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黄景瑜的工作貌似很忙,每天没和他待多久,就到了他该上班的时间了,而晚上回来大多时候都满脸疲惫,
虽然许魏洲心里想让黄景瑜多陪他一些时间,但是这种情况也不能让他耽误工作吧,他天天就只好守着一堆毛线球,动不动就将自己缠个严实,等黄景瑜回家来解救他。
这天黄景瑜回来的时候很奇怪,是被人搀扶着回来的,见他一副这个样子,许魏洲没猜到他到底是怎么了,有些担心的蹭了蹭他的裤脚。
“黄景瑜,你家的钥匙我放在这了,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送他进来的那个男人把钥匙放下就匆匆忙忙的走了,看样子像是甩开了个麻烦。
人类真是不靠谱,就这么把他放床上了就走了?未免太敷衍了吧。
许魏洲用爪子碰了一下黄景瑜,试探过后得到的结论就是,有气,没死。
现在这幅样子很难将他抬起来挪动什么地方,还是便成人比较方便,他把尾巴搭在黄景瑜的手上,变成人类之后,就随便拿出一件衣服套上,来搬动黄景瑜。
刚靠近他,许魏洲就闻到扑面而来的一股酒味,还混着黄景瑜含糊不清说着的话,
“老李,喝,今天我们不醉……嗝……不归!”
还不醉不归,喝成这副样子跟谁归?
他一巴掌拍在黄景瑜的头上,结果黄景瑜红着脸睁开眼睛,他应该看的也不是十分真切,眼睛睁大一会儿又微微眯起,像是近视的人看东西的状态。
“我……我知道,你是……那个谁,许魏洲,是吧!”他猛的坐起来,把许魏洲弄了个措手不及。
“……嗝,你可真好看。”这醉鬼的话半真半假,谁知道他现在说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但许魏洲还是回答他,
“那是自然。”想当初他年幼时在猫神国也是迷倒一批猫的存在,他不好看谁好看。
“不对,我觉得我更帅一点,嘿嘿嘿。”他笑嘻嘻的来回摸着脸,一边看着许魏洲。
这人怎么喝醉了之后更加不要脸了??
许魏洲也没和他计较,毕竟和一个酒鬼较真有失风度,他连拉带拽给他脑袋躺上了枕头,身体的位置也摆放好,这才放心的打算下床离开,
“别走,”黄景瑜此时的状态像是清醒了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许魏洲的眼睛,手死死攥住他的袖口。因为急着把黄景瑜拖到床上,许魏洲就拿出黄景瑜的一件白衬衫,随意的穿在身上,真别说,衣服的长度还可以。
这又怎么了?虽然他白天变成猫睡了很久,但是变成人以后得正常作息现在就已经应该睡了,不过现在没办法,他只好忍着要爆发的情绪耐心的等着他松手。
“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降我职,就因为那个王八蛋的举报信??”黄景瑜乱七八糟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本来他想扯开黄景瑜的手不再管他,没想到他哭了。
“我错了,你别走。”这苦苦哀求的语气着实吓了许魏洲一跳,这不是对他说的话吧,难道是梦到谁了?
他还是没忍心,轻轻把手放在黄景瑜的头上,“我在,我不走。”
听到许魏洲的这句话,黄景瑜才安分一些,呼吸平缓的没再有其他动作。
等了一会儿,许魏洲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转身打算用一个毛巾让他清醒一下,之前他看父亲喝醉酒,王君就是这样做的。
他刚起身,就被黄景瑜拉进怀里,深深的附上一个吻。
这个吻让许魏洲更明显的感受到黄景瑜嘴里浓重的酒气,还带着一丝温柔的舔舐,让他不自觉的沉陷其中。
“呕……”和自己吻着吻着居然吐了?许魏洲气愤的看着眼前呕吐着的男人,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还好没弄到床上,不然今天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他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又把黄景瑜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随意的扔在卫生间的某一个位置,
沾湿毛巾,连拧都没拧,就随便给黄景瑜擦了嘴。
想他堂堂猫神国王子哪遭受过这种待遇,以前都是别人伺候他,现在却轮到了他来服侍别人……居然还被夺了初吻!
听着他刚刚迷糊中喊着别走好像不是叫他的感觉,难道是把他认成别人了?
许魏洲越想越不对劲,算了,想还不如直接问,他下手一点都不含糊,啪一巴掌把黄景瑜打醒,见他一激灵,睁大眼睛的状态让许魏洲倍感欣慰。
“蠢人,我是谁?”许魏洲抬着下巴,手还扶着他的胳膊。
“……洲洲。”黄景瑜停了好久,才缓缓说出洲洲两个字,让许魏洲有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这个蠢人没认错人。
他满意的松开黄景瑜的手,让他顺势倒下去,却不想角度有些歪,躺下的时候头还磕到了墙。
黄景瑜大概是感觉到了一点疼痛,用手摸了一下被磕的位置,翻了个身又睡了。
第二天清晨,黄景瑜是被窗帘之间缝隙露出的阳光照醒的,他揉揉太阳穴,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没想到身边还躺着赤身裸体的许魏洲,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手还死攥着黄景瑜的手不放。
可能是感觉到身边的人有动静,许魏洲抻了个懒腰对黄景瑜说着,
“早啊,你昨天晚上可是把我折腾坏了。”
黄景瑜僵硬着身子没动,看着许魏洲脖子上和胸前的红点,半天没出声,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这人昨天不是挺能说的么,这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觉得他太不容易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黄景瑜眼神坚定的看着许魏洲,这倒是让他摸不到头脑,
难道说的是昨天他吐的衣服?
“你是得负责。”许魏洲肯定的点点头,没想到黄景瑜还有这等觉悟。
“那……你疼吗?我给你上药?”这句话是让许魏洲彻底不懂了,上药?他又不是哪个地方受伤了。
“上药干什么?”
黄景瑜支支吾吾说出一句,“我们两个昨天,不是……”
听到这许魏洲才反应过来,拿起枕头朝黄景瑜扔了过去。
“蠢人,想什么呢?!”
见许魏洲是这幅模样,黄景瑜才意识到自己貌似是会错了意,
“那你身上的红印……”
“红印?”许魏洲低头寻找着红色的印记,有些生气的说着,
“因为你昨天用掀被子,害得我被蚊子咬了这么多包!”
原来都是误会,但是心里怎么会有一丝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