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回鞘的饶无双看起来确实不起眼,但是在灰鸮的指导下,饶无双连不起眼的想法都做不到。
将军办公室是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也是铜墙铁壁。无论任何人闯入将军的办公室,都很难飞起来。只是在将军府门前杀饶无双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也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一路上,饶无双竟然有闲情雅致的书房布置将军府。
灰鸮真的根本不懂饶无双。刚才在战争中是果断的,无情的。此刻,从饶无双身上很难看出什么。唯一可以一样的,是饶无双上那份发自灵魂的无情与孤独,那份视人世间生命如草芥的冷漠与冷酷。
灰鸮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他几乎可以和任何人交谈,但面对饶无双,灰鸮却没有心思交谈。
倾诉可以让他从言语中了解甚至穿透对方的内心,但他并不愿意和饶无双倾诉。他不确定自己能通过文字认识饶无双。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一旦和饶无双说话,就极有可能被饶无双穿透灵魂。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毫无根据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一直都很有效。一路上,他们都很沉默。两人默默地走了半柱香,来到大堂。
饶无双也第一次看到了季无叶。
他不仅看到了季无叶,还看到了季无叶靴子上的雨痕。他轻而易举地判断出季无叶刚刚出去,极有可能亲眼目睹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饶无双看着季无叶,用一双眼睛看着。
同时,饶无双也知道至少有两双眼睛在看着他。一双暴力攻击性强的眼睛自然季无叶,另一双眼睛在紫屏后面。这双眼睛的眼神并不犀利锐利,却让人感到很不舒服,有说不出的冰冷冷酷。
但饶无双根本不在乎,视线只是落在季无叶粗糙的脸上--一个人看着别人,自然会被别人看着。
饶无双的眼神并不犀利,至少季无叶是这样的,但即便如此,当饶无双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季无叶也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这种压力不是山,而是头上的乌云。没人知道那些阴云密布是雷电交加还是神秘化。很久没有人能给他这么可怕的压力了。
他看的也是饶无双和君子剑,这两个在江湖上有口皆碑,却很少有人看到它的真面目。
季无叶看得非常仔细,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
无论是神情,表情,动作,着装还是发饰,每一个地方都没有幸免或忽略。
大厅里只有六盏灯和九支蜡烛。
这本可以照亮大堂,但在灰鸮带领饶无双来到大堂之前,季无叶命人加了九盏灯和七支蜡烛,让明如镜的大堂变得更加明亮如白昼。
无论怎么看,除了冰冷寂寞的气质,饶无双此刻看起来真的很普通。无论什么外表,气质,都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就连斜插在饶无双腰部的剑也极不显眼。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此人是七国知名的君子剑,季无叶很难相信此人就是君子剑。
季无叶慢慢收回视线,但他依然面对着饶无双冷静而冷漠的眼神。他拿着酒瓶。一双眼睛里突然闪出可怕的恶气,一个野兽般低沉而狂暴的声音立刻响起。
“将军府损失了十六勇士。将军府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过如此惨重的损失了。“季无叶盯着饶无双:“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饶无双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饶无双是一个看起来特别冷酷的人。他可笑的时候,有一种冬天过去了,春天快乐了的快感。他笑起来真好看。
但他的笑容也很吝啬,也就过去了。
“兮址是将军的地盘,任何人都不能擅闯将军的办公室,所以无论将军多么想感谢我,也只是在将军的一念之间。”饶无双:“只是不管将军怎么感谢我,我都会告诉你将军办公室的目的。”
季无叶的嘴引来一声冷笑:“死人没有资格说话。”
季无叶突然将酒瓶放在木箱上,使得大堂发生了剧变。
刹那间,13个狰狞可怕的人从黑暗中冲出。13人几乎瞬间挤到了饶无双面前,各显绝技。
饶无双站得很长,看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斜插在左腰的剑突然从剑鞘里冲出,然后看到大堂里闪着一道白光。
白光一闪,剑气横扫,瞬间围攻13后卫飞出,但灰鸮不知何时在潜在的饶无双身后,将手臂上短小锋利的飞羽对准饶无双的脖子。
飞羽太犀利了,只是到了饶无双的脖子上,血已经出现了。
饶无双的血。
灰鸮站在饶无双的背后,控制着饶无双的生死。它的声音优雅悦耳:“看来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你应该杀了我。如果你杀了我,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虽然灰鸮的声音保持着平静,优雅和邪恶。
但言语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
其实,无论是谁,在历经磨难后,反客为主,降服强敌,内心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骄傲,只是有些人很明显,有些人却不乐意表现出来。
但饶无双似乎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房间里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尤其是这时的季无叶更是无比开心,猖狂,沉思。
他盯着饶无双的眼睛,就像看着一只随时可以被掐死的虫子。
而生死存亡已经掌握在别人手里的饶无双,对这些却显得无动于衷,甚至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存亡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刚刚拔出的那把妙剑震撼了13位数鸦近卫玩家的宝剑,终于没有机会入选剑鞘了。剑也清晰地展现在大家面前。
剑长三尺七寸。这把剑做得非常好,用料非常特殊。当然,最让人惊讶的是,剑上布满了许多锈斑,鲜红的锈斑,给人的感觉是沾满了洗不掉的鲜血。
饶无双把剑放在地上,双手握着剑柄,直挺挺地站着,盯着季无叶猖狂的脸冷冷地说:“既然我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他说的话冷冰冰的不得了,好像他想要季无叶杀的只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任何人都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即将遇害的人说的话。
季无叶本来很得意,笑得很猖狂。
他一直害怕君子剑。现在君子剑的生死存亡都掌握在他手中。他禁不住放松,骄傲,猖狂。
但饶无双的一番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骄傲和猖狂,刹那间又把他本就强大的杀机浇得更加炽热和汹涌。
屋子里也在这时布满了季无叶的恐怖杀机。
-饶无双的生命尽在掌握之中。你想杀饶无双吗?
此时此刻,饶无双的生死只需要一个决定。
季无叶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