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年,整个江湖表面平静,可是内里却暗藏汹涌。
玄冥教的存在或者说司徒冥的存在对于江湖各大派来说始终是一种威胁。
各大派一直想着要将司徒冥打败。可是司徒冥的武功奇高,根本没人敢贸然行动。
突然江湖上突然传出司徒冥走火入魔的消息,此后玄冥教的人更是收敛许多。
各大派觉得这是个机会,便想趁此机会彻底地将玄冥教消灭。
三年前各大派都已经踏入幽岭谷,以为胜利就在眼前之际,一个白衣少年翩然而至,一过一把古琴,一曲魔音,便阻挡了所有人的去路。
听说少年的琴音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凡是听到的人,都会被蛊惑,彻底丧失理智。
江小宝正听到精彩之处,可是前面那个说话的大叔突然不说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江小宝问。
那个大叔摇摇头,“惨啊,惨啊!”
“什么意思?”那个大叔再也不说了。
江小宝有些不甘心,可是大叔不想说了,他能怎么办啊?
倒是徐飞接了话,“听说三年前那场剿灭战很是惨烈,那个少年用魔音将大部分的正派人士控制住了,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他也不把人弄死,就是让他们将对方的手啊脚啊,都给砍掉,有的甚至直接废掉了武功。那次死的人不算多,但是场面却极其的血腥。很多人虽然活下来了,可其实比死还难受的,听说这之后很多人都自杀了,那个少年也成了正派的公敌。”
“哦,那这些跟银面魔君什么关系?”
他一开始就是为银面魔君的,可是听了半天却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徐飞则是将杯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大声地道:“那个少年就是啊!当日他出现的时候,戴了个银色面具,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江湖上传,那个少年其实是司徒冥的儿子,是现任的玄冥教教主,之后江湖上便有人开始称呼他为银面魔君了。”
江小宝听的相当的认真,如水般澄亮的眸子满是不敢相信。
“这人这么厉害啊,那现在呢?现在是不是更厉害了?”江小宝满脸期待地看着徐飞。
而徐飞却在这时轻哼了一声,“哼,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给灭了。”
“啊?那个银面魔君被人打败了?”江小宝反问着,有些质疑地看着徐飞,似乎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当然了,一年前他就被打落断魂崖了,知道把他打败的人是谁吗?”
“谁?”江小宝好奇地问着。
徐飞下巴一抬,眼神忍不住往上看,不过似乎是不想太多人听见,他低下头,故意压低了声音,“就是我家公子长孙无衡。”
“啊?你家公子?”江小宝显然是不相信的。
虽然他并没有瞧见这人的真实相貌,可是那股子清冷的气质,让人很难跟剿灭魔教教主扯上关系。
这人就该在做树下抚着古琴,品着香茗,一派淡漠出尘公子般的模样,怎么能跟邪教扯上关系呢?
“我家公子怎么了,我家公子可是被誉为第一公子,能耐大着呢,不过就是个邪教魔君,消灭他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江小宝算是瞧出来了,徐飞对于他家公子的崇拜那是谁都不能及的。
他都觉得自己要是敢质疑长孙公子一个字,那徐飞都得跟自己争执不休。
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江小宝自是要装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不过徐飞走后,他心里对于长孙无衡是越发的好奇了。
这个男人有这么的厉害的吗?
一开始是对这个人的容貌感兴趣,现在就是这人的武功,江小宝也想见识一番了。
只是这个长孙公子似乎不大好靠近啊!
长孙公子自从上楼之后,就没下来过,江小宝自然也不好直接往人家的房间闯。
还好他们还要去柳家堡,之后还有挺长一段时间要待在一起。
应该还是有那个机会能让他瞧见长孙公子的真容的吧!
客栈的客人渐渐跟着多了起来,总会有人喜欢挑着江湖上的一些趣事在聊。
哪个派又被人挑衅了,哪个大户人家底下的子孙又搞出什么龌蹉事了,就连哪户人家的女儿跟相好的私奔了,也要拿来说道说道。
也不管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在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
反正这些对于江小宝来说都是陌生的,他当个故事来听的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很快便到了晚膳时间,江小宝身无分文,自然得跟着徐飞。
徐飞倒是也不亏待他,点了好几样他爱吃的菜。
等到这菜一上桌,江小宝突然想到了楼上的长孙公子。
“徐大哥,长孙公子他吃了吧!”
徐飞正准备将一大口的红烧肉往自己的嘴里塞的,一听江小宝这话,赶紧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糟糕,我居然忘了我家公子了。”
江小宝嘴角抽了抽,心想着这徐飞还能一直在长孙公子身边待着,不被赶走,想来这个长孙公子的脾气还是挺好的。
“那上去问问吧,现在也不算太晚。”
徐飞说着正准备要起身往楼上的厢房走,却被外面跑进来的一个侍卫给拦住了路,“飞哥,你赶紧去后院的马厩看看,那马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拉个不停,站都站不稳。”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侍卫显然有些无措。
徐飞瞧着也有些心急了,他想去瞧个究竟,但是又想到了楼上的长孙公子。
显然是有些犹豫,是先上楼呢?还是先去后院。
江小宝瞧出他的为难,立马道:“徐大哥,你赶紧去马厩看看吧,我帮你去楼上问下长孙公子,看他晚上要吃点什么。”
“那麻烦你了。”
江小宝上了楼,找到长孙公子所在的天字包厢。
正想着要抬手敲门的,可是这手才刚抬起来,他有些犹豫了。
要说他江小宝也是个谁都能自来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面对这长孙公子的时候,总有些不大自在,更多的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