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陈星浔和贺云深以贺云清的名义约了夏源碰面,打算当面探一探,
咖啡店中,夏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咖啡杯,不急不缓地品着咖啡的苦味,他态度随和,仿佛并不在意自己是被两人骗过来赴约的。
“两位有什么话就问吧,算起来,我也是你们的学长,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我自会一一告知。”
“夏学长,真是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这位叫贺云深,是贺云清的弟弟。我叫陈星浔,是他的朋友,我们也是想为云清学姐做些事,才假借她的名义约你的。”
夏源很是善解人意,他温和地笑了笑:“没事,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恶作剧,能帮贺云清一些也是好的。”
今日一见,这夏源学长还真是和他们说的一样,芝兰玉树,如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那我们也不兜圈子了,”陈星浔试探着问道,“您能告诉我,您前几天到吴家所为何事,或者您知道不知道云清学姐有一个本子,和它相关的事?”
“哦?”夏源笑了,语气里稍微有些许不适,“你们怎么知道我前几天去了吴家?”
陈星浔如实地将他们当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夏源,包括有人故意利用捏造谣言中伤贺云清的事情。
“原来如此,看来还真有小人暗中作梗啊。”
“是,当年沈瑶坠湖之事,与如今有人恶意谣言我姐之事,想必其中必有人暗箱操作。”贺云深并未告知自己查到ip地址一事,留了一手。
“沈瑶坠湖一事,我知之甚少,当年我与他们四人并不相熟,能告诉你们的也不多。”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去吴家确实是为了拿一个本子,只不过这本子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我们毕业时候写寄语的一个本子,上面同学留些言,偶然间丢失后被吴同学捡到,我只是过去拿回来而已。”
“那这个本子,之前就是学长的吗?”
夏源摇了摇头:“本子是沈瑶的,当时一班大多买的同学录,只有她是用的笔记本。”
“那这个本子,请问,我们能看一眼吗?”
陈星浔礼貌地问着夏源,心里还是起了疑惑,既然是沈瑶的本子,为何会到夏源的手上?他们之前分明并不相熟。
“可以啊,不过本子目前在夏家,待会你们可以随我一起回家,我再拿给你们。”
贺云深道了谢:“有劳了。”
夏家果然比吴家看起来富贵多了,只不过看起来总有些土豪的感觉。
门口停着几辆宝马,围栏涂了金色油漆,大门红艳艳的,屋子里的装饰也是一股子钱的气息。
看得陈星浔这个半吊子搞艺术的头皮发麻,他悄悄对贺云深说:“夏家是个暴发户吗?”
“你还真猜对了,夏家的确是暴发户,早些年在山西做煤矿生意的。”
“真看不出来,他们家还能养出来夏源学长这么有风度的人。”
“说话吞吞吐吐的就叫有风度了?你可真是没见识。”
醋味都飘到陈星浔的鼻尖上了,可是呛得他不行。如今是夸别人都夸不得咯。
“小气鬼,”陈星浔做了个鬼脸,“我们家云深深小朋友要跟别人比咯。”
“我实话实说而已,谁要跟他比了?”
“那我也是实话实说。”
啧啧啧,听听,听听这个语气,还“谁要跟他比了”?醋坛子怕不是碎了一屋子。
陈星浔耸耸肩,表示无奈,他捏了捏贺云深的手心肉,悄咪咪地说道:
“校霸大人,你知道你的酷盖大佬人设都快崩完了吗?”
“你别胡说八道。”贺云深敲了一下陈星浔的小脑袋瓜子。
自从和贺云深走得近了,陈星浔发现,这个人可真是够心口不一,反复无常的。
关于崩人设这件事,他是见识了不少,谁能想得到,名扬七中的冷酷狠毒校霸,实际上是个会因为起床而生闷气的别扭可爱?
他们两人在客厅坐着等夏源,却不曾想遇到了购物回来的夏梦妍。
“你们怎么在这?”
“和你哥……”陈星浔话未说完,他的手就被贺云深紧紧地握住了,好像是在宣告主权一般。
“与你无关。”贺云深冷冰冰地回答。
“你们在我家,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夏梦妍气呼呼地扔下了购物袋,还踢了一脚,她是不敢冲贺云深发脾气,只好冲东西生气。
“你别跟她废话一句。”贺云深稍稍对陈星浔说。
两个人咬耳朵的亲昵动作着实让夏梦妍觉得碍眼,她别来视线,却一不小心看到了两人十指紧握的手。
顿时瞪圆了眼睛。
又突然想到了之前陈星浔拒绝她时,说他喜欢男生。
该不会……
“你们在干什么?”夏梦妍紧紧盯着两人紧握地手,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陈星浔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松手,却被贺云深握得很紧,他的耳朵顿时通红。
“松……松手吧?”
“不松。”
非但不松手,贺云深还将手从沙发上举到胸前,有些特意显摆地转了转两人十指紧握的手。
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夏梦妍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他妈,不仅秀恩爱,恩爱还秀到自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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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抓住七夕的小尾巴,祝大家七夕快乐吖!
最近看了《琉璃》,不得不说就是,禹司凤不愧是史上最惨男主,我看的心疼ing
发现了一条有趣的弹幕:
虐女主看东宫,虐男主看琉璃,男女都虐看香蜜,虐自己请全部都看。
全都看了的鱼儿是个甜文作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