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飞起床,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功之后,便准备去瞧瞧他家公子醒了没有。
他走到长孙无衡的门外,轻轻地敲了下门,唤了声,“公子,醒了吗?”
敲完之后,他又将耳朵凑到门边往里面听了听,可是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
心想着,这公子平时在作息时间最是准时的,今日整的还没半点动静?
然后他又想到昨天晚上的宴席。
他猜测着,这人虽说没醉,可到底是饮酒了,所以到底是有些影响,晚起了也是正常。
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催了,等到这人醒了再说吧!
那柳堡主见昨晚有些人醉酒,担心会影响比赛,特意将比赛挪到了下午。
早上倒也没多大的事情。
这公子不敢叫,徐飞便想到了江小宝,他是想着跟他一起去瞧瞧那比赛的擂台的,听说就设在烟云台那边,可气派了。
徐飞走到江小宝的门外,直接敲门道:“小宝,醒没有,我想去看那个比赛擂台,你要不要起来跟我一起去?”
他说完没听到里面半点的动静,有些不甘,又重重的敲了下,“小宝……”
只是这次这门自己就开了,看样子之前就没关紧。
徐飞也没在意,见门都已经开了,便直接进去了,进去之后还不忘记叨叨,“我说小宝啊,你这样不行啊,睡觉至少要把这门关紧啊,你怎么能不关门呢?你……”
他边说着直接走到了床边,他是料定这人没有醒的,肯定还在床上。
可是他没有料到,这江小宝的床上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看着自家公子竟然就这么横躺在别人的房间的床上,再瞧他竟然跟别人睡在一起,更要命的是,此时这二人头挨着头,发丝更是纠缠在一起,更是分不出你我。
再瞧江小宝那手,直接横陈过去,搂住了他家公子的腰。
这两人都是容貌上乘之人,这会两人就这么并列地躺着,其实也算是一幅极美的画。
可画面再美,在徐飞眼里都是极其惊骇的啊!
他愣是盯了好一会,这才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啊!”
他这嗓音本就粗,再被他这般嘶喊,那嗓音都破音了,听来就像是被拉扯的琴弦,真真是刺耳又难听。
江小宝生生被吵醒了,极其不悦地睁开眼睛。
对上徐飞那惊恐的眼,他还有些懵。
他慢慢地坐直身来,揉着眼睛,带着沙哑的嗓音道:“徐大哥,你这大清早的叫什么呢?我都被你吵醒了。”
徐飞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长孙无衡也被吵醒了。
他带着朦胧的视线投到徐飞的身上。
确定是他没错,他坐起身,揉着有些发疼地脑袋,有些不悦地道:“徐飞,你越来越放肆了。”
听的出来自家公子心情不是很好,徐飞赶紧解释,“不是,公子,我没有。”
“没有?那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是怎么回事?”
长孙无衡脸上依旧淡淡,可那语气听的出来是有些不悦了,徐飞这些之急了,赶紧道:“公子,我没有啊,您之前有命令,没有您的许可,不准随便进你的房间,我都记下了,可是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啊!”
徐飞说到最后都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了,这声音也越发的小了,一双眼睛一直在他们两个身上滴溜溜地转着,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解,这两人怎么就睡到一处了?
他家公子最不喜跟人挨的太近,自懂事以来,就连他亲娘都不愿意过分亲密,可是现在却和江小宝一处睡了,怎么不叫他震惊。
长孙无衡这会还没完全清醒,哪里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听徐飞这话,以为他在狡辩,脸色微沉,“胡说,这怎么得不是我的房间?”
徐飞只得对他道:“公子,您往后看!”
长孙无衡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将头扭过去,然后他便与身后早就已经尴尬至极的江小宝对了个正着。
绯色的唇微微张开,就连那淡然的眸子也跟着染上几许的诧异。
他随即起身,迅速地跳下床,有些愤然地道:“谁让你上来的?”
江小宝从刚才清醒之后,就万分的尴尬了,面对徐飞的质问,他还正发愁着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其实解释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他主要还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长孙无衡,毕竟他们昨晚一起睡了。
可是这会长孙无衡直接一副他偷偷爬上床占便宜的模样,就让他有些不爽了。
之前那点尴尬也跟着淡然无存了。
他急忙道:“不是,长孙公子,这您就冤枉我了,可不是我爬上你的床,是你自己半夜跑过来爬上了我的床,你自己且认真瞧瞧,这里是谁的房间。”
被江小宝这么一提醒,长孙无衡赶紧往周围瞧了瞧,这一瞧,他脸上的微愣逐渐化作几丝是愕然。
即便这里不是长孙家,这里更不是他的房间,但是他还是记得住的房间的模样的,他那个房间里面的摆设更加精致些,而这边跟他房间的摆设完全不一样,再加上刚才徐飞的那话,这会他是信了,是他跑别人的房间来了。
可是怎么会呢?
没听说过自己有梦游的症状,可这会怎么就跑来人家的房间了?
长孙无衡是一脸的怔愣,徐飞是清楚自家公子的品行,他断然不信公子无事会偷偷爬别人的床,于是他赶紧问道:“小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江小宝无奈,只能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不过他怕长孙无衡尴尬,只斟酌着道:“好像是长孙公子醉酒了,迷迷糊糊认不得房间,就跑来我这边了,我当时睡的也沉,没在意,便也跟着睡过去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长孙无衡有些懊恼地轻抚着自己的额头,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突然后悔昨晚饮那两杯酒了。
徐飞则是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就说的,他家公子一杯倒的人,哪里能撑得过两杯。
知道是自己不对,长孙无衡只得低头道:“实在抱歉,我实在是……”
江小宝赶紧道:“没事啦!长孙公子你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不知者不罪。”
长孙无衡大概觉着羞涩,事实也确实如此,一直清冷的矜贵公子,此时那白玉般的颊面难得露出几丝的赫然。
表达过歉意后,长孙公子拿着自己的面具很是急促地离开了。
徐飞想跟过去瞧瞧,江小宝急忙拉住了他,脸上带着几许的狡黠,“徐大哥,你怎么没告诉我长孙公子醉之后是那副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