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许长宁还在维护安瑾然,沈煜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
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娘亲心胸狭窄,而且一点都不顾念血脉亲情,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和弟弟下手……
沈煜闷闷不乐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沈小瑜的心情也有几分低落。
虽然他们都已经选择了和许长宁生活在一起,但是得知自己的娘亲是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还是有些难过的。
许长宁看到两个孩子这般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了让两个孩子开心,许长宁特意做了他们最喜欢吃的东西。
“沈煜,沈小瑜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特意做了你们最喜欢吃的东西,再不出来的话,一会儿可要被人给吃掉了!”
沈煜和沈小瑜这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桌子上的那些美食之后,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光。
沈亦舟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将军府的事,派人去查当年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后来把线所停在了将军府大公子的身上。
莫非一直以来都是将军府的大公子在针对自己吗?
沈亦舟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这毕竟是一母同胞的血脉,亲情对方难道真的如此心狠手辣?
将军府的大公子名字叫做沈黎,现在手握重兵,而且颇得将军的信任。
沈亦舟派人偷偷的观察着沈黎的一举一动。
这天沈黎正在和他的妻子聊天。
妻子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目光中满是担忧:“沈亦舟现在又回来了,你确定将军之位是属于你的吗?别我们忙活了这么多年,那些辛苦全部都白费了吧……”
沈黎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笑:“怎么可能会白费呢?就算沈亦舟回来了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手握重兵的人是我,就算爹真的有一天突然间亡故了,这个将军府也是属于我的!”
妻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看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沈亦舟表面上虽然不言不语,但背地里一直都在调查着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如果让他知道多年前是你故意吧,他的消息给走漏了,这才害他变成了一个傻子,在外边待了那么多年,他一定会恨死你的!”
一直都在盯着沈黎的暗卫将这一切全部都听在了耳朵里,立刻禀报了沈亦舟。
“主子,这就是我刚刚在沈黎房间外边听到的对话。”
沈亦舟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一母同胞的兄弟竟然利用自己引开了敌方阵营的势力,从而打了胜仗,也将自己陷入险境,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原来早在多年前,大哥就已经开始筹谋了。
沈亦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血脉亲情在权势争锋面前一文不值。
他的心中暗暗有了几分计较,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了。
或许是因为得知这个消息,沈亦舟的心情格外低落,神识鬼差的走到了许长宁的院子里。
月光格外的皎洁,那两个孩子已经休息了,只有许长宁坐在院落里望着天上的明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亦舟停在了许长宁的面前:“长宁……”
看到他这般疲惫的模样,许长宁的心中也有些许疼惜:“你怎么了?”
“我突然间感觉好累啊,原来自己看到的这些全部都是假的,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没用……”沈亦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想到自己在敌方阵营中冲锋陷阵的模样,那个时候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他为了能够把敌方的首领逮捕,几乎竭尽全力的对付着那些人。
他在为了那场战争而拼命,可是大哥却早就已经筹谋得当,想好了万全之策,不论最后结局怎样,功劳全部在大哥的身上,而他也只能沦为一个弃子!
只不过让大哥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死反而是活了下来,在多年之后还回到了将军府。
许长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亦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多年前的事情告诉了许长宁。
在听了这些话后,许长宁的手掌用力的拍在了旁边的那个桌子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个沈黎简直是太可恶了!”
沈亦舟突然间抱住了许长宁。
感受到他的气息,许长宁的眉头瞬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了:“难道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我只能接受一夫一妻。”
沈亦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当然没有忘记了,只不过我有些累,想要抱一会儿,你就把你的怀抱暂时借给我吧。”
许长宁听了这些话后,也就没有再推开他了。
多年前的那场战争,因为自己骁勇善战,所以作为了先锋,也是因为自己立了太多的军功,这才让沈黎感到害怕,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沈亦舟很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眸,靠在许长宁的怀中竟然有些睡着了。
听到他均匀和缓的呼吸,许长宁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这周围,虽然将军府看起来要比平民百姓家中要富贵了许多,可背地里太多的阴谋诡计。
就连许长宁在这里待的这段日子,都感觉心里焦脆。
望着在自己怀中睡着的沈亦舟,许长宁的心中也有几分怜惜。
安瑾然在暗中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更是恨得牙根直咬。
安瑾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一直是愤愤不平地,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把许长宁给赶走呢?
将军府的正房,将军的身体躺在了床榻上,用力的咳嗽着,他年事已高,现在身体早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这么长时间来的心愿,就是把沈亦舟和两个孙子找回来,现在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身子却是越发的虚弱了。
“咳咳咳——”
他用力的咳嗽着,用那块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当手帕放下来的瞬间,那块手帕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将军夫人看了后,吓得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