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儿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年初成亲,当晚洞房花烛夜,两人都是绿头,哭得像杀猪一样。他们还在一个炕上沾满了鲜血,偏偏晚上两人都没找到。第二天起床时,炕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这把平哥儿和顾宜玉吓了一跳,跑到房间里发现顾老头在哭,在叽叽喳喳地叫。
反正吵闹声不小,后来发现小哥儿和小汉子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问题的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惊天动地的。
“刘四郎和我没有在一起。他酒劲不够,晚上也不想闹事,我们各自单独睡。”顾宜易一边拿着镰刀割猪草,一边语气忧郁,“我就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后来我就昏了头,想着慢慢跟刘四郎培养感情,可那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老五,别这么想,现在成亲,就得好好过日子,你的汉子看起来不错,还能看书,说不定将来你能得到书生的名声,你可以享福。”平哥儿想得很简单。
顾宜易看到了平哥儿的态度,知道他想要从刘四郎全身而退似乎不是那么容易。他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反正这里的打野草区域很空,草也不高。如果有人能看到,顾宜易就会把平哥儿拉到一边坐下,他一边整理猪草,一边用临时的绳子捆起来,一边小声说:“平哥儿,我告诉你,刘四郎就是他的那一个,我昨天告诉大哥,让他去问张大夫,看看有没有治这个病的药,虽然邀请张大夫很难,但是如果我说刚才成亲发现四郎不行,晚上开打的话,差点打死人,张大夫心地善良,一定会来的。“
其实这个理由对平哥儿来说并不是骗人的,昨晚顾宜易对顾宜武说的话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晦涩难懂,带着对张大夫身份和刘四郎身份的模糊询问,张大夫自然就来了。
即使张大夫发现顾宜武撒谎了,为了刘四郎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顾宜易要求顾宜武说的话还是有些试探性的意思。,果张大夫来了,证明他不是路人甲,一定知道刘四郎也不是一般人,如果张大夫不知道刘四郎的身份,那么据说顾宜易因为汉子打不起来,会杀人,那么他肯定会来。
只是那样的话,颜家连张大夫都得罪了,他肯定不会讨喜。
“你想,那刘四郎好看,结果却一点都不好,我还能守活寡一辈子?”顾宜易低声说:“我们现在就凑合吧,但我在他看来已经不好了,以后再说吧。“
平哥儿还是觉得这不太好,但也很同情顾宜易。
年初那晚他的成亲惊天动地,从此全是蜜油混合,现在他仍然每天带着顾宜玉睡在床上,真的很难想到顾宜易实际上守活寡。
“来吧。”平哥儿不敢再问了。
两人打完猪草,挖出不少野菜,他们一起背着猪草和野菜回到村里。
从远处,顾宜易看到刘四郎孤零零地站在村口,但他绝对不相信刘四郎是专门在等自己的。
但平哥儿信,低声说,“老五,我想你的汉子有时会为你感到内疚,为你好,你不太喜欢他,如果他能对你好,他就会这样过上好日子,以后找机会领养一些孩子就行了。“
“我希望如此。”顾宜易嘴里是这么说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反正他也不想跑出上谷村称霸,他只是想在上谷村里过自己的生活,但刘四郎肯定不会这么想。
刘四郎远远地看到顾宜易和平哥儿回来了,他们也看到了自己,于是皱着眉头想,如果他们装作没看见转身离开,就算不是很好听,也只能在村口耐心等待。
想到今天张大夫特意找他,旁敲侧击地跟他说的话,他不禁满头黑线。
昨晚说顾宜武能把张大夫带回来有点奇怪,肯定是顾宜易说过的话,但没想到顾宜易会说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如果这个事出来了,他将来怎么能成就大事呢?
张大夫的地位非同寻常,这是他这些年慢慢琢磨出来的,他正想着找机会接触,但计划被顾宜易打破了。
他确实接触过张大夫,但出于某种尊严,他不想接触这汉子。
看着顾宜易背着一个粗俗的背篓,背篓上还有一股粪臭,手里的猪草还散发着土腥味,实在是太粗俗了,根本不被人接受,如果是在未来他几乎不敢想这件事。
那边的平哥儿推了顾宜易一下,低声说:“我自己回家,你应该去跟他谈谈。“
“我明白了。”顾宜易主动站出来。
平哥儿怕有他,顾宜易会很尴尬,赶紧跑开,留下顾宜易和刘四郎互相看着。
两个人用小眼睛相互凝视着。刘四郎比顾宜易高出一头,他们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身后的脏筐,里面不仅沾满了肮脏的污垢,还有几条飞来的虫子。
刘四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用很不好的语气说:“以后别胡说八道了,这次算了吧。”至少他和张大夫取得了联系,并不在意顾宜易。
“别担心,要不是大嫂出事,我也不会讲太多。”顾宜易说他的目光扫到了刘四郎上,说这两个人昨晚并没有侵犯河水,谁能证明他说的不是真的,万一刘四郎真的不行了。
想想我上辈子读的那本书,从头到尾都是清水,没有炕戏,顾宜易觉得自己的怀疑很有道理。
“你的眼睛是什么?”刘四郎一眼就知道顾宜易在想什么,他顿时感到尴尬。
顾宜易翻了翻白眼,“我刚看到发生了什么?谁家的哥哥成亲像我一样,我的家人好不容易让我们变成亲……”想想颜家为了原主和原主花的钱,杀猪,顾宜易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是刘四郎的错误,昨晚是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