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别人都掏钱了,他哪怕再不想出钱,也不得不掏出来。
如此情景,让那些开始掏钱的人,都是忍不住冷笑。
他们有没有钱,大家怎么可能不知道,看透不说破罢了。
谁借给亲戚一借出去就是几个千万啊?!
当谁傻?
吴亦无奈的瞪了他们一眼,将那些卡都收到了手里,对着周天赐说道:“先生,有了这些资金,我们还能暂且撑上半天,您也快给出个应对之法吧。”
所有人都是齐齐看向了周天赐,想知道他此刻会如何应对。
周天赐微微一笑,接过了吴亦手中的银行卡,走到那几个人的面前。
“我还是希望,大家有什么话,都可以实话实说,别老是耍点没用的小心思,这也是你们在我这里最后的一次机会。
你的一点五个亿,收回去吧,现在,晚了,你们想出钱,也没机会了。”
说罢,把那些卡都拍在了桌子上挥袖离去,回到了主位坐下。
有些时候,一瞬间的选择,就注定了你的结果,机会一闪即逝,若是不能再最好的时刻抓住,想挽回,也没有机会了。
他的话让几个后面掏出卡的人都脸色一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难不成,是要将他们踢出阵容?
就连那些不遗余力支持的人,也是一脸懵逼,有人出钱不好吗,为什么要拒绝啊?
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周天赐打的是什么算盘。
周天赐吩咐了下去:“把刚刚大家筹集的资金先投进去一小部分试试水,不急,徐徐图之。”
吴凡愣了一下,随即就点点头照做去了。
他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有这个眼光,不代表别人也有,于是有人忍不住问了:“周先生,咱们所有的资金也就只能暂且撑一下,何况是一小部分,这恐怕……”
一句话未完,就被打断了,周天赐示意他不要说了:“我说行就行,好好看着就是了,古语有云,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你们相信我,我怎么会看着你们输?”
就算不知道周天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到他这一番话,其余的人也是不禁心里有了底气。
毕竟,周天赐给他们带来惊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曾几何时,那些“惊喜”还是“惊恐”呢,现在这次他们选择相信周天赐,那么多次机会没押对宝,这次他们绝对不可能放弃了。
然而,那胖子几个人都是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中冷笑着。
这种局势之下,想赢,还不用我们的钱?
为了装个逼你也是真能耐啊,看你待会撑不住了,要钱的嘴脸有多难看。
这些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想看周天赐的窘态。
……
广陵府,鹤头城。
一家古香古色的庄园之内,三个老者在厅堂之中正在喝茶。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家,朱家,秦家的现任家住,裴文渊,朱怀玉,秦政。
坐在主家位置的裴文渊端着茶杯,笑得满脸褶子对其余的两位老者说着:“此次,还是要多谢朱兄与秦兄的鼎力相助啊,不然我裴家,想拿下这洛城,恐怕是没这么容易,裴某就暂且以茶代酒,敬二位,待到庆功宴之时,再一醉方休。”
三家势力旗鼓相当,裴文渊之所以能坐在主位,正是因为裴家前不久加入了江南商会,其余两家,则是没有此殊荣。
“裴兄客气了,我们三家本就同仇敌忾,理应如此互帮互助啊。”两人也是端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若不是裴家承诺此间事了,给他们两家各自一成的市场,又怎么会出手相帮,至于这种话,只不过是虚与委蛇的客套而已。
裴家都入了江南商会,还是与他们差不大离,没必要为其马首是瞻,若不是有利可图,他们又怎会坐在这里?
一副分形连气的样子,不过是人老成精,演的好罢了。
放下茶杯之后,裴文渊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疑虑:“话说,派去刺杀那边的怎么还没传来消息?”
“我说裴兄,你就别多想了,此前虽然折了两位地境五重天,可那两个不过是守着你那两位侄孙的庸才,这次一次出动了十位同级别的精英,他用什么阻挡?!”
朱怀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一脸不屑的说着。
秦政也是捋着胡须点点头:“这话不错,也可能是那几位没去过那等乡野小地,起了玩心也不好说,耽搁些时分不碍事,早晚都会解决的。”
“哈哈哈,也是,二位不要介意,可能裴某只是有些多虑了。”裴文渊打了个哈哈,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若是十名地境五重天都杀不了他,他该是什么境界?!
地境六重天,甚至更高?
可能吗?这就有点扯淡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人影,对着屋里恭敬的行礼,然后说道:“爷爷,仲卿有消息禀报。”
“是仲卿啊,快进来吧。”裴文渊连忙招手,来人正是裴家大宗的长孙裴仲卿,也是大宗这边唯一的嫡系男丁。
要不然,也不会重用那两个侄孙,嫡系自他这一支男丁往下代代单传。
而放中间那一代的男丁,也就是裴仲卿父亲那一代,都死绝了。
也就是说,裴家三代之中的男人,就剩下这孤零零的爷孙俩了。
余下的,也就那些女娃娃们了。
就这孤零零的爷孙俩,已经就很惨了,但更难的事情,是另一个原因。
传言,裴仲卿并不是裴家血脉,而是其母亲与外人有染,生下的孽种,可是裴家大少爷已经死了,本来就只有除了老爷裴文渊还有在江州府的二老爷裴文博,以及裴仲卿,裴子卿,裴少卿三兄弟,这几个男丁。
现在更是死的就剩这爷孙俩了,所以这个事情就成了一个禁。忌,无人再敢谈,至于事情的真假,就难以言说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裴家嫡系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了。
外面的那年轻男子进了堂屋,的确与裴子卿兄弟二人长得无有相似之处,身材要略微魁梧一些,肤色是较为健康的小麦色,一头短发,显得精干无比。
进门之后先是给坐在主位的老人行了礼:“孙儿见过爷爷。”
裴文渊点点头,算是应了。
他又转头向着朱怀玉和秦政低头客气的打着招呼:“仲卿见过朱爷爷,秦爷爷。”
“仲卿不必多礼,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越来越懂事了啊,裴兄有福气啊。”朱怀玉和秦政都是笑着向裴文博恭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