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听他说废话,拿起一卷胶纸,就要把他的嘴重新封上,韩冰没想到他对她的威胁已经不起作用,突然感觉到了恐慌,眼看着就要被她重新封上嘴,他连忙开始挣扎:“等等,你听我说……唔…”
来不及说完整句话,他嘴巴已经被胶纸绕过后脑勺,结结实实缠了几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
凌灵重新将杂物室的门锁上,径直来到老别墅的二楼韩冰的卧室与书房,开电脑、翻抽屉,一通翻箱倒柜,今天,她势必要把整栋楼翻过来,也要找到他做案的证据,去证明他就是夜客,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一无所获。
很显然,这里并不是他作案的大本营,即使他也有在这里做过案,现场也早已被他清理点干干净净。
她疲惫失望地坐在沙发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部手,那是他的手机,她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心中有了主意。
……
这时,自己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赵北辰,她莫名地有些紧张。
电话接通,他问她在哪里,幸好,她没说在家里,只说了在外面。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赵北辰在那头温柔地说说:“没什么事,只是想你了,想快点见到你,你快点回来吧,我现在你家里等你。”
凌灵怔了两秒,说道:“好,我马上回去。”
……
他坐在她家的小院子里,那里原本养了很多花草,不过现在,除了那株桂花树,以及几颗生命力比较强的绿植外,那几盆原本开的艳丽玫瑰花绣球花都差不多枯死了,他随手拿起洒水壶,给院子里的植物浇了水。
记得以前这个小院子里花繁叶茂,她很爱打理这些花花草草,无论再忙每天都会抽时间侍弄一番,可现在呢?这些东西多长时间没浇过水了?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的心情到底郁结到什么程度?他直觉地感到这些天,她经历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事情。
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赵北辰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似乎有什么事情隐隐连成一条线,却不甚清晰,他强迫将它们打断,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半个多小时后,透过院子的栅栏缝隙,他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沿着小区的林荫小道,朝这边走来,她回来了,他不由微微笑了起来,片刻后,他的笑容又缓缓凝固。
这时正值秋天,小道两边的常青树木却依然绿的郁郁苍苍,而她在这斜阳映照的归途中竟显得格外孤寂与萧瑟。
凌灵在他心里一直是很美的,明媚、善良,率真,就连烦恼和忧伤也犹如光风齐月,坦坦荡荡。
此刻的凌灵虽然脸多了几分倦容与憔悴,但依然很美。他感觉她身上多了一些如霜的落寞,和难以言说的秘密。这个女人,有了一部分不愿意向他袒露的自我和心事。
她在楼外缓缓走着,好似并不急着回家。良久,门口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进门后,她抬头看见院子中间双手插在口袋里等她归来的他,然后便露出了绚烂开心的笑容,赵北辰也笑了。
这一瞬,他几乎以为自己方才眼花了,他并不曾在她身上看到那样落寞难言的神色。
“饿了吧,我给你做吃的。”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见冰箱里空空荡荡,不禁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买菜了!”
他笑道:“我们等会出去吃。”
凌灵沉默两秒,道:“我在网上下单,让人把菜送过来。”
他走近她,圈住她的腰,说:“别做了,我不想你辛苦!”
“不辛苦,我想做饭给你吃,我手机没电了,把你手机给我,我叫菜。”
她依然笑着,赵北辰像没听见一般,并没有打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自顾自问:“灵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突然展颜微笑,避重就轻地说:“怎么会,别胡思乱想!来,手机给我一下,我订菜,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赵北辰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她,他没有心思再想让他疑惑的问题,低头便吻住了她。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凌灵感觉有些惊讶,不过也很快的接纳了他,赵北辰的吻,越来越深,渐渐蔓延到颈间,凌灵轻轻推了他一把。
“不,阿辰,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有点不舒服。”
要是寻常平日,赵北辰一定会听从了她,可他今日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停下来?他热切的唇,辗转在凌灵的颈间,制造出一片艳丽的红痕……
“唔……不要,阿辰…不要…”她费尽力气的想抵开他触手强壮的胸膛,却根本无济于事。
凌灵隐忍低喃的声音,真真是诱人极了,赵北辰的血液如同熔浆一般,瞬间到达费点,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压倒在沙发。
凌灵愈发慌乱的挣扎,赵北辰干脆扣着自己的双手,她动弹不了。
突然,赵北辰滚烫的唇和手都顿住了,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领口。凌灵一怔,领口不知道何时被扯开。
她的锁骨处,光洁如玉锁的肌肤上,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红痕上,隐约可见两排齿印,妖娆而且触目惊心。
“那是什么?”
凌灵的脸上从未有过的慌乱,她慌忙伸出手掩住了领口,赵北辰任她将自己推开,起身一动不动地盯着凌灵脸上的表情。
凌灵眼中的泪水呼之欲出,凌灵退后,双手扯着衣服,掩住自己的锁骨,赵北辰走过去,他一点一点拉下她的手,平素温暖修长的大手,此时冰凉如雪。
赵北辰目不转睛看着她,仿佛在确认自己的眼睛,凌灵终于在她的目光下,浑身颤抖,哭了起来。
“这就是你不让我碰你的原因?”
凌灵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阿辰……我………”
对上赵北辰锋利的视线,她突然又哭着承认:“对……”
赵北辰忽然暴怒的拽过她的手腕,目光骇人的盯着他:“想好了再说!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色,有如受伤的猛兽,愤怒而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