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个贝塔,你哪里能理解他们那套灵魂伴侣?欧米伽天生服从于艾普挼。有多少艾普挼在利用他们的弱点来控制他们?沈伟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钱金阳并不相信邱洵的解释。在他看来,沈伟是一个卑鄙的人,利用自己的天性去抢夺自己的爱人。钱金阳一直坚信这一点。
“好吧,好吧,开心就好。”邱洵感到失望,耸耸肩,放弃了继续钱金阳理论的计划。其实这些道理,钱金阳心里都明白。如果他仔细想一想他们,他就能明白,他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毕竟,他无法唤醒一个拒绝醒来的人。
“叔叔,这些年你是不是一边恨沈伟,一边靠这海棠园过日子?”邱洵改变了话题。他微微歪了一下,瞥了一眼钱金阳后面的海棠花园。虽然他只瞥见了景色的一角,但邱洵确信园中的景色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欣欣向荣。
“出什么事了?”看到他往花园里张望,钱金阳也稍微凑了一下,挡住了邱洵的视线。
都说老孩子,老孩子老了以后会变得和孩子差不多。虽然钱金阳想阻止邱洵看海棠园,但这种保护自己的宝贝,禁止别人看的行为让他觉得很可爱。
邱洵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没什么,我只想祝贺你解放了。”
“解放了?”钱金阳眉头一皱,眼神犀利地看着邱洵,表情十分严肃。“你什么意思?给我一个清楚的解释。“
“沈伟先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等他的眼睛闭上化为灰烬后,你这么多年的仇恨就不能解放了吗?“
邱洵沉着冷静地审视着钱金阳上的眼睛,许久没有说话。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孟溪甚至不敢在大气中呼吸。他缩着脖子,低头默默地吃肉。只见邱洵举手,随心所欲地举起手中的可乐罐,为钱金阳敬酒。
“沈伟那老畜生如此无耻?为了让你进花园,连这种混蛋都敢拿出来骗我!? “钱金阳有一张的脸,脸色铁青。扔下手中的肉串,起身离开。
邱洵没有停下也没有追,只是淡淡地回复钱金阳: “你真的认为沈伟会用这种东西作为手段吗?我会更仔细地告诉你,最多三个月后你就会听到这个消息。“
坐在场边的孟溪感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竟然是从邱洵上说出来的。
孟溪喝了一大口可乐,吓了一跳。谢先生当然不是一个会用这样的谎言威胁别人的人,但邱洵就不一定了……如果他不知道邱洵是表演方面的专业人士,孟溪觉得他现在已经相信了他的胡说八道。她静静地看了看钱金阳,只见老人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看上去像是被深深击中了。
人老了,最牵挂的无非一件事:生命。
像钱金阳这样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已经开始倒计时生命,一天比一天少。然而,没有人愿意承认。他们都认为自己还能再活二三十年。钱金阳也这么认为。不过,邱洵的话着实吓到了他。即使他不愿意相信,心里也要想一想。
几十年来,钱金阳靠着对沈伟的憎恨和对阿月的留恋,慢慢走了过来。突然,钱金阳一时无法接受沈伟生命垂危的消息。沈伟怎么了?他不是已经出名了吗?他不是赚了很多钱,过着富足的生活吗?有没有他请不起的医生?他负担不起什么医疗费用?这样的人怎么会快死了?
钱金阳不敢去想这件事的真实性,但他知道沈伟是个什么样的人,傲慢如他,在最穷的时候一次也没低下头。他现在怎么能用这种无稽之谈的借口来欺骗他呢?
应该自己去确认,而不是听邱洵这边一边倒的话。钱金阳明白,他只觉得好像突然少了什么,心里空虚难受……
邱洵没有再打扰他,让孟溪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至于遮阳伞,让烧烤店的壮汉以后再去捡吧。
邱洵把之前买的礼物放在海棠花园门口的钱金阳。他拿了也不拿,拿了也随意丢了。让孟溪先带着打包好的烤串回去。邱洵捡起剩下的冰镇可乐和竹签打算离开,但这时钱金阳追了出来。
“小子,你在干什么?”话一出,就连钱金阳本身也略感震惊。
“我还有工作,叔叔,午休结束了!”邱洵转过身,笑了笑,示意钱金阳不要为他送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已经把该说的都带过来了,然后再看看钱金阳能不能想得开。
邱洵造访钱金阳后,海棠花园大门外被绑上铁锁。这一次没人能打开门,也没人知道守门人去了哪里。据邻居说,钱金阳当天就离开了。
就在拍摄团队准备另寻一景,放弃海棠花园时,有沈伟打来的电话,希望团队在京都多待几天。虽然导演们不知道转机从何而来,但既然谢先生要求他们再等几天,就意味着还有机会拍。所有人都原封不动地待在京都里等待。三天之内,守园人回来了,同意让邱洵的团队在海棠园拍摄。
事不宜迟,闲置了一周的拍摄团队立即着手将所有器材搬进海棠花园。
邱洵状态良好,镜头感不错。整个拍摄过程非常流畅。他们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完成了音乐短片的最后几个镜头的拍摄。
队员们很守纪律。大家在不破坏一切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注意周围的环境,而钱金阳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拍摄,不打扰。
拍摄结束后,导演兴奋地邀请全员共进晚餐。钱金阳没有跟着他们,因为他们太吵了。他搬了把摇椅躺在里面,侧头静静地望着那棵大海棠树。有多少年了?这是这个海棠园第一次这么热闹。
没过多久,海棠花园的大门又被打开了,钱金阳做出了回应。原来贝塔明星带着小女孩回来了。
走近前,邱洵先向躺在摇椅上的钱金阳挥手,“大叔,你怎么躺在这里,还没吃饭吗?”
钱金阳瞥见小女孩手里拿着一袋刚打包好的烤串,哼了一声:“这是你们艺术家的午餐吗?公司会允许吗?“
邱洵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内疚道: “当然不是,这不是趁着出差开个小灶,明天我还要回去,临走前想着和叔叔捏个烤肉,好吧,你喜欢吃脆骨,我要很多。”
这次邱洵还带来了几听啤酒。拍摄了一上午,孟溪对海棠园的内部已经足够了解。她把烤串全部交给了邱洵,很快就从附近的小屋搬来了一些木凳和一张折叠桌。邱洵把烤串撒开,孟溪拿出几个包装盒,里面装着一些炒酒和螺丝肉。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两边。邱洵轻而易举地打开一听啤酒,一饮而尽。吞下这一口酒后,邱洵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浑浊的气体。
“叔叔,你几天前去过谢老先生吗?他怎么样了?“邱洵把啤酒罐掉了,心情沉重,指尖就不自觉地在桌面上画了圈。
“你这小子老是骗人。你还说什么?在我看来,老人再活一二十年也不成问题。“钱金阳用闷闷不乐的一口酒反击。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挺难过的。去的时候,沈伟还躺在病房里。离开呼吸机后,他还要呼吸两三个字。他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只呼出了气,没有吸气。
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来看望他,沈伟自然高兴,但一想到两人之间几十年未解开的心结,心里就难过。趁着说话的时间和力气,两位老人坐在一起,聊起了过去的往事。
“这座海棠园是阿月准备和沈伟一起离家时委托给我的。当时我的工作比较清闲,就按照她的要求种了一些。我想,等她晚些时候回来,看到花园里的树长得很茂盛,我一定会很高兴的。“钱金阳看着郁郁葱葱的海棠树,都有几十年的树龄。虽然它们能开花,但看起来不再像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