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慧姐又接着说道：“大家可能连这部作品都看不到，在现今市场，没有知名度，全凭剧本和演技，能走进观众视野，让大众认可的作品，少之又少。”
“那为什么还要用民选，来决定《荣耀》的男主角？”林初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从慧姐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果不其然，慧姐说道，“现在已经给定了范围，他们自带流量，演技也都还不错，那从他们两个当中角逐出任何一人，剧方都是赚的。”
“这算是变相的另外一种宣传？”林初突然来了兴致。
可慧姐却当头给她泼了盆冷水，“现在危险的，不是唐榆能不能拿下《荣耀》男主的角色，而是你，能不能守住女主的位置。”
林初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但脸上已经兴致缺缺，“舆论真是把双刃剑。”
它能将人推上高位，也能将人拖入深渊，林初很不想这么理解，但舆论确实是这样，好的评价，可以让大众短时间内迅速了解到一个人的优点，而负面的引导，也会在瞬间毁了一个人。
这些，都并非经过客观验证。
裴智想通过舆论给她施压，确实，压力给到了。
如果没有《电竞训练生》给她攒起了好感度，又加上smile特别有观众缘，现在的舆论导向应该已经偏向了裴智。
说起来，剧方还挺聪明的，不过么，剧方挑的几位主角也没人拖后腿。
林初翻开剧本，又研读了一番。
晚上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关新瑶的电话。
关新瑶在那头支支吾吾的，明显有话要说，但又半天都没开口，林初觉得有趣，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你干嘛呢，身后有狗追？”
对方回嘴特别快，说道：“你才被狗追！”
她说完，又泄了气似的，林初明显察觉到她有些闷闷不乐，不由正经起来，问道：“你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专门给我打个电话，那么不好意思说，该不会是……”
“不是！”关新瑶立马打断她。
林初乐了，笑着说，“我都还没说呢，你就不是，不是什么啊？”
电话另一边的关新瑶咬牙切齿的，“林初！”
“到底怎么了？”林初收敛了笑意，有些迟疑的问道，“是裴智……”
“裴智？”关新瑶有些糊涂，满脑子的疑问，“裴智又怎么了？”
林初松了口气，上一次见她吞吞吐吐还是因为裴智，现在她否决了，倒是让人心安了，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问道：“那你究竟为了谁啊？”
话音还未落下，林初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眼睛微微亮起，问道：“总不是能是因为方程吧……”
对面小声哼哼了一句，竟然不回答了。
林初发现新大陆似的狡黠的笑了笑，“真的是方程啊，昨天他送你回家，你们……”
“什么都没有！”关新瑶十分干脆的打断她的话，可接下来的话依旧吞吞吐吐，“你有没有方程的联系方式啊？”
林初竖起八卦的耳朵，整个人也规矩的坐起了身，“你不会是，打算找他算后账吧？”
“不是，”关新瑶别扭的说道，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我昨天都干嘛了，隐隐约约，我好像特别丢脸，我……”
“你太不讲义气了，”关新瑶说着，将矛头转向了林初，“你怎么能让他送我回去呢，我醉的一塌糊涂，他要是趁机占我便宜怎么办。”
林初哭笑不得，她倒是想送，但关新瑶怼在面前让她喝的那几口，直接把她也给喝迷糊了。
想到昨晚混乱的场面，林初脑海里不由得闪过smile的样子，她昨天也没好到哪里去，在smile面前出足了糗。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林初说道：“方程虽然嘴上没把门的，但人挺正直的，他不会做没品的事，而且，你这语气，很没底气啊，不像是要寻仇。”
关新瑶声音跟苍蝇似的，小声呢喃着，“我昨天打了他。”
林初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打了方程，他真对你做什么了？”
“不是。”关新瑶声音越来越小。
林初闻言，长出了口气，以她对方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有辱斯文的事，但关新瑶此刻确实又委屈，又难以启齿的。
“不会是你发酒疯，才把方程给揍了吧？”林初迟疑的问着，可嗓音里已经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关新瑶“嗯”了两声，才回道：“我早上清醒了，突然记起来，昨晚好像打了他，应该打的还挺狠的。”
她说的缓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愧疚。
林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是打算要了联系方式去道歉的？”
关新瑶没反驳，也没同意，林初拐着弯的给她挖坑，“电话道歉，是不是有些没诚意，万一你要是把人家打残了，那可是一辈子的缺陷。”
“不至于吧。”关新瑶有些犹豫。
林初听着人她话音里的不确定，也有些迟疑了，眉头都跟着微微皱了起来，“你该不会真的下了重手吧，你打他哪儿了？”
“可能，可能是眼睛。”关新瑶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她下了车，恍惚中，看见了方程的脸，一想到他刚才那么对自己，脑子瞬间短路，一巴掌就拍了过去，紧接着，她好像又伸出了脚？
“也可能是别的地方。”关新瑶越想越头疼。
林初抚着额，有些头疼的说道：“我觉得，你非常有必要亲自去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