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是上天赐予人类最好的礼物,比所有品质都好。
人类一切的进步与发展都得益于想象力。
这是东部世界随处可见的两句标语,祝颜不知道着标语是谁拟的,但是在东部世界随处可见都是关于想象力的标语。
比如: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
想象力的匮乏是一切无法驱动的根源。
想象力是第一生产力。
尽情去想象吧!也许今天你的想象就是明天的现实。
在东部世界我们最害怕的就是你缺乏想象力。
欢迎来到梦幻想象的世界。
……
这些标语拟的本身就没有想象力,还一味的强调想象力的重要性,就好像一个拖沓懒散的人教育别人自律的重要性。
似乎东部世界除了想象力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需要强调的。
不过似乎东部世界还是抓到了事物的重点,想象力真的是人类的进步的阶梯。
如果没有想象力,那么就不会有上帝,上帝是人类共同想象的产物,如果没有上帝,那么就不会有宗教,如果没有宗教,那么就不会让无数陌生的人加入到一个自我身份认同的教派之中,产生通力协作。
其它动物不具备想象力,所以它们不可能构成人类这样的社会结构。
人类是一种懂得“虚构”的物种。
“虚构”这件事的重点不只在于让人类能够拥有想象力,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起”想象,编织出种种共同的虚构故事,无论是《圣经》的《创世纪》,还是所谓的国家这种概念其实都是想象虚构的产物。
虚构的故事往往具有强大的能量,它让无数因为信仰上帝的人合作在一起对非信仰上帝的族群发动攻击,比如十字军东征。
用几个虚构的故事就将一群人产生了身份认同感,因为你信仰上帝,而我也信仰上帝,所以我们是兄弟,我们要互相帮助,其实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为你是某国人,我也是某国人,你是某个民族,我也是某个民族,所以有人来欺负你,我必须帮助你,这是我的义务使命。
这些话是祝颜在东部世界的一个讲师的课堂上听到了的。
但祝颜却不这么理解,他当时还提出了他的反驳,他这样对这位讲师说:在我看来,上帝这个概念是造物主输入给人类的程序,一个宗教小程序,祂给祂创造的白种人全部输入了上帝这种程序,使他们基因里就自带这种程序。我们东方人就没有这种程序输入,所以我们东方人对宗教这个小程序没有特别强烈的敬畏感。因为我们基因里缺乏这个程序。
讲师没有和祝颜争论,他只说了一句,很好你对宗教有自己的想象和理解,这是一件很好的事。
祝颜之所以会回忆起这件事,是因为现在的东部世界慢慢的变成了某部分人的宗教了。
当然,这部分人是被强迫的,在不知不觉之中变成了忠于东部世界的奴隶,就像白种人忠于上帝。
他们脑海里的东部世界就像是神明一样的存在,他们会将他们的所有资产都投入到这个存在里。
而那种祝颜不知名的花是打破这种控制的关键。
是夜。
莫无恨再次出现在祝颜的梦里,祝颜将他的这个发现告诉了莫无恨。
祝颜问:“你想彻底斩断东部世界的资金链吗?”
莫无恨迟迟没有回应。过了很久他才说:“我刚才浏览了你今天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所以我大致知道你想说什么。”
“那我想说什么?”
“你想说,我可以在东部世界意外的傀儡人身边放置一盆花,这样东部世界就会失去对他们的控制权,然后他们就会对东部世界撤资,这样就完全斩断了东部世界的资金链,是不是这样?”
“嗯,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吗?在古代战场上断敌人粮草可是一种惯用的手段,只要粮草一断,军心大乱,再趁乱取胜,比如官渡之战。”
“你太天真了,能让你看到的破绽就不是破绽了。”莫无恨显得一点也不惊喜,仿佛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一般。别人眼里的新大陆在他这里不过是陈芝麻烂谷子。莫无恨接着说:“你想啊!它们找到了问题所在,肯定会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它们用什么办法解决的?”
“这个你可以看看后续的视频,后续应该有关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视频。”
“那我找了看看。”
“其实也不用看,你的猜想是对的,它们用的就是一种预警设置,将这类傀儡人设置成了花粉过敏体质,只要有这种花的地方,傀儡人在几十米以外他们的身体会给他们发出一种不要靠近的危险警报信号,他们就不会靠近这种花了。”
“就像恐高一样?所以有恐高症的人就不会去高处。”
“对。”
“那你可以搞突然袭击啊!比如将这种花装在密闭的容器里,突然走到傀儡人身边,然后将花拿出来,这样他们就没有预警的机会了,然后东部世界就失去了对他们的控制了,他们就会撤资。”
“这倒是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那你可以用纳米机器人操控傀儡体了吗?”
“不可以,它们在我给傀儡人本体植入的纳米机器人身上包裹了一层‘糖衣’让我的纳米机器人完全失效。这件事好像发生在龙镇远事件后,我突然发现了我无法监视这些本体了,后来我通过侵入它们系统知道了它们给我植入的纳米机器人上了一层薄薄的‘糖衣’,使其失去了作用。而且似乎它们故意让我侵入系统,故意让我知道它们怎么破解掉我的纳米机器人。”
“也就是说你辛辛苦苦设计的纳米机器人计划,这么简单就被它们破解掉了?就像一个作家辛辛苦苦写了一年的稿子,几十万字,到编辑手里三分钟就被毙了。”
“我已经习惯了东部世界的强大,现在它们做出什么我都不觉得意外了,因为它们真的太强了。”
“那你为什么还可以跟我聊,按说我脑子里的纳米机器人也应该被‘糖衣’屏蔽掉了啊?”
“你的问题其实也是我的问题。我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