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儒走回酒店房间,本想再敲敲林澈的门道个歉,可是又怕他见到自己后更生气。
唉……
最后,陈思儒只是回来自己房间,洗澡然后躺在床上思考陆柒说的那些话。
自己对林澈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不否认,自己真的很喜欢林澈的那种干净。他现在脑子里都是林澈的影子。
陈思儒记得上次自己喝醉时轻轻为林澈擦了眼泪,自己这这辈子头一次那么温柔;还有生气林澈说的话时会强吻上去;会在偷偷亲到他以后心里有些狂喜…林澈主动吻自己后整个人那一瞬间就会愣掉…
唉…林澈,还是林澈,到底为什么,满心满意思念,甚至开始顾及他的感受然后变得不像自己了,这就是喜欢?!
陈思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他都已经关灯了会是谁?
他重新打开灯,开了门。
“您好,请问是陈思儒先生吗?这是您朋友给你寄来的快递,请您签收,谢谢。”
“哦,”陈思儒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姓名,“怎么没有寄件人的姓名?这是谁寄来的?!”
“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小的派件员。再见,陈先生,祝您好运。需要我把东西给您拿进去么?”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陈思儒说完把寄来的大行李箱拿进屋里,心想,谁会这么晚了给他寄个行李箱?!
这事儿还真是奇怪了。
……陈思儒观察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猫腻,反正这箱子倒是挺沉的。得,自己怕什么,先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呗?还能要命不成?!
“啪嗒——”几声,陈思儒按下扣子,把行李箱打开。
“林…林澈?!你…你怎么在这里面?”陈思儒顿时慌了,赶紧把人从行李箱里给弄出来,抱到了床上。
这仔细一看,还真是能要了自己的命,他忽然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耳根不清静。
为什么?林澈穿着一身兔/子/郎装,丝袜,嘴巴还有手脚都被红色的丝带捆住,一双大眼睛还眼泪汪汪地哭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就白皙的脸颊和浑身都泛起一层粉色。
“唔…”林澈看到陈思儒后整个人眼泪更是刷刷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之前的害怕。
难受…难受…
“别…别哭,我这就放开你,我给你弄开…”陈思儒闭了会儿眼睛,然后伸出甚至有些颤抖的手去解开他嘴巴上的丝带…至于手上,那就只有把人翻过来才能解开了。
林澈的嘴巴得了空,便开始大力呼吸起来,他差点被锁在箱子里闷死,“你怎么那么卑鄙?陈思儒…我先前以为你只是小孩子脾气难缠了些,我没想到,你怎么能这样不、择、手、段——无耻……”
“你别说话,澈澈,我紧张,我真的紧张,我解不开你手上的带子了。”陈思儒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往下掉,妈的,这手上的竟然是死结!!
“你…你敢说不是你指使他们做的么?!你个骗子!”
“不是我,真不是…”陈思儒忙于解释,发现林澈腿上还绑着丝带,却只是个蝴蝶结,他很轻易就给解开了。
“…流氓!”
“我没有…它它这个结正好在你腿间,我不是故意,真不是真不是…你信我,澈澈,我已经改了,我改了…”
“那你怎么不把我的手先解开?!你难道解不开么?”
“我…我真解不开,你手上是个死结,”陈思儒看着林澈的光洁的整个背部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那个,你别急,你别急我想想办法,我去找把刀来,割开它好吧?别急…”
“我才不信你!!”
“你别动了,安静点好吗,我要是真想做点什么早就做了,你安静点,算我求你啦,祖宗,我真的…否则我真的保不住要做什么了!”
“你…快去…”林澈趴在床上觉得委屈,他知道自己被换上了什么衣服,全身的遮挡简直有限。那群人凭什么要绑住自己,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一定是有人预谋,除了陈思儒他想不出来第二个!
“来了,来了,”陈思儒拿水果刀的手有点颤抖,他按住林澈的胳膊,轻声安慰道,“那我下手了,你别再乱动了,万一伤到了呢!”
“好,你快点!”
“咚咚——”
“咚咚——”
这时候竟然有人来敲门。
“谁啊?!我说您怎么这么会挑时候呀?!”陈思儒大喊,“快走,我没空!!”
“思儒?你在干嘛?快来给我开门!”是王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