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是的。”程立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了,老爷这次赶来工地,好像就是为了夫人。
他也清楚,魏决一直对穆成然不满意,尤其是她逃婚之后,对她的态度更为的恶劣。
“把她带到一边。”魏决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脸色严峻,跟本就没有理会她在地上反常的行为,更没有告诉她魏辰煊的情况。
在他眼里,穆成然不是魏家媳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随时都可以被撵出去的女人。
魏决身边的一个下属走过去,把穆成然从地上拽起来,动作粗鲁,完全没有把穆成然当作夫人看待,穆成然被迫站起来之后,才看清楚眼前说话的儿是谁。
是魏决,是魏辰煊的父亲。
他一定知道魏辰煊他怎么样了。
“你一定知道他怎么样了?对不对!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他不会……”穆成然被抓住肩膀,冲着魏决喊道。
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语无伦次。
魏决只觉得她聒噪:“把她的嘴封上!吵死了!”
魏决下了命令,程立他们都不敢出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夫人被胶带封住了嘴巴,心里干着急。
穆成然渐渐地绝望下去,身体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体一直往在滑,行走时全程靠着保镖。
他到底怎么样了?
穆成然心里过于急切了,急得整个人慌慌张张,口干舌燥的。
程立等人在工地前面的一块空地,摆了一张椅子,魏决坐在那里,浑身的气场很足,厉声道:“把在场所有人带上来挨个盘问!”
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谁敢动魏家的人!
让他抓到,一定会让他人不如死!
在场的大部分人怕事,害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招致仇人,纷纷表示自己没有看见当时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声巨响,滚筒就砸落在地。
没问出什么来,魏决的脸色的怒意更重了,语气凶狠:“你们都是饭桶吗?”
“什么都问不出来!”
“老爷,我怀疑是他在背后草作的,他一出事就想要逃出去,绝对有问题!”其中一个保镖见魏决生气了,立马把那个戴灰色帽子的男人提出来。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行径一直鬼鬼祟祟的,非常可疑,绝对有猫腻。
魏决看到眼前的人,语气低沉:“说实话,留你一条命!”
“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戴灰色帽子的工人慌慌张张的,语无伦次,一直在重复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颤抖的手,和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他紧张得太异常了,就像一个被抓在现行的人。
“你是干什么的?”魏决忽然问他,声音很冷。
“我……是工地的水泥匠。”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
“不说实话是吗?来人!把他的手给我打断!”
“再不说,就把脚给我打断!”
魏决是出了名的狠,没有人狠得过他。
“说不说?”魏决瞪着他,沉默了一下,抬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动手!”
是不是他做的,魏决并不关心,他想要的是真相,用的最简单粗暴地方式把凶手逼出来。
以他多年混迹商场的经验,他不相信这是普通的意外事件,更想是有人刻意为之。
戴着灰色帽子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不停地说:“不要!不要!不要!”
“我不能没有手!”
失去了手,他这辈子就完了,对于他这种每天干体力活生活的人来说,失去手意味着失去一切。
他如果失去手了,妻子也会无情地抛弃他,他的生活就彻彻底底地完了。
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贪图那点钱,自己的身体和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人过去把他按住,根本不管他的嘴里说些什么,还有一个人拿了一把电锯过来,接上电源,“滋滋滋”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他的眼睛被吓得一点神采都没有,只剩下无尽的空洞的恐惧,他的手他的脚都被吓得颤颤发抖。
那人使劲地拉他的手,他本能地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把手往回拉,关节都快到脱臼了,他看着那电锯,也管不了那么多。
瞬间裤子被温热的夜体沾湿一片,他被吓得尿裤子了。
就在电锯只离他一毫米远的时候,马上就要血肉模糊的时候,他大喊道:“我说!我说!别割我的手!”
电锯声咋然停止。
滩坐在地上的男人却惊魂未定,抬头一看电锯依旧在他的不远处,长喘了一口气,说:“是,是……是穆成然指使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倏而又低下去。
穆成然惊愕,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诬陷自己?
她怎么可能买通工人去害魏辰煊,她是有对他不满过,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
“呜呜呜……”穆成然的嘴被胶带封住了,心里急着想要解释,却只能瞪大的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声音,根本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魏决眼神示意了一下穆成然旁边的人,“解开!”
穆成然的嘴上的胶带才被粗鲁地撕开,撕开的瞬间嘴里发出来“嘶嘶”的声响,整个嘴巴周围都红了,嘴里溢了点血粒。
“你胡说!我根本就认识你,也没有见过你!”穆成然终于可以说话了,急急地否认,根本没有这回事,她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背锅。
“你说的是实话吗?”魏决听到这个回答也惊讶,他是不喜欢穆成然,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可以这么狠毒,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丈夫都敢加害。
他冷不丁地看了一眼穆成然,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我不敢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句句属实……就是穆成然在背后指使我的!”他的身体还在发抖,情绪非常激动,说的话里都带着气腔,头不断地在摇晃,声音抖得不行。
听起来好像是真的。
“不可能!那个滚筒是砸向我的!我怎么可能指使别人伤害我自己!”穆成然整个大脑的神经处高度亢奋的状态,言语都失态了,没有她平时的半点风范,抓住一个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