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瑜为了把许魏洲带去宠物医院可是费劲了心思。
家里并没有关于猫的一系列装备,仅有一袋猫粮和几个罐头。
他见别人家带着小猫去医院的时候都有专门关住猫的笼子或者书包,所以就怎么带走许魏洲的问题使他陷入了沉思。
直接抱着他去应该可以吧,毕竟昨天给他洗澡涂药的时候那么乖。
此时许魏洲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猫粮,虽然他不是普通的猫,但也是喜欢普通猫喜欢的东西的。
黄景瑜试探着将双手伸向许魏洲的身体两侧,却没想到许魏洲猛地一回头,一爪子打向他的手。
还好他躲避及时,才避免了一桩惨案的发生。
不科学啊,明明昨天那么乖,难道昨天是装出来的?
黄景瑜被许魏洲这一爪子挥的百思不得其解,而后他又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猫在吃东西带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那好,他等。
他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盯着许魏洲看,
许魏洲吃着吃着就觉得黄景瑜的视线好像落在他身上了,吃东西的动作就逐渐变慢,然后停下。
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个人类饿了?
许魏洲狐疑的扭头看了一眼满眼笑意坐在地上的黄景瑜,身体抖了一下,慢慢将装着猫粮的碗推到了黄景瑜的面前。
奖励你昨天服侍本王子吧,唉,可怜,人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傻的。
黄景瑜见许魏洲把碗推到自己的面前,以为他是见自己没吃饭怕他饿,顿时欣喜万分,双手用力的揉了揉许魏洲的脑袋,
“洲洲乖,爸爸不饿,你吃吧。”
许魏洲一脸嫌弃的用爪子扒着黄景瑜的手想把自己的脑袋解救出来,可惜力气没有他的大,最后只能放弃挣扎,乖乖的任由黄景瑜揉搓。
想他猫神国王子什么时候遭受过这么大的罪?还自称爸爸?愚蠢至极!
在黄景瑜把手松开的时候,许魏洲只觉得空气忽然就清新了许多,他生气的一爪子将装猫粮的碗打翻,纵身一跃跳到黄景瑜家的沙发上面梳理自己的毛发。
黄景瑜被许魏洲这举动弄得满头雾水,到最后就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地收拾起了地上撒的剩余猫粮。
虽然不知道许魏洲因为什么打翻猫粮,但想来一定是刚才自己哪个地方惹到他了吧。
许魏洲眯着眼睛趴在沙发上,偷偷从眼睛眯着的一条缝中看着黄景瑜任劳任怨的打扫着被他弄得一团糟的战场,满意的摇了摇尾巴闭上眼睛。
黄景瑜收拾完地上的狼藉,看眼时间,马上就要到和医生约的时间了,他必须尽快把许魏洲带去医院。
他悄悄的走向许魏洲,见许魏洲闭着眼睛,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就打算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来去医院,
但他完全低估了猫的听力。
许魏洲早就已经察觉黄景瑜的靠近,在黄景瑜把手伸过去的时候睁开眼睛。
这让黄景瑜突然手臂一僵,不知道是收回来好还是继续将他抱起。
不管了,为了他的身体,就算挠他他也忍。
他硬着头皮将许魏洲抱在怀里哄骗着,
“带你去外面转转吧,你看天气多好。”
和一只猫聊起天来,他绝对不是第一个。但他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说一个理由,洲洲绝对会挠他。
许魏洲听黄景瑜说天气很好,便抬头看了看窗外,天气是很好,阳光明媚的,去外面晒晒太阳也是挺好的。所以他就在黄景瑜的怀里趴着,也没有什么挣扎的迹象。
成功了,黄景瑜心里暗暗窃喜,急忙拿上手机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还好医院离家并不远,不然,他不知道会多担心许魏洲会半路从他怀里跑掉。
等看完病把许魏洲送回家他一定得将这些必须的物品买回来。
都走到医院门口了,许魏洲闻到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觉得不对劲,他皱皱鼻子,但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将尾巴高高竖起,对黄景瑜呈战斗戒备的姿态。
黄景瑜看许魏洲的状态不对劲,忙用手梳理了几下许魏洲的毛,试着安慰他的情绪,
“我们只是来逛逛,别害怕,洲洲乖。”
听到黄景瑜这么说,他暂时将尾巴竖起的幅度降落了一点,但还是没完全放松警惕。
也难怪,许魏洲这么小就被人丢到外面,怎么会不对什么事情都戒备。
黄景瑜心里还是觉得许魏洲就是被人遗弃的小可怜,心疼的又连忙摸摸他的头。
等到医生那边之后,黄景瑜把门关好,才放心的将许魏洲交给医生。
不出黄景瑜所料,许魏洲刚到医生的手就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宠物医院的医生也是见遍了各类宠物逃脱的场面,不慌不忙的叫来两个护士跟着他一起给许魏洲固定在了床上。
那个人类,居然骗我!
许魏洲眼神幽怨的看向黄景瑜,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完了。
黄景瑜忽然觉得后脊骨一凉,僵硬的将头转到一边不去看他。
检查很快结束了,许魏洲的伤口没有多严重,皮外伤,护士给上完药大概一两周就能痊愈,医生听说黄景瑜是新养的许魏洲,又推荐他喂给猫驱虫药,以防万一。
黄景瑜刚想带着许魏洲离开宠物医院,不经意间又发现宠物医院有卖养猫的必需品,因为医院里面卖的太贵,他就只买了猫笼,费力的将许魏洲塞进去带回家。
在路上路过猫粮店的时候,黄景瑜迅速进店买全了东西,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艰难的回了家。
东西是准备全了,可是,祖宗怎么办?
黄景瑜看向还关着许魏洲的猫笼,迟疑的挪动着脚步,
看来,他今天是逃不过一挠了。
他小心的将猫笼打开,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卧室关上门,但是等了几分钟之后他并没听到任何声音。
难道是他理解错许魏洲的意思了?那个眼神是感激我的?
他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缝,看向猫笼,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又看向许魏洲经常趴着的沙发,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他将卧室的门全部打开,走了出去。
卧室门刚打开迈了一步,他的余光就看到了正在卧室门左边在舔爪子的许魏洲,
那表情分明就在说,爪子洗干净了,想好死法了么?
房间里一声尖叫过后,黄景瑜脸上赫然多了三条爪子印。
他对着镜子吃痛的给自己脸上擦药,深深叹了一口气。
猫咪难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