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取得这样的成绩的代价是所有凌阳县养殖户的生命。
“他们想得很好。这是为了祭祀所有的凌阳县农民。没有这么好的事情。“顾宜易很生气，脸上的表情反而是微笑。“他们想占这些难民的便宜，我们不是吗？”
“老五，你想……”刘四郎瞬间明白了顾宜易的含义。
此前顾宜易单独对他说过，凌阳县的农民只能是农民。让他们对付那些为了生存，保护他们的家园和他们的村庄而试图破门而入的土匪。那是可以的，但是他们绝对不能被用来当士兵。
兵和民是不一样的。
对待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方式，不同的人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顾宜易朝刘四郎点了点头，转向柏启。“进城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先试着给悦哥儿弄点汤喝，看看能不能好转。“
“你是颜老五吗？”柏启看待顾宜易时有一些不确定因素。
难民中传闻的颜老五与眼前的颜老五完全不同。柏启只知道有颜老五这样一个人，但是当人们说颜老五挺能干的时候，他觉得顾宜易应该是一个身材大，扛鼎能力强，精神猛的人。
“是我。”顾宜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柏启上下查看顾宜易。他有的能确认顾宜易的身份，有的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眼前的小弟弟看起来很瘦，但现在眼睛很亮，容貌也好看，就像刚才看到的小弟弟改变了自己。
“先弄点汤来。”顾宜易说：“悦哥儿很重要。”
其实顾宜易身上有现成的药，但他不能直接就拿出来，也不能让这些人看到他前世从外地带来的东西。他需要找借口稍微处理一下，做苦味药汁，拿给悦哥儿喝。
药的汁液比普通药苦，但闻起来很难下咽。悦哥儿喝了不变色。
一个小时后，悦哥儿上的热度消退，呼吸通畅，没有荡秋千，出冷汗的现象。看起来好像完全好了。
柏启看着悦哥儿，立即投奔顾宜易。
“我们还得等。”顾宜易说：“今晚好好休息，也许你会做梦。”
甘蕊华听懂了他说的话，刘四郎也听懂了。当他晚上和悦哥儿睡在一起，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做梦，并意识到自己所做的梦时，他终于明白了。
在梦里，他已经风华正茂……… …
他是唯一没有悦哥儿的人。他试图找到悦哥儿，并跟随他的梦想去看悦哥儿的坟墓。
墓碑上清楚地写着悦哥儿此时此刻做这个梦的时候就死了。
做梦的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做梦的人也清楚地知道梦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它只是一场梦。
在梦里，他跟着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但他知道他是谁。他一路攀升，一路建功立业。他成了别人眼中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良臣猛将，成了那个人的左膀右臂，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
他梦见自己总是去悦哥儿的坟前呆着，脸上满是悲伤。
虽然他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场梦，但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同情这种悲伤，甚至真切地感受到了：即使他现在是一个很重要的大臣，他也救不了那些已经死去的人。
起初，悦哥儿只是感染了一些风寒。只要它能及时就医，及时喝汤，就能治好病，绝对不会越来越重。
悦哥儿究竟是怎么变冷的？
柏启发现自己在梦中飞翔，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当他再次看清时，才发现自己曾梦见过自己的家。
“咳咳咳……”悦哥儿变冷了，感觉糟透了。他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咳嗽。
他这个哥哥并不着急，就起身翻箱倒柜找钱。他想在晚上请个医生。即使请不到医生，他至少也会买一副药。
好不容易摸到几个大钱，他就摸黑匆匆出门，准备去村医家看看。
结果，他离开家门没多久，就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快速移动的火把向他逼近的声音，还有那些他根本听不懂，但他能听到的声音，属于不同的种族。
是外星种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没有请医生，他就喊着跑回家。直接冲进上房喊爸妈，去隔壁喊悦哥儿。
“跟你哥哥跑，我们这些老骨头在后面一档。”
“走！为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兄弟。“
“跑到州府，试着给你哥哥找个医生。出去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哪里，永远不要回来。“
“走吧！”
老父母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多力气，让他扛着悦哥儿，一步一步把他往外推。
他不想跑。他背上的悦哥儿还在咳嗽，身体滚烫。
父母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父母年纪大了，想跑也跑不了。我们家只有你能带着悦哥儿跑出去。让我们为父母而活，为他们而活，去吧。“
“走，走。”
“不要回头。”
他背着悦哥儿跑了。他累得几乎不能呼吸。他身后的村子里没有尖叫声。前面的路变得很奇怪。他甚至不知道他背上的悦哥儿怎么了。
他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来就再也起不来了。
他就这么一路跑，看似一天一夜，又跑了好几天。当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再也看不到村子了。
后来，他偷偷回去看了。村子里尸横遍野，一些从外面田地里跑出来的人被追了上来。从尸体上也可以看出，是家里的父母跑去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家里的父母用血肉之躯挡住了刀剑。
但是，家里的父母也没有让孩子活下来。他们都躺在不远处，死不瞑目。
整个村子只有他和悦哥儿跑了，也只有他和悦哥儿活了下来。
稍后……
后来在梦里，他把全村人的尸骨收拢，为他们设坟，把悦哥儿丢了。后来在他的梦里，他已经是一个年轻的将军，手下有一帮士兵，声名鹊起。
现实呢？
现实中，他确实回去过一次，发现村民都没能活下来。他本来是想帮他们约束自己的，但很快那些人又来了。他们像恶魔一样到处寻找食物，不放过任何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