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晨曦开始自爆!
站住!不!
克里斯托弗捂着头,没有听到自己发出沙哑的叫声。支离破碎的句子讲到一半,却没有继续。
威弗列德要我做什么?
让晨曦自爆?
他想让我杀了阿然?!
蓝眼睛看不见了。他只能本能地咬自己的手。血液瞬间穿透皮肤,但他没有松开。他深怕再发出任何声音。
“克里斯托弗!让晨曦开始自毁!“威弗列德收敛了他的唇笑,又命令道!但通讯的另一端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几声被压抑而痛苦的挣扎。
“克里斯托弗对霁云的抵抗力一直很强。”塞缪尔皱起眉头,“但这也不应该发生。按道理,只要修饰液没有完全谢,就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怎么能违背自己的意识呢?“
威弗列德的一声令下就像无数铁链从四面八方袭来,把他的身体往外拉。
另一边,记忆深处那个文静温婉的少年躺在身旁,浅色的眼睛弯起,神情异常美好。
“你的眼睛一直看着更脆弱的人。”
“转身帮助那些曾经嘲笑过自己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明白就去做。”
那个有着琥珀色眼睛的年轻人笑了,语气里总是对他表示肯定。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选择你。”
“我会选择你,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让晨曦开始自爆吧!
我不想打这个!我不想被你控制!
我会选你,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抱头,无数的声音似乎同时在耳边响起!强制的命令,像钢针一样,一寸一寸地扎进他的大脑,想要固定在他的大脑里。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往里塞,疼痛着四肢的残骸,他的心像是被钉子钉进去的。剧痛迫使他闭上眼睛。
耶茨的声音平静地继续着: 精神链接指数: 75%, 73%, 70%。“
到晨曦的链路关闭了吗?
克里斯托弗吃力地抬起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暗红色机甲,想伸手。哈文使他的同步,机械臂被放到了晨曦的肩上。
蒋斓等了一会儿坐在驾驶舱里,听着威弗列德的命令和克里斯托弗痛苦的声音。他那呆板的眼睛有了焦距,一丝清晰慢慢浮现在他混乱的头脑中。
他颤抖着举起手,正要把所有的晨曦从通讯通道上取下来,晨曦的标志突然不见了!
蒋斓惊呆了,立刻听到艾略特的声音: “克里斯托弗,上!”
只有在晨曦被链接之后,哈文才被共享到通信信道中。只要晨曦断开链路,哈文就再也不会听到威弗列德命令。
但是,已经发出的命令并不会因为通信断开而停止!
威弗列德冷冷地看着现场,命令道:“蒋斓,艾略特,击落晨曦。”
他们所有的思绪都在这时被打断了,一起回答:“是的!”
两把高能武器再次锁定暗红机甲,果断按下发射键!
蒋斓刚坐在驾驶室里,他很清楚,一切都会在眨眼间毁于一旦,就连哈文也会受到余波的影响,很有可能粉身碎骨!
“没有击中目标。”
蒋斓被智能突如其来的提示音惊呆了,而画面中一直原地踏步的两个机甲突然高速移动,瞬间移到了前方,快得他来不及思考。
下一刻,蒋斓还是傻傻的没有反应过来。他只觉得机身轻的时候,突然摔了下来!
视野中最后一个场景是暗红和蓝白机甲一起消失在蓝天中。
在第七星域上演绝地大逃杀之际,距离这里非常遥远的尊星依然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距离弦月之变已经过去了11年,尊星是第一个恢复往日繁荣稳定的行星。即使第三星域外的第五星域刚刚结束事,但久居蓝星中心的人并没有太多居安思危的心态。
很多人都很清楚蓝星是怎么在外面丢了几个星域的。可以说是蓝星主动抛弃了他们。
所以自由军什么的,还是等他们真的能上第三星域再担心吧。
与这些相比,他们更关心的是明年的国庆节。新皇帝登基后没有改历。他仍然使用旧的皇帝历法。今年是4999岁。不知道新皇帝会不会庆祝蓝星成立5000年。
朱利安是一家尊星私立养老院的五星级护士。
这个疗养院的纬度不高。这里四季如春。又依山傍水,山清水秀。自然,把它建在尊星上的成本也不低。这家疗养院的病人大多非富即贵。但由于保密协议的存在,患者的身份和来历并不向朱利安等基层工作者公开。
大约十年前,朱利安被指派照顾一个新病人。和她以前照顾过的几个刁钻的病人相比有钱人,总有各种气质这个病人真是让人揪心。
他处于昏迷状态,意识不清。
病历的诊断简单地写着精神力反向吞噬,不可逆昏迷。
朱利安以前也见过类似的患者。精神力被吞噬的后果因人而异,轻则脑死亡,重则脑死亡。轻则脑损伤导致精神疲惫或其他脑源性疾病。当然,也有像素食者一样睡不着觉的。
醒来的概率……不到5%。
他应该是个军人。
朱利安心里猜着,却没有深究。
照顾这样一个病人是很容易的。他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在营养舱度过。营养液是最先进的。它能吸收营养,同时帮助身体新陈谢。此外,每天都有专门的仪器进行微波治疗虽然收效甚微,还有专门的机器进行身体再造。
除了每天监测这些智能仪器完成任务外,朱利安就是在固定的时间推着患者出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感受自然的气息。
患者住在独居疗养别墅,性和风景极佳。
日复一日,很长一段时间,从一开始单纯的敬业到背影,朱利安不禁感叹。其实这样一个植物人状态的病人,有家人在身边比较好,但是他好像没有家人,没有人来探望过他,只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身材高大,外表极具象征意义。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凌厉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存在感太强,不容忽视,当然也难以接近。一开始她以为是好朋友或者…… 和病人相爱,但后来她感觉不一样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应该在这里无动于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