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又掏出厚厚一本笔记本:“接着还有一本医师观察日志。”
云生:“2010年2月17日,三名患者被送往该诊所,除郑颜青外,两名患者情绪激动,声称自己没有精神疾病,并行为失控地砸烂了诊所的医疗器具,被强制禁锢在病床上。”
云生:“2010年3月5日,三名患者都在住院的半个月后,不同程度的表现出了焦虑和伤人行为。”
云生:“具体表现为郑先生在病房墙壁上磨指甲,强迫每根手指指甲的长度一致,结果导致双手血肉模糊,被强制打了镇定剂。黄女士抓住儿子郑颜青的头发,猛烈地撞向墙壁,企图把他撞死。受到刺激的郑颜青经常在半夜对着墙壁嚎哭不止。“
云生:“2010年4月25日,三名患者的情绪已稳定,能够与人正常的交流。”
云生:“2010年5月7日,郑荣华突然情绪失控,击伤本院的护士后在诊所四处逃窜,企图跳楼自杀时,被巡逻保安拦住。”
云生:“2010年6月21日,黄秀君在夜里情绪激动地用头猛烈撞墙,企图自杀未果。”
云生:“2010年7月8日,郑颜青尖叫着倒地抽搐,大小便失禁,行为难以控制。”
云生:“2010年8月,无异常。”
云生:“2010年9月,无异常。”
云生:“2010年10月,无异常。”
云生接着往下翻,只见后面几页都是雷同的内容,直到最后一页写着:三名患者顺利出院。
图南:“这就出院了?”
云生:“恩,后面没有新的内容了。”
图南:“明明三个人的病情都在不断地恶化,怎么一下子全都好起来了?”
云生:“我想里面应该有些文章,可惜我们当时没有机会在诊所里仔细搜查。”
图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冲云生说道:“会不会是和之前NPC说的灭门惨案有联系啊?”
“有很大可能,一般情况下NPC不会说无用的线索。”云生点头道。
说着云生就把照片又递了过去。
图南看了半天,总觉得这对双胞胎很是诡异,又觉得面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云生摸了摸下巴淡青色的胡茬,道:“你还记得NPC说的地址吗?”
“城郊处天街别墅区。”
云生:“噢?是那?”
图南:“你知道这个地方?”
云生:“你也知道,就离你晕倒的那条小巷子不远。”
图南:“就是你救我的那个地方?”
云生:“哈哈,其实那也不算救你,本来时间一到游戏就会传送玩家来旅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的伤还痛不痛,需不需要再来两粒止痛药?”
图南:“不用了,谢谢。”
图南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伤势,反正回到现实生活就会痊愈了,但是一想到明天这样一幅躯壳的自己如何行动就愁的一个头两个大,毕竟游戏的机制下自己也不能在床上躺一天。
图南还想起来了,那个地方还有一个被钉着的诡异女人!
那个女人虽然看上去极为骇人,但也是图南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最正常的“怪物”了。
毕竟她没有像虫的痕迹。
或许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关键?
云生站起身,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对图南眨巴眨巴眼睛说:“你不用担心明天的事情,我会一直背着你去的。”
图南有些惊慌失措:“不不不不用了,我让卫暝那小子背我就行了。”
云生轻笑一声,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那可真是巧了,也是卫暝拜托我明天一定要把你栓在身边的。”
栓?敢情卫暝这小子还耿耿于怀骂我是狗呢!
不过图南了解卫暝,他肯定是觉得呆在云生身边自己最安全才这样请求云生的。
这样一想,图南心里也有点暖烘烘的,轻轻地笑出了声。
刚一笑完,就发现云生正侧着身子深情地看着他,那目光简直能掐出水来了。
图南:“还…还有什么事吗?”
云生:“我在想你都不用上厕所的吗?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放心,我可以扶着你去,我刚跟你说的那些鬼话都是开玩笑的,不会占你便宜的。”
云生忍笑道:“憋坏了对肾不好,容易得尿毒症噢~”
说完还自顾自地吹起了口哨,云生不说还好,越说图南就越想上厕所。
图南:“那啥……云先生,帮帮我……”
云生:“你说啥?我听不清。”
图南咬牙切齿地说:“我说我要上厕所,请您帮帮我。”
云生又合起书本,过来摸了摸图南的头:“这才是懂礼貌的乖孩子嘛~”
好一个恶毒的老男人!
等我出去了让你尝尝钞能力的滋味。
图南恨恨地想着,然后被云生架到了厕所。
图南的耳朵尖红红的,难为情地说道:“你转过头去。”
云生凑近图南的耳朵,悄悄地吹了口温热的气息,语气也开始变得暧昧不清:“哟,我们俩这大男人的,你有的我没有啊?”
“你!”图南的耳朵早以红透,鼻子尖也有些泛红,像一颗刚刚成熟不久的小樱桃。
图南的眼眶也因为羞愤而红了起来,眼里冒着杀人的火焰。
图南早在心里把云生屠杀了八百多回了,奈何自己现在就是一块板上钉钉,任人摆布。
再逗下去这个小朋友怕是要哭了,云生见好就收,转过脸去,还绅士地戴上了耳机。
总算是折腾完了,图南又被云生架回床上去了。
云生:“来来来,药效快过去了,小朋友来喝水水啊。”
说着就把嘴凑了过来。
“不……不用,我自己行。”
不容图南拒绝,云生就把药喂进去了,还塞了一块巧克力到他嘴里,塞完还嫌不够,又凑过来从图南嘴里抢走了一半。
靠!他刚刚说的那些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结海楼”的大佬想要和我谈恋爱?这是什么神展开?
他是不是觊觎我家的财产?
心烦意乱之下,图南还是慢慢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