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那个能力。”慕容尉迟黑着脸回应道,“我当然相信你,相信你有本事应对他们,你自己去吧。”
慕容尉迟说完就要走,可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对她说:“你最好不要影响到慕容集团,要不然我会把你赶出家门,你以后也不再是我老婆。”
法官走后,慕容尉迟差点被气疯,他朝苏潇潇怒吼了一顿,要不是心里还存着不打女人的这一点理智,就要把她按在地上狂揍了。
苏潇潇依然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哭着喊叫:“我没有,他们这是诬陷。”
“人家怎么诬陷你了?”慕容尉迟见她如此没脑子,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苏潇潇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又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的蚂蚁,心理防线几近崩溃,但还是死鸭子嘴硬,表演着她最后的挣扎。
慕容尉迟咬着牙笑了,他真是被气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人家来找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想把事情说得那么清楚,你是我老婆,如果没有证据人家会找上门来,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
苏潇潇摇着头,眼里布满血丝,眼睛睁到最大看着慕容尉迟,像是在喃喃自语,“不可能,又不是我爆的料,他们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见苏潇潇似乎已经接近癫狂的状态,一点道理都不讲通,慕容尉迟也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或者说是逼着她在自己面前承认,就离开了家,公司也没去,而是直接去找洛时年。
其实法官今天是依照程序第一次来问话,他们手里已经掌握证据,如果文件批下来就可以把苏潇潇带回去。
但慕容尉迟不可能让人把苏潇潇从家里带走,否则他肯定又会上头版头条,网友又会把他们夫妻拉出来鞭尸一番,这回说不定他们俩包括慕容集团就这么玩完了。
牵扯到这么多,慕容尉迟当然不会真的放手不管,法官询问了苏潇潇,苏潇潇一概否认,慕容尉迟就跟法官打听了内情。
他听说这件事不仅跟这几天网上流传的洛氏集团偷工减料和设备问题有关,而且洛氏集团已经向法院提出诉讼,状告以苏潇潇为首的几人造谣传谣,致使洛氏集团名誉和经济受损。
苏潇潇这回惹的事可真不小。
他开着车从家里出来,跟家里相比,以前让人烦躁的汽车长龙和各种噪音充斥的街道似乎都变得让人舒心起来。
一路开到洛氏集团的楼下,他把车在停车场停着却没有马上下去,而是在车上坐着让自己再冷静一下。马上就要见到洛时年,他要理清思绪,总要想清楚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苏潇潇造的谣让洛氏集团可是承受了很大损失,洛时年已经提出诉讼,如果她不愿意私下和解,苏潇潇就会坐牢。
苏潇潇到底是他老婆,而且,也是最主要的,苏潇潇要是坐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被人知道,那么慕容集团说不定就会跟着她陪葬,所以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劝洛时年私下和解。
想清楚之后慕容尉迟才走进办公楼大厅,洛时年接到前台电话,说慕容尉迟来了,她想了想决定和他见一面。
慕容尉迟走进洛时年办公室,洛时年自然没有好脸色,让助理给他端了椅子,她连身都没起,只把电脑推到一边。
“慕容总裁不在公司忙,来我这做什么?”洛时年像是不知道今早法官已经拜访了慕容尉迟家似的。
“我想我不用解释,你知道的。”慕容尉迟皱了下眉头,知道这是洛时年在嘲讽他。
洛时年点点头,“好,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我已经把证据递交上去,法官会按程序办事。”
“我知道,我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可能和解。”慕容尉迟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留了两秒空白才说,“我知道我做了太多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这次求你和解也有点过分,但我还是来了,我是想让你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帮帮我。”
慕容尉迟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还从没这样对人低声下气过。
可洛时年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而且是听了很无聊的笑话那种笑,“你这话我就不懂了,苏潇潇的事怎么跟爷爷扯上关系了?”
慕容尉迟敢肯定她不可能想不到其中的关键,她只是故意装傻,就是不想放过苏潇潇,他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慕容集团是爷爷一生的心血,苏潇潇如果坐牢肯定会连累公司,破坏公司名誉,不瞒你说,我们结婚以后公司最近有些艰难,如果网上再掀起风浪,公司就会损失更多,我想爷爷肯定不希望看到这个局面。”
洛时年手里还拿着一支签字笔,她习惯性地转动着笔杆,想了想觉得慕容尉迟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她并不想让爷爷伤心,最好这件事都不让他知道。
“说到这里,我还想提醒你一下,最好别让爷爷知道苏潇潇干的这个蠢事。”
见洛时年果然是在意爷爷的,慕容尉迟眼睛一亮,觉得可能有戏。
“好,我会交代家里佣人的。”
洛时年点头,喝了口水润了下嗓子,对慕容尉迟说:“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听好了,苏潇潇不仅针对我做了这一件事……”
之后洛时年就把苏潇潇让人把她推进海里的事说了,然后拿出手机给他放了录音,“这是证据,你应该能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苏潇潇的吧?这是她那天来公司找我,承认把我推进了海里,还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你。”
慕容尉迟听完后,脸都白了,他没想到苏潇潇竟然连这种恶毒的事都能做出来,他烦躁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没一点底气地道:“所以你才去吓唬她?装鬼?”
洛时年嘲讽道:“她本事大着呢。当时叶允川救了我,还把推我下水的人抓到,结果我们竟然没问出来主使是谁。我当然会怀疑她,但我没有证据,只好用这个办法让她亲口承认,也让她受点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