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很完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穆成然还是很诚实地承认了。
这时候，魏辰煊紧绷着的脸缓了下来，他的方案怎么可能不好。
可是她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失落？
“确实是我们比不上的，你不选择和我们合作也正常。”穆成然只能认了，谁让自己那天发脾气，怪不得他找别人合作。
穆成然陷入悔恨中。
魏辰煊很轻地笑了一声，轻到笑声很快就被风带走了，穆成然都没有听见，只看到他一脸的愉悦。
“这是我制定的合作方案，和穆氏的。”魏辰煊解释了一句。
魏辰煊制定的合作方案？
为穆氏制定的？
他为什么要为穆氏制定合作方案？
穆成然愣在原地，没有转过弯来。
“怎么？你不满意吗？”魏辰煊看着她愣在原地的样子，心情好了大半，都忘了追究今天她为什么见他就跑的事情。
“满意，满意。”穆成然不断地点头。
她刚才已经仔细地看过合作方案，怎么可能不满意，这比他们制定的还要详细，内容还要丰富，几乎是她见到过最完美的方案了。
魏辰煊递给她一只笔。
穆成然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签字，合同就从今天生效。”
“好的。”穆成然急忙把笔接过来，迅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合同拿到手，双方签完字，穆成然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今天有点过分顺利了吧，她好像什么也没做，就达成合作了？就协商成功了？
穆成然没想明白。
“把今天晚上的时间空出来。”魏辰煊在落笔的时候，突然和穆成然说。
“嗯？”他这是什么意思，签个合同也在交易的范畴，穆成然觉得大退处隐隐作痛，一时间找不到推脱的理由，结结巴巴地说：“我晚上公司还有点事，我就……”
“推掉，陪我参加一个宴会。”带她参加宴会，其实是一种正式的介绍，魏辰煊希望她被认可。
哦，是参加宴会，自己想多了，穆成然舒了一口气，神色变得轻松。
“好的。”这回穆成然答应得爽快多了。
“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魏辰煊听到她答应得爽快，眉间疏阔，有浅浅的温意。
“好的，没什么事，我就……”穆成然拿着合同就想赶紧走，回到公司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
“已经中午了，一起吃饭吧。”魏辰煊很久没有和穆成然一起吃饭了，
“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魏总，你好好吃，我就先走了。”合作达成，穆成然一高兴，对魏辰煊的态度又回到了恭敬的状态。
又是魏总，魏辰煊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就莫名地堵，她有必要和自己这么生分吗？
穆成然一溜烟就走了，在门口还遇到了偷听的杨秘书。
她一出来，杨秘书就把她拉到一个角落，“夫人，刚刚你和总裁说什么了？”
夫人不会把自己出卖了吧？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在楼下等你半天，你怎么不来，害我碰上了魏辰煊！”穆成然也就是拿着刚签好的合同，才没打算和杨秘书计较。
“我下去了，没有看见你，而且我也不知道总裁会把会议取消了，突然要出去啊！”杨秘书也是没有跟上总裁的变化速度。
“放心吧，没把你供出去，看你吓成这样。”
杨秘书悬着的心放下了，抚着自己的小心脏，缓着气。
“还是夫人讲义气，那夫人还要那个优秀案例吗？”杨秘书把去年“狂欢之夜”的优秀案例从一堆资料里翻出来了。
“不用了，我已经签完合同了。”穆成然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文件，脸上是小得意。
杨秘书一听，舒了一口气，精神松懈下来，说话就随意起来：“总裁给你制定的合作方案吗？”
“你怎么知道？”
“我……”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杨秘书欲言又止的样子，穆成然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杨秘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情好像兜不住了。
夫人要是知道，这份合作方案早就有了，他肯定会死得很惨，不是死在夫人手上，就在死在总裁手上。
“你早就知道了？你不告诉我？耍我玩呢？”
“……”杨秘书今天必有一劫。
“说，这份文件什么时候就有了？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魏辰煊。”穆成然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杨秘书抵着墙，没有地方躲了。
……
穆成然把文件往车上的副驾驶座位上一摔，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了。
魏辰煊居然玩自己？明明早就制定好了方案，还让她一次一次地改方案，还不满意，故意刁难她？
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气得肺都要炸了，整张脸涨得通红，开车的时候，把油门踩得死死的，好像是把魏辰煊踩在脚下一样，越来越用力。
有权有势了不起啊？这样戏弄自己！亏她刚刚还很感动，以为今天魏辰煊转性，居然会为她制定方案，原来是为了耍自己。
再一次被气得气息紊乱，车上的迈速指针被她踩得疯狂左右晃动，她一路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魏辰煊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是太闲了吗？生活太无聊了？把自己当他枯燥日常的调剂品吗？
在别人看来变幻莫测的魏辰煊，在她看来就是一事儿精，人格分裂一样，应该看精神医生。
穆成然回到公司后，气冲冲地打开电脑，打开股票的网页一看，穆氏股市开始回升了，穆成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是真的，自己没有看错。
她什么都还没做，穆氏集团股市情况就开始好转了？
难道她和魏辰煊合作成功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穆成然看着穆时刻股市情况出神的时候，苏小易敲门进来了，很急切地问：“成然，你看了我们公司的官网吗？”
“没有。”她刚坐下不到一分钟，还不知道公司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苏小易举着一个平板，把屏幕点击放大给穆成然看，穆成然定神一看，公告栏居然放着一份澄清穆云的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