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摆着的道理,但徐正则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洛时年延续上部戏的密切接触,现在事情一朝突变,这个愿望在一点点变成泡影。
“现在情况什么样你自己很清楚,可不是我想食言。”洛时年生怕他会坚持,说这话算是再给他泼一盆凉水。
她想了想,桑英樱害她现在成了小三,她也该回敬她一下。
她就继续说道:“你专业能力过硬,我其实挺期待跟你继续合作的。”说着她叹了口气,表现出她遗憾的心情。
“桑英樱这一手太狠,让我不得不放弃这次提升的机会。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我跟你还要一起拍戏,如果知道她肯定是算到了这一点的。所以我们合作不成,都是拜她所赐,可怪不得我。”
徐正则听了她的话,原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他声音低沉地说:“我知道,我不会怪你。”
洛时年知道自己的话对徐正则肯定起了作用,感觉出了口闷气,心情也好了一点,就说:“那好,戏拍不成了,你要是找我,只要不被人拍到,我还是很高兴跟你见面的。”
谎话说得很溜,只是想哄一下徐正则,洛时年知道他最近肯定不会再来找她,如果他想来,她又不是不会找借口不见。
电话挂断,想到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见徐正则,洛时年就觉得很轻松。
再说徐正则,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他原本跟洛时年说话而有些放松的心情一下又落入了谷底。
洛时年不能跟他合作,如果想要项目继续就要马上跟桑英樱和好,然后再换一个女演员。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他到现在还没联系过桑英樱,一想到他不能继续靠近洛时年都是她一手造成,他就心头火起。
桑英樱这是在逼他,他想要继续之前在娱乐圈的辉煌,就要马上发表声明。
声明的内容根本不用构思,都是他脑海里现成的,只是要在电脑上打出第一个字是那么难。
桑英樱也还没联系他,她在等他的声明,如果他不发声明,她接下来还会有后招。
回到住处,洛时年刚坐下休息就接到郁堂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一接通,洛时年就开口问道。
“怎么。想见我?”郁堂有点低哑又动听的声音传过来,“我前天进组了。”
“哦,那两三个月都见不到了。”洛时年感觉很失落。
郁堂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新闻我都看到了,你先不要急,我会给你想办法。”
“不用,你专心拍戏,我跟徐正则的合作肯定不会继续了。”洛时年说到这里就对自己后面的路感到有些迷茫,她原本想要专心搞事业,可现在连戏都没得拍了。
郁堂很了解她,知道她可能在犯愁,而且攻击留言最好的武器并不是那些迷惑人的手段。
“这个行业,最有说服力的东西就是作品,我现在拍的这个戏很不错,角色还没确定完,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争取一个。”
“好啊。”洛时年有点心动,但现在自己的名声不好,她并不抱太大希望,所以声音听起来她的情绪远没有说的话那么高昂。
郁堂听出来她心情低落,又说:“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给你好消息。还有桑英樱你不能轻易出手对付,她现在跟拍《将军令》的时候可不一样,她已经进阶了,你要小心。”
“我知道,你放心吧。”
徐正则是下午跟洛时年通的话,晚上他就发了声明,公开表明自己对桑英樱的爱,跟洛时年只是公司要求两人炒作。
他的声明篇幅很短,言简意赅,引起了网友一片哗然。
洛时年也一直在关注,看了声明虽然觉得有些无语,但又很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回应了,他对桑英樱是不是真爱她不关心,但他们之间确实是炒作,而且是公司要求,这在娱乐圈本来就是很常见的。
总之被骂炒作总比骂她是小三好。
徐正则发了声明之后就把桑英樱接回了别墅,徐正则对桑英樱已经没有以前的温柔和耐心,几乎是把她放在那里不管。
桑英樱自然受不了,跟徐正则之间的矛盾爆发是分分钟的事。
桑英樱洗了澡穿上若隐若现的睡裙去书房找徐正则,徐正则就看了她一眼,看过之后没有一点反应。
“正则,你在做什么?”桑英樱不死心地靠过来。
“看剧本。”徐正则只是在陈述事实,脸上不带任何情绪。
“哦。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桑英樱把手放在徐正则的手臂上有意无意地摩挲。
徐正则推开她的手,“你先睡你的。”
在徐正则的坚持下,他们现在并没睡在一间卧室。
“正则,我手腕的伤口还疼得厉害,你陪陪我。”桑英樱把包着纱布的手腕递到徐正则眼前。
徐正则叹了口气,看着她,“你先睡,剧本要赶时间弄出来,我会看到很晚。”
见他不为所动,桑英樱心里的怒火沸腾起来,但她并不想表现出来。
她把手收回去,默默站在徐正则身后等着,看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迁就一下。
但徐正则没有,他看剧本看得很专心,许久后发现桑英樱还站在他身后,就不耐烦了,“你怎么还没走,站在这里做什么?”
桑英樱这次就不想再忍耐了,朝着他喊道:“你看剧本有什么用,洛时年不会再出演了。”
不提洛时年还好,一提他就气急了,“你干嘛提她,我看剧本跟她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无理取闹。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还没跟你算账,要不是你搞的这一出,我跟洛时年的合作会终止吗?”
“洛时年,洛时年。”桑英樱这几日积累的不满全部爆发了,她眼里充满了恨意。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惦记?那么多女演员,演技比她好,长得比她漂亮的多得是,你为什么非要跟她合作?”
徐正则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双手叉腰,脸红脖子粗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