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年笑着看向顾怜怜,在这件事上她是真的很赞赏顾怜怜,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哪里知道对方对昌铭存着曲折幽暗的心事。
但她读取了剧情资料之后知道顾怜怜就是原来的女主,对她还是存着戒心。
“昌铭没对你做什么吧?”顾怜怜问这句话可不是处于关心,而是抱着打探的心思。
“没有啊,他就是脑子有问题,把我抓回去陪他几天。我们还打了起来,他伤了我胳膊,我伤了他的背。”洛时年无所谓地说着,还撩起短袖,让人看她肩膀上的伤。
“真的?”顾怜怜感觉不可思议,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那天上体育课,她确实感觉昌铭背上好像有伤。
“当然是真的,他就是一变态,这种人就是要好好收拾。”洛时年笑呵呵的,因为昌铭确实没从她这里落着什么好。
“那他背后的伤……”顾怜怜若有所思道。
洛时年看着她,心里一顿,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但又无法完全捕捉到,她笑着说:“你怎么还替他操心上了,这可不像你。”
随即她就明白了,调侃了一句,“我差点忘了你喜欢他。”
顾怜怜脸红了,语气又恢复了高冷,“他是个变态,我才不喜欢他。倒是你,怎么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爱笑爱说话了。”这样说着,她就更怀疑她跟昌铭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昌铭已经被抓了,她怎么一点都不难过,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洛时年不知道她的心思,拧了下眉头,脸上还是挂着三分笑,“是吗?我是经历一趟劫难看开了。”
走进教室,已经来了好多同学,见她跟顾怜怜一起进来,都默默观察着她们,有的已经开始跟同桌小声说些什么。
顾怜怜黑着脸朝那些人投去冷眼,他们就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什么,洛时年倒是很坦荡,虽然脸还是绷着,但眼神很平静。
洛时年回来了,昌铭又不在了,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很容易让人猜到,洛时年肯定是被绑架的那一个,而昌铭肯定是绑架者。
有人把这件事跟那天顾怜怜被老师叫走问话联系起来,不到一天时间就传出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
有的说是昌铭喜欢洛时年,这几天其实他们都待在一起,为了掩饰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实所以昌铭才每天来上学,现在昌铭不见了是因为被家里发现,毕竟他也才一天没上学,谁也不知道他已经被抓。
还有人说昌铭其实喜欢顾怜怜,但洛时年喜欢昌铭,那晚洛时年和顾怜怜吵架,昌铭为了顾怜怜就把洛时年绑架了,现在事情败露,昌铭已经跑路了。
更有离谱的说洛时年和顾怜怜互相喜欢,而昌铭喜欢洛时年,为了得到洛时年,把她和顾怜怜分开所以把她绑架了,现在事情败露,昌铭跑了,洛时年和顾怜怜又在一起了。
洛时年都听说了,她只是笑笑,反正说的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闲话,她觉得根本没有理会的必要。
而顾怜怜就有意跟她保持了距离,以前偶尔会过来跟她说几句话,这一天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连后排都没去过。
放学的时候,洛时年在车棚遇到滕刚,滕刚推了推眼睛叫了她一声,“洛时年,我有话跟你说。”
洛时年把自行车推出来,走到车棚外面才说:“什么话你说吧。”
滕刚捏紧了书包带子,给自己鼓了鼓劲才开口:“那天,那天在商场我好像看到你了,跟一个男生在一起,那个男生也挺像昌铭的,那是不是你?”
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洛时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脸上还带着两分惊讶,“你说的什么商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绑架了,我怎么可能会去商场,你看错了吧。”
见她这么肯定,表情也很镇定,不像是在撒谎,他喃喃道:“是我看错了吗?”
“谁知道呢。这世界上感觉像的人太多了,没有走到跟前去搭话相认都不能算认识,何况你说你好像看到我了。”
洛时年朝他笑笑,“我们同学一场,你这么担心我,我感到很高兴,谢谢你了啊。”
滕刚脸红了,摆着手说:“没事没事,应该的。”
“那我回去了。拜拜。”洛时年朝他挥手之后就骑着车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会儿神,滕刚感觉很迷惑,也搞不清那天看到的到底是不是洛时年了,但洛时年否定,那就应该不是,他心里又高兴起来,洛时年是有名的面瘫,刚才竟然对他笑了,她笑起来太好看了,到现在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回家后樊美关心她在学校的情况,把她拉到厨房去问,她轻描淡写地说同学们都没有恶意,都骂昌铭呢。
“都没人说你闲话?”樊美还是不放心。
“有是有,就那么几个爱嚼舌根的,不过没关系,我还能忍受。”如果说没有,樊美肯定是不信的,因为她自己就一直活在流言蜚语中,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是充满善意的。
樊美就叹息一声,但她也没什么办法,淡淡地说:“不行的话咱们就转学。”
“好。”洛时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樊美也勉强笑了笑。
这大概是很久以来母女俩第一次朝对方笑吧,洛时年感觉心里一阵酸涩。
不过关于她不好的流言还是很快传了开去,先是这层楼同年级的学生,再是其他年级,最后整个高中部都开始流传。
她一时间也成了名人,很多人都认识她了,他们在路上对她指指点点,那些背后的压低声音但偏让她听见的恶意流言让她再也笑不出来,甚至有人趁她不在教室,把她书本拿出来写上一些难听的句子,还有人写了字条贴在她背后。
“她被那个昌铭强、暴了啊。”
“她已经不是处了。”
“要不是她勾引人家,人家怎么会绑架她,昌铭那么帅。”
“看她那副假装清高的德行,真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