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疑惑地看着一旁的圆圈。“说到这里,瓦勒莉的人呢?你怎么不见她?“
“应该在外面,和她的同学在一起。”皇后笑着说。
皇帝带着娇生惯养的口气点了点头: “孩子太贪玩了,连爸爸的母后都来不了。”
他对克里斯托弗说:“你需要我给她打电话吗?”
“别打扰你了,陛下。”克里斯托弗婉拒了,“我已经有另外一个人选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心里却感到有些乏味。皇帝的话虽是段子,但不乏讨好之意。大人总喜欢下一出戏,下一盘棋。每个人都是他们的棋子。
听到这里,布尔沃十世不禁纳闷:“哦?是谁?“
“是科里 安斯艾尔。”克里斯托弗说。
皇后略带惊讶的目光落在金发青年身上,然后露出端庄的笑容。
皇帝也懵了。他以为听错了,问:“谁?”
“我邀请的人是安斯艾尔的拉塞尔,小少爷和陛下。”
布尔沃十世: “…“
皇帝当然知道这是谁。他瞬间想了很多,但马上又觉得不可能。布尔沃十世下意识地朝麦克斯 埃伦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看了看艾勒 安斯艾尔。
前者皱着眉头,后者依然淡淡地笑着,看不出什么异常。
在场的贵族人都听清了这个名字,但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有悠扬交响乐响起的大厅,突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寂静,每个人的心思都从别处注视着。
刚才我在说安斯艾尔家族的小儿子没有他的两个兄弟,一时荣耀了皇室。现在埃伦家的小儿子敢在皇帝陛下面前请敌人的儿子。
这个弗里曼节真是太棒了。
布尔沃十世想问为什么,但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任何关于安斯艾尔的问题都是极其的。沉默片刻后,他听不出语气,说:“那……你走吧。”
“谢谢你,陛下。”克里斯托弗送了一份标准宫廷礼物,还送了一份皇后礼物。他根本不在乎人们的意见,轻易地转向退休。
不远处,埃伦伯爵紧盯着小儿子,压抑着怒火。
开场舞是在城堡前一个特别围起来的广场上举行的。城堡里的贵族们可以去精灵露台看,因为他们太好奇了。皇帝先走后,大家跟着走!
此时的外面,学生们已经为之前直播看到的城堡里发生的事情沸腾了。
早在克里斯托弗的名字出现在桌面上方的那个下午,论坛上就有很多人讨论他会邀请谁来跳舞,也有很多人下注他是否会和安斯艾尔一起跳舞。
但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发兴起的,谣言似乎又是真的,只要没有定论,都只是谣言。讨论的兴奋只是无聊。学校风云人物的八卦,不吃可惜。
况且,早在克里斯托弗返校的第一天,就澄清他们最多是关系好一点。他们是兄弟,不是私奔的恋人。
然而,现在的情况又如何呢?!
请少爷跳开场舞?这是开场舞!万众瞩目的焦点,是情侣们在学院里的最佳方式。
戏剧中的吻戏可以被强行认为是剧本安排,被迫这么做。跳舞也一样吗?! 在这档压轴节目上共舞,默认告白是哪一种?! 这也是兄弟之爱吗?真正的兄弟是不会这样乱搞的!
所以!石锤!这是石锤!
他们绝对是打着兄弟的幌子偷偷谈恋爱!目的是愚弄双方的家人和民众,但绝不会被愚弄!
弗里曼湖上的灯光变暗了,就连灿星城堡也只剩下若隐若现的剪影,而城堡前的舞台则被盈盈柔光点亮。有眼尖的人发现,上面已经站了两个人影。
不同于宴会厅的奢华却又封闭枷锁,克里斯托弗在这片以天空为幕布的广阔湖面上感受着轻轻吹拂的夜风,感觉整个人都很平静。
“阿然。”他看着眼前乔宜然朦胧的轮廓,低声说。
“嗯哼。”
“你想过答应我的后果吗?”
无论乔宜然以何种心理回应他的轻率邀请,都将面临诸多麻烦,就像克里斯托弗本人在城堡中刚刚体会到的一样:
皇帝慈祥面容背后深邃的目光,父亲可怕的凝视,以及他从未说过的别人的批评。
“所以你也知道。”乔宜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惊讶。“我以为你来找我之前只是没想那么多。”
克里斯托弗: “…“
“你呢?既然你知道后果,为什么还邀请我?“乔宜然问,”如果怕误会,也可以找艾略特。“
克里斯托弗眨了眨眼睛,很自然地说:“没有你我一定会放弃的。”
“埃伦伯爵很头疼。”乔宜然无奈地笑了笑,“你想好借口了吗?”
“有很多借口。你不必为此担心。“克里斯托弗微微低头,蓝色的眼睛里只映出眼前人的身影。“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真的很靠谱,埃伦少爷。”
悠扬的音乐响起,聚光灯投射下来。克里斯托弗看到乔宜然微微弯曲的眉眼,忍不住动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对方会因为自己这两天的反常表现,干脆答应自己的邀请。所以才会无条件答应他,不顾可能遇到的麻烦,让他“开心”。
不管阿然喜不喜欢自己,他都把自己放在心上,而现在,这就足够了。
克里斯托弗把手搭在乔宜然的肩膀上笑了: “你不是让我跳女人的台阶吗?我不太清楚,阿然,你可以领我跳舞。“
……
除了音乐,整个弗里曼湖此刻非常安静,大家都在注视着两个挺拔的身影。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场景,但抛开两个年轻人的身份,这是非常美好的。
遗憾的是,在菲利普眼里,他真的感觉不到唯美在哪里。甚至,他觉得眼睛。
为什么?他那愚蠢的弟弟!这是女子步!
不要告诉他谦卑,这个场合是谦卑的时候吗?一不小心,就会被烙上攻击已定的印象。
“罗伊,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埃伦伯爵音调略微打开。
菲利普听出了父亲平淡而克制的怒火。他之前的警告让他一直忍到现在。他必须向他父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