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她，目光寒冷刺骨，缓慢而残酷地说：“或者，你想要都尝试一下？”
他挥了一下手，那几个人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懆作了起来。
片刻，墙上的一面大屏幕显示器亮了，播放的是华晨科技机房的监控画面：
“不好！对方又开始攻击了，目前攻击流量是200个G，攻击还在加大。攻击猛烈，流量拒大。”
“宕机了……”
“一号二号服务器全部下线，”
“备用服务器打开！”
“所有防火墙全部下线”
“不好了，所有防火墙被自动下线。”
画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凌灵不可置信地看着画面，想上前去阻拦电脑面前的几个人，无奈被人拖住，她歇斯底里朝韩冰喊到：“卑鄙，快给我住手！”
韩冰扬了扬手，示意停止，凌灵这会总算是明白了，他不是跟她开玩笑的。无论他是韩冰还是夜客，她都不是他的对手，她没办法坐在电脑前旗鼓相当地与他对抗。
……
韩冰缓慢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说：“怎么样，还要继续吗？华晨科技被攻击的负面新闻一旦传出，股价连续跌停没有任何悬念，紧接是大量用户信息流入黑市交易，然后着是巨额索赔、破产清算，最后，嘭！”他抬起手，做了一个用抢指着自己脑门的动作！
这时旁边有人按捺不住了：“试试吧！咱哥们人多，保管让你爽个够！”
周围又是一阵放肆的哄笑声。
凌灵面无表情盯着夜客，这个人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可懂得怎么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赵北辰做错了了什么，他只不过是爱上了她而已，她又怎么忍心让他因此而付出这样的代价。
其实他明知道她会选什么，无论她选择什么，她的命运都是既定了的，折磨、侮辱。可他却偏要她自己选，这就好比逼着被害人自愿去被害！他不仅要在躯体上践踏她，更要在意志上摧残她。
她突然想起自己和赵北辰谈论过的话题，电影里他们最看不得的就是楚楚受辱、茜茜被污。
居然愈是冰清玉洁、愈是傲骨铮铮，愈要受到侮辱和践踏。
只是，阿辰，你究竟是希望我如小龙女一般活下来，还是如赵师容一般死去？
……
韩冰没有给她太多时间考虑，他迈步地往电脑前走去。
凌灵赶紧出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停止攻击，你怎么保证你会说话算话？”
闻言，韩冰转身朝她走来，靠近她，低声说：“灵儿，我想要的是你，我虽然卑鄙，但我还是个男人，再说，眼下这种情况，你只能相信我！”
他怎么好意思说他还算个男人！凌灵突然轻轻一笑，夜客无法描述她此刻的笑容，只觉那悲凉的感受瞬间穿透了他的心口。
“你想要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好，给你！”
她上前一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微苦的酒夜淌过喉间、流入肺腑一片一片苦，她身体一软、向后倒去，果不其然，他如她所料地上前抱住了自己。
她忍不住又想苦笑，是的，就是这种眼神。她曾经好几次在韩冰脸上看见过这种眼神，炙热地几乎要将她融化，只是当时的她单纯地以为这只是朋友间正常的凝视，殊不知那是他不露声色、可笑至极的觊觎。
他喜欢她，他想得到她，却用了如此卑劣，如此不耻的手段！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如此危险的人惦记上，给心爱之人带去如此毁灭性的灾难与麻烦。
她倒在了他的怀里，室内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周围的人都在疯狂兴奋着。
他紧紧盯着她、凝固的身体如压抑着力量即将迸发的熔浆。
她眼眸迷蒙，强撑着渐渐模糊的意识，竭尽全力扬起天鹅般的美颈低声道：“让…让他们滚！”
她如此绝望的挣扎，如同濒死绝美的天鹅，男人们被刺激的浑身血液沸滕，“大哥，快弄她！”
他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沙哑的声音道：“出去！”
那几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大声吼道：“滚出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接着打开门灰溜溜走了出去。
大门重新重重合上的一瞬间，韩冰低下头猛然吻住她的唇。
外面的人无法窥探门内的情形，只有隐隐约约男女夹杂的音色一阵阵从门缝里传出，似喘吸、似啜泣，婉延又艳丽无比，还美妙至极。
有一个矮个子的忍无可忍，伸手想推开一条门缝偷瞄一眼，另一个高个子忽然出手将他的手一把打了回去，厉声喝道：“你眼睛不想要了？！”
矮个子惶恐：“不至于吧？不就是个女人！之前夜场带回那女的，大哥不也给我们……”
高个子似笑非笑：“你不要命就，你就试试？你没看见大哥的眼睛就一刻没从她身上挪开过。这个不一样，大哥是动了真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夜客推门出来，神情冰冷。
他们连忙围了过来，“哥。”
他面无表情，淡淡道：“你们先回去，这里的事不用你们管。”
“是。”那几个人同时点头。
夜客突然声调一转，阴狠狠道：“给我记好了！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我要他够命。”
众人面色变，忙应声退下。
他们走后，夜客在门口默默站了片刻，抽完一支烟，他回到室内，她还依然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长发蜿蜒、肌肤如玉。
他走过去拔开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暗自叹息一声，然后小心地把她从冰凉的地上抱起，缓缓走上了楼。
韩冰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居然那么轻，那么娇小，腰身那么纤细，她身上满是凌乱的痕迹，他把她放入浴缸，温水出水口安静注入，水位一点点上升，漫过她的膝盖、漫过她的身体，乌黑的长发在水中蔓延开来，她没入水中，却丝毫没有反应，像深深坠入梦乡里难以醒来，如一朵睡莲在水中盛放，那么纯洁美丽，艳丽芬芳。
他站在一旁静静入迷的看着她，这，或许就是他和她最好的结局。
他突然回过神，才惊觉她这样子会被溺亡，立即伸手搂住她的腰猛然将她托出水面，用力按压了两下，水便从她的嘴里呛了出来，她皱了皱眉，神色挣扎片刻又归于平静。
“灵儿，醒醒，灵儿。”他拍了拍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轻唤道。她依然闭眼眸，毫无回应，毫无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