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去,已经将近午休下课。一行人分头行动,匆匆忙忙地翻墙回班了。
下午四节课,每节课老师都要夸一遍陈星浔的板报和态度,弄得他十分不好意思。
当他要反驳其实还有贺云深的功劳,就被后面的人冷不丁地踢了一脚作为警告。陈星浔只好作罢,一个人不好意思地认下所有功劳。
画中最精彩的部分,就是托盘下挣扎着的手。那是冲破束缚、用尽全力打手,它们满是伤疤和茧子,青筋暴起像枯老的树藤。它们扒着托盘边沿,硬生生地维持着天平的平衡。
细节处理让人惊叹,迎面而来的冲击感让人久久不能回神,陷进去,产生情感共振,感受这生命的顽强。
七班一炮而红,下课走廊都是别的班级同学探着脑袋好奇地往里看。七班人得了这个宝贝,几乎都警醒了三倍,生怕哪个滚蛋摸花了画,不仅如此,连他们的目光都在提防,好似多看一眼板报就会损伤。
大家这么宝贝它,闹得陈星浔诚惶诚恐。他一直劝着他们,苦口婆心道:“没必要吧,这就是一幅画。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宝贝。”
听到陈星浔说得这么随意,大家恨铁不成钢,齐声道:“就是宝贝!”
这气势给陈星浔吓了一跳,再不敢出言反驳,他端正地坐着,小口小口抿着果汁,好一副小媳妇模样。
也不是七班人夸张,他们是明目张胆地出了一口恶气。板报评选是全校性的,A院有一个美术艺术生班,每次比赛都被拉去给各班帮忙,耀武扬威地作弊,每次平均分都比C院高了两分。
A院就是要包揽全部的第一,美术、体育、成绩、纪律等等方面,非要压他们一头。
七班一向觉得这帮子人书读得脑子都进水了,非要在他们身上找存在感,恶心死人。
这回陈星浔的板报得分是9.7,打破了了七中的记录,更是以高出A院最高分1.8分的成绩狠狠给了他们一巴掌。
可惜板报过不了多久就得换,陈星浔用的颜料包括水粉、丙烯,清理起来倒不是问题。就是七班人死活不同意,连几位老师也觉得擦了可惜。
画作的主人却毫不在意,说到时候擦了就擦了呗,气得刘鑫乐和宋穗整了个二人转足足骂了他一个小时。
最后连李主任都惊动了,他在后黑板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终叹了口气:“画的是挺好,倒是一直留着也不符合规矩。”
“真擦了啊?”
七班同学窃窃私语,不少人打定主意,谁让擦的话就自己动手,反正他们不帮忙。
“是不合规矩,板报内容也不是适合所有主题,咱们以后也不能就一个黑板呀。”梁国为作为班主任,最终敲定了主意。
别无办法,几乎所有人都叹了口气,失落和遗憾弥漫着。
梁国为继续吩咐:“板报周日就得全部擦掉,下周一就换主题了。”
“哦。”大家有气无力地应下。
“没关系啊,下次我们再努力一下,还可以拿第一的。”见气氛有些沉默,陈星浔安慰大家,“没事没事,都开心点。”
坐在他前面的女生低声说:“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陷入了沉默。
角落里倏忽间站起来了一人,正是刚睡醒的贺云深,他脸上挂着不高兴,走到梁国为面前,拉着他出了教室。
不一会,隔壁六班的班主任和李主任也出去了。
宋穗好奇贺云深他把几位管事的叫出去干嘛,总觉得他是去者不善,走路带风,活像是黑帮老大在线训小弟。
四人在外面商讨了一会儿,贺云深就一人率先回来了。陈星浔立马转身,戳戳他的胳膊,谨慎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贺云深淡淡地回答,不着痕迹地收回胳膊。
又碰冷壁了,陈星浔努努嘴,有一丝不开心。这人什么事也不肯说,闷在心里只等发酵。就怕和上次一样发酵成莫名其妙就与他绝交的场面,所以他只能率先出征,先发制人。
“肯定有什么,你又不肯与我说,那以后也不能因为这个与我冷淡了。”
“因为什么?”贺云深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家伙又胡思乱想到哪了。
“我哪知道因为什么?反正你这人蛮不讲理,平白无故就会不理人。”说着说着陈星浔就有些生气,语气变重,“你上次不就是这样吗?”
贺云深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介意上次之事。他放缓了语气,似哄非哄地说:“上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原本低头玩手机的刘鑫乐听到这段对话,差点把手机摔了,这对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跟小夫妻吵架似的,妻子说,都是你的错。丈夫说,行行行,都是我的错。
小夫妻?
刘鑫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放下手机,摇了摇头企图把这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一定是因为最近手机玩多了,精神开始错乱。
念念清心咒,清心咒。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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