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不一定有权,但有钱人和有权人一定是分不开的,甚至很多时候有钱人一定有权,因为有钱人会主动结识有权人,只要结识了有权人,就不能不有权。
结识有权或有钱的人,最好的地方自然不是他们自己的大院或朝堂,也是一些能让人娱乐和休息的地方。
无论哪个繁华之地,都不会缺少这样的地方。作为寒国的首都,兮址自然也是如此。这样的地方不多,而且很多。很多都很有特色,但现在梓落坊是兮址城里最有名的消遣。
梓落坊是大多数人想要放松和娱乐时都想去的地方。
梓落坊有很多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些女人不仅漂亮,而且善解人意,其中很多人还身怀绝技有的擅长跳舞,虽然舞姿比不上现在号称世界第一的昭国,但在世界上也是凤毛麟角。
有的擅长弹琴,琴艺高超;他们虽然比不上世界第一钢琴演奏家况觉大师,但在世界上并不多见。有的好歌,唱腔美妙,如黄鹂出谷,如人间天籁,甚至让人有过眼云烟之感。
只有这里的人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
因此,梓落坊很快成为寒国贵族们经常的消遣。
很多人问梓落坊为什么叫梓落坊?接电话的女子回应道。因为我叫梓柔,这是梓落坊。
有人会继续问:你知道世界上跳得最好的冰女女孩吗?极寒极美的梓柔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这个问题。
她是个美人,对付拒绝男人的办法至少有上百种,每一种都绝对有效,所以她不回答,自然也没有人强迫她回答。
但也正因为她神秘优雅,冰冷妩媚,娇艳气质,让兮址贵族们渴望探索。索追求,有时候如果有人知道一点梓柔的习惯,也能让贵族,商人,一掷千金的宫廷官员付出几百块钱甚至女儿。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梓柔。
在已知的为数不多的材料中,只有一种仍然有用一串精致华美的风铃挂在梓柔闺房的窗前。梓柔空闲时会盯着风铃发呆,有时甚至一呆就是半个小时,一动不动,听不见,也听不见。
当莳月推开门,抱着古琴走进房间时,梓柔左手拿着腮帮,右手拿着一杯绿茶。他看着风铃随风起舞歌唱,惊呆了,陷入了沉思。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一直很关心,很得意的好姐妹莳月。
然而,莳月气喘吁吁的话语立刻将梓柔从冥想中唤醒。
一个非常简单而普通的句子;“他来了。”
绿茶落了一地,夹腮帮的左指甲几乎把白脸颊划破如玉。
一双略显慵懒的眼睛也仿佛随着这简单的话语绽放,三千个世界都被点亮了,露出了一种人的一面。
梓柔挽着莳月的手臂,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重复着。“他,是他吗?”
莳月浅浅一笑,笑得很美很优雅,风华绝代。
她不是那种一见就能让人心跳的美人,也不是一见就能给人灵魂和灵魂的美人,但她有自己的优雅,谁也无法掩饰。
“是的,就是他。他来了,“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静,但如果你仔细听,你会发现她的声音里没有悲伤,而是一种淡淡的喜悦和喜悦。
梓柔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紧紧地抱着莳月的双臂,一字不差;“我想见他。”
莳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是谁?为什么一向沉稳迷人的梓柔能像小姑娘一样跳跃?为什么骨子里带着忧郁和悲伤的莳月能带来一种从灵魂散发出来的快乐和希望呢?
他在喝酒。
这里是寒国。寒国酒醇厚可口,但不够浓,也不够烈。
他虽然在喝酒,但喝的不是寒国酒,而是晏国白酒。
一种烈性酒,喝着就像刀子划在喉咙上一样。
这款酒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无比浓烈的了,但对他来说,味道还是有点普通,因为他喝过更浓的酒,他希望能喝一次那种浓烈的酒,但他知道,至少现在没有机会了,哪怕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了。
一碗碗烈酒,一碗碗饮料。
他喝酒的姿势和动作都很平常,但因为喝得太快太猛,酒馆里的客人频频投来目光。
这些客人大多是这家酒馆的常客。他们确信,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客人,也没有见过一位如此拼命喝酒的酒客。
这位客人是谁?你为什么来这里喝酒?为什么会出现在兮址上?
这一切自然没有答案。现在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个不停喝酒的客人。当然,看不见的是,个数鸦近卫暗中监视了正在喝酒的客人。
季无叶将军的命令没有任何人违反。不但不敢违反,而且必须一心一意,毫无瑕疵地执行。
于是,他喝了几碗酒,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有谁在旁边,他都认真地记录下来。
这些记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至少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负责记录的数鸦近卫几乎已经放松了警惕,但当这个人喝下第七碗烈酒时,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没想到你会来。你真不该来,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一个略带慵懒冷峻的声音在酒馆里悠闲地响起。
人还没到,声音却让原本喧闹的酒馆瞬间几乎要下来了。
家门口已经被扔了十几双眼睛。
他们已经喝醉了,眼睛已经醉了,但那一刻他们几乎醉了。
不是喝醉了,而是陶醉了。
他们陶醉于那个进入时仿佛被卷入三千个世界的优雅的女人。
不是他们不认识这个女人,只是没想到梓落坊的梓柔女孩会出现在这个破旧的酒馆里。
银灰色的斗篷披在身上,使她慵懒迷人,更加难以形容,恶魔般,不朽。她笑了,房间似乎变得明亮起来。
她带着酒壶,轻笑一声,叹了口气,走进了破旧的酒铺。
很多人都很兴奋,甚至兴奋。
他们都想知道谁有幸被迷人而肆无忌惮的梓柔女孩们所青睐。
答案自然很快揭晓。这是一个令人震惊但又合情合理的回答。
琉璃般的淡绿色酒瓶,已经在方桌上倒上了醇香的酒。
酒被倒进一个大碗里。梓柔笑着靠在木箱上,站在剑客面前。
这个破旧的酒铺里有很多使用剑的战士。这位剑客原本并不是很显眼,但是现在显眼了,因为他受到梓柔女生的青睐,和梓柔女生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剑客端着酒碗,抬起头,斜视了一下梓柔。
那一瞥,一点感情也没有。梓柔甚至在眼睛里看到了死亡。
她是一个几乎死过一次的人,对死亡的气味特别敏感。感觉。
她非常痛恨死亡,因为她曾经历过死亡,但这一次她被死亡的气味所触动。
她已经太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了。
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在梓柔的耳边响起。“你在寒国这里做什么?”
剑客根本没有回答梓柔词的意思。一双眼睛盯着梓柔。任何人都能看到一双无情的眼睛。仿佛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骷髅,也不是丑女,而是一个足以倾众生的美女。
客人们都很惊讶,从来没见过有人在梓柔女生面前如此心狠手辣。
但梓柔已经从灵魂深处习惯了这种冷酷。她还在微笑,浅浅,微笑。
她的笑容很浅,笑得很悦耳,眼神很温柔,但她的话却相当震撼人心。“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也来了。”
这是一种钦佩的表达吗?
很多人都有点疯狂。他们真的无法想象梓柔会说出这样的话。
剑客抬起头,把酒倒了下去。突然,他长大了,冷冷地看着酒馆外面,带着一种冰冷的轨迹。“你真的不该来,你也真的不必再见到我了。”
话音一落,剑客也放下买单的银两,拎着用丝布包裹的宝剑,在倾盆大雨中一步步消失。
梓柔被剑客的身影吓呆了。她想追上他,但没有去追他。
她知道,世界上有些人,无论她怎样追求,都是她无法企及的。
她只能等,等那个人慢下来,等那个人来。
她也在喝酒,一杯一杯地喝,一杯一杯地喝到喉咙里。
他的人是醉了,不是醉了,也是醉了。
被人灌醉。
暗夜来了。无论暗夜发生什么,都将被暗夜覆盖。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来是去,除了负责暗夜的人。
暗夜一直只有一个人负责,这个人就是寒国将军季无叶。
数鸦近卫下台,返回总办公室,向季无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