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年站在围栏边上往下看,这一侧的山势很险峻,下面还有条湍急的河,如果摔下去,可能就直接掉进河里被冲走了。
山上的风有点大,吹得人衣袖翻飞,洛时年纤瘦的身体似乎要被风吹落下去一样,让叶允川很是担心,又有些心疼。
面对叶允川,洛时年拍照有点不好意思,比了个傻傻的剪刀手,拍了两张就完事了。突然心里一动,她又一把拉过叶允川,“我们来张合影留念。”
叶允川从善如流地摘下墨镜,站在洛时年身侧,两人便留下了一张宝贵的合影。
下山就轻松多了,大概只用了上山一半的时间。
到最底下的寺院,刚想找个地方歇息,洛时年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心情一下就变坏了,就像大晴天突然变成阴天了一样。
她想着就当没看见好了,也没跟叶允川说,拉着他往旁边的亭子走过去。
可有人似乎就是喜欢给她自己找不痛快,朝洛时年叫了声:“时年姐姐。”
洛时年翻了白眼,转头看着苏潇潇和慕容尉迟,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么巧。”
慕容尉迟见洛时年跟叶允川在一起,心里老大不舒服,但他面上不显,淡然地朝她道:“你们也来了。”
洛时年没有回答这句废话,眼睛不经意间扫到苏潇潇的肚子,心里便明白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就故意说了句,“哟,你这肚子看着好像没什么动静啊。”
苏潇潇下意识摸了一下小腹,没错,他们今天就是来拜佛求子的,而且是她求着慕容尉迟来的。
没有孩子她当然很着急,只有怀了慕容家的根她的地位才能稳当,以后做什么事也才能更有底气。
洛时年故意戳中她的心事,她心头火起,但上次好不容易演了一场戏才让慕容尉迟回心转意,她现在当着慕容尉迟的面,总不能因为人家一句话的挑拨就发难,她必须表现得大度贤良,否则指不定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她就笑起来,像是跟自家姐妹说知心话的语气,“是啊,所以尉迟心里也着急,就带着我来拜拜佛,只要我们心诚迟早会有的。”
洛时年想起原主跟慕容尉迟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怀过孕,不过他们婚后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而苏潇潇跟着慕容尉迟里外里也有一年多快两年了,苏潇潇为何还没怀孕?
她有些疑惑,不过转念就想到系统提供的那些苏潇潇上大学时的风流事迹就明白了。
苏潇潇本来就是虚荣的人,学校里交往过男朋友,这个男孩虽然优秀,人长得也帅,但家境一般,不能满足她物质上的需求,她很快就把人家踹了。
接着就认识了社会上所谓的有钱人,也是她那时候还比较单纯,结果被人骗了,钱没得到,还怀了孩子。
孩子当然就流掉了,她那时候没什么钱,也不敢去大医院,在小诊所偷偷流产的时候身体受了很大伤害,养了很久才养好。
好了之后就又开始物色,这回倒是找了个真有钱的,人也大方,但这种人可不关心她的死活,她又怀孕了,想要借着孩子上位,人家有家室,就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流产。
这样折腾了不止一两次,医生就说她以后可能会很难怀孕。
想到这些,洛时年不禁嘲弄地一笑,也不想再说什么。
“走吧。你不是累了,去上完香好回酒店休息。”慕容尉迟体贴地扶着苏潇潇的肩膀,似乎是想做样子给洛时年看。
可洛时年一点反应也没有,拉着叶允川就走。
附近有一家高档民俗,是那种几进几出的四合院,装修得古色古香。洛时年和叶允川去的时候,老板说只剩下正院还有两间厢房,价格只比最贵的正房低一点,两人就要了两间。
没过多久,洛时年刚洗漱了一下,正想躺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去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穿着一身白裙的苏潇潇,苏潇潇看见她也愣了一下,随即就收回了脸上的笑容,不耐烦地道:“原来是你住在这里。”
“是又如何?”洛时年厌恶地看着她。
“以为住着别人,我带了点小礼物想分给住在一起的客人,如果是你就算了。”
苏潇潇手里确实拿着两个纸袋,上面的标识一看就知道是慕容集团的产品,应该是香水或者丝巾之类的。
“慕容集团竟然已经沦落到需要你亲自下场做广告了吗?”洛时年讽刺道。
“什么需要我做广告,住在一起就是有缘,我只是想多交几个朋友。”苏潇潇有些气急败坏。这自然也是她想要在慕容尉迟跟前表现,所以耍了个小聪明。
洛时年看了一眼正房,问苏潇潇,“你们住那边?”
苏潇潇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正院正房可是规格最高价钱最贵的。
洛时年哪里不懂她的心思,嘴角勾出一丝讥笑,对苏潇潇说:“旁边的房间你也不用去了,是我朋友。”
说完她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你朋友?”苏潇潇打量洛时年的眼神带着八卦的意味,“我刚才听老板说一会儿吃完晚饭有活动呢,你不带你朋友去?”
其实老板说的是情侣和夫妻才能参加,因为这个活动需要两人互动。她想如果洛时年跟叶允川两人在一起,慕容尉迟应该就能彻底死心了吧,所以她就起了撮合的心思。
“我没那个心情。”洛时年说完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苏潇潇差点被甩过来的门碰到鼻子,气得嘟囔了一声,“真粗鲁。”
吃晚饭的时间都快过了,要是平时洛时年早就吵着要吃饭,可今天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叶允川就去敲她的房门,结果敲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他以为洛时年出去了,就给她的手机打电话,打了两次之后,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洛时年就站在门口,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叶允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淡淡陈述道,“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