很好奇,病毒居然在我体内产生了一个意识体,而且这个意识体在关键的时候还保护了我,但是又不想干预我的私生活,所以你只是静静的躲在我的大脑里偷窥着我,像个变态。‘你’是否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你现在在我的大脑里做什么?思考什么?还是做着对未来的规划。我知道人类对大脑的利用率不到百分之五,我相信你完全可以将我的大脑利率提高很多,甚至你可以在我的大脑里做着你对你自己未来的规划而完全不让我知道,你可以做到这一点,我对此毫无疑问,但是我也很想像你一样,有事可做。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无所事事了,即便是打游戏那也是有事可做啊,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就像是一头猪一样。你能不能指导我一下?”
……
林小木就好像找到了知心朋友一样的在和空气聊天,聊了很久。
等林小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胡来告诉他昨晚有机架小型无人机飞到辐射区的边缘侦查,但是没有飞到“大棺材”这里来,也就是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因为强烈的辐射会让无人机接受不到遥控的电磁信号,而导致无人机失灵坠毁。
“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林小木问道。
“你自己走回来的,但是你好像一具行走的尸体,我跟你说话你完全没有理会,而且行动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你那种状态如果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会觉得你是鬼上身了,但好在我知道了你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种人格,或者说是病毒产生的意识,你昨天晚上和你刚来的那天的情景完全一样,就像是美剧里的被感染的僵尸一样。也许你身体里的病毒产生的意识躲避了无人机的侦查,所以你回来的时候他还掌控着你的身体。”胡来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而林小木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肯定是那个意识体发现了夜空中有无人机在侦查,于是他掌控了林小木的身体,之后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但是胡来的一个词让林小木觉得很惊诧,机器人……?
“我是去意识后的行为像机器人?”林小木问道。“但是那天我飞檐走壁的时候很灵活的啊,机器人应该没有那么灵活吧?”
“无解,就像我对你身上这种病毒一样无解。”胡来说着拿起了他的画笔似乎不打算在和林小木说话了。
林小木走到了胡来的画旁,胡来画的不是别的正是林小木,但是一项写实的胡来居然画了一幅有点抽象的画,画里的林小木脑袋里住着一个人,而这个人似乎是一个抽象的形象,他脸上没有任何器官,就是一团黑影,林小木的大脑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里面有很多按钮,而这位住客的手似乎按在这台精密仪器的某个按钮上……
“你想表达的是我现在的状况吧?”林小木看着画面里情景说。不过他感觉他把自己画的还真像。
胡来“嗯”了一声继续着他还没有画完的部分画。
林小木看着这个满脸被定格的在溃烂上的男人,心里面有些羡慕和嫉妒,因为他总是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自己除了像具行尸走肉一样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之外无所事事。“要不我跟你学画吧,我也学着画画,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发时间。不然我真的成了一头猪了,一天只知道吃喝睡。”
“那你试试吧。”胡来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画纸和画笔。
于是林小木将画纸固定在画架上,开始思索要画的东西了,思索良久,忽然他觉得眼前不是就有很好的模特了吗,他可以画正在画他的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