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你知道吗?当我逃到这里发现这门好生意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我想让你……”
这样说着,徐正则嘿嘿笑了两声,笑得人买骨悚然。
“我想看着你跟不同的男人给我挣钱。”
听了他的疯话,洛时年只觉得气血上涌,她怒喊一声,“徐正则,你……你就是个疯子,该死的疯子。”
“我是疯子,可都是你害的。”徐正则忍不住又笑起来,但眼神却充满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悔恨,还有怨怼。
“我害的?如果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会对付你?是我让你做违法的事了吗?你逃亡到这里也是我逼的吗?”
洛时年一边厉声说着,一边把手往袖子里缩了一下。
“我当初对你多好,你如果答应跟我在一起,我怎么会变成后来的样子。你别忘了,这个贱人当初是罪魁祸首。”徐正则扬起下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桑英樱。
他说的是《将军令》首映会,桑英樱买通她的助理给她喝的水里下药,把她迷晕之后,又引来徐正则,打算在徐正则跟她行苟且之事时刚好被记者闯进来拍到。
桑英樱自然算是罪魁祸首,但在洛时年眼里,也就那一件事让她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狠手,后来她的行为不知怎么就跑偏了,有时候简直傻得可爱,让她都不忍心对付她。
“当初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时年。”
看,桑英樱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底气抗争,不止是自己,只要比她强的人她都不敢。
洛时年朝她笑了笑,她突然明白了,桑英樱在被徐正则赶出家门,失去靠山的时候就完全败了。
见她们俩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徐正则又嘿嘿笑了两声,开口道:“你们现在一个认错,一个原谅,一团和气又有什么用呢,以为还能走出这座楼吗?告诉你们,这辈子都别想。”
桑英樱听了这话,知道自己又被诓了,难以置信地看了眼前的疯子一眼,怒吼道:“徐正则,你……你这个死骗子。”
“就算死,我也要让你们陪葬。”
徐正则此时真的像疯了一样,说的话极为瘆人,眼神里充满了血丝,眼神兴奋异常,突然洛时年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了。
他可能在吸食某种东西。
洛时年又用力抓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电击棒,故意嘲讽徐正则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原来就只能对我们女人出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窝囊的男人。”
现在的徐正则最不愿听的就是人家说他窝囊,他果然被激起了怒火,他朝洛时年逼近,咬着牙关,眼神里充满滔天怒火,“你,你这个贱人。”
洛时年趁着他靠近的瞬间猛地把电击棒戳向了他脖子,然后用了全力去捅他,他被电击得全身抽搐,眼睛大睁着倒了下去,又小幅度抽搐了几下,最终睁着眼睛没了生气。
这个电击棒还是今天早上在旅馆时郁堂给她的,让她在危急时候防身用,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他,他,他死了吗?”桑英樱生怕徐正则挨着她,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很害怕,连说话都结巴了。
徐正则一米八几的个子,虽然他现在很瘦,但倒下去还是像一座山被推到了,对她们两个女孩子来说着实有点震撼。
“没有,他不会死。”洛时年收起电击棒,目光在屋里搜寻着什么,她对桑英樱说,“帮我找找看有没有绳子,他一会儿可能就会醒,咱们要把他绑起来。”
这个房间就是一个休息室兼卧室,两人找遍了也没找到绳子,洛时年想了想,把床上的床单撤了下来撕成布条,然后绑在一起,这样就足够绑徐正则了。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桑英樱看了一眼被绑成粽子的徐正则,连忙撇开脸问洛时年。
洛时年站在门口,把门开了小缝往外看,听见桑英樱问,回头对她说:“郁堂提前有安排的,你别着急。”
“也不知道郁堂现在怎么样了。”桑英樱这时候竟有点替郁堂担心起来。
洛时年只会比她更担心,她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可什么也听不见。
这里的房间原本不是隔音很差的吗,怎么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呢?
她不知道,郁堂进去的房间是特制的,里面完全封闭,连窗户都没有,只有墙上一个换气扇用来补充空气,外面当然听不到什么。
郁堂进来时就觉得里面的味道不对,没多久他就感觉身上没有了力气,这是他完全没预料到的。
看来徐正则他们早就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他这样想着,就觉得头脑更加昏沉了。
很快门就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中等身材,一身精肉的年轻男人。
他一眼就认出这人是那天突然出现救走徐正则的摩托男,听老癫说过,这个人是个散打高手,打败了这一片矿山的所有打手。
说不定跟那群也自称高手的乌合之众有什么渊源呢,他虽然这么想,但并不想搞清楚,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人进来了,说明输送进来的空气已经没有问题了,郁堂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你肺里有害的东西送出去。”那人嘲弄地说了一句,看着郁堂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郁堂并不管他,因为他刚才一直憋着不敢用力呼吸,都已经快憋死了。
那人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也不出手,但他毫不理睬。
可能觉得他太可笑,那人开门走了出去。
终于,郁堂感觉好受了一点,身体也有了一些力气。
他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让身体里使他舒服的气慢慢往上顶,差不多十分钟之后,他感觉肺腑里的污浊之气全都充斥在了鼻腔里,他睁开眼长长呼了口气,那些污浊之气一时间全都清空了。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力量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但他还是闭着眼睛瘫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像没了生机一样。
门又被打开,那人走了进来,看见他这个样子朝他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