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都两个月,他收到谷霆珲的一封信,谷霆珲在信中说满仓米店交钱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让米店掌柜直接给他加营业资金,再也不用老远送回河内了。
谷景鸿记得这家米店。他的生意现在很好。米店上交的三瓜两枣钱,他还没放在心上。但既然父亲写信说自己人在安都,就得去米店看一看。
米店的店主听说了他的来意,二话不说就把说好的金额全部给了他。
他从来不喜欢表面上的店主。看到他这次这么爽快地给钱,不禁纳闷。他拿回米店的书看了看。这一看,发现里面有很多问题。
从账面上看,满仓米店的账本完全没有问题,但这反而让谷景鸿产生了怀疑。
卖米,卖油的生意都消耗了大量的生意。拉米的车在平日进货时,十包五包上路也是很常见的。
当初谷霆珲让满仓米店每年只上交一定数量的白银,剩下的由掌柜自己分配,因为米店的亏损很难计算,靠这些亏损做事很常见。
既然如此,不如让店主每年交一部分钱,剩下的交给自己,让店主少动歪心思,更好地把精力放在米店的发展上。
米店亏损在30%以下属于合理范围,这是长期从业的米店老掌柜应该明白的。
但从账面上看,这本书的亏损不到10%,令人费解。
损耗低于10%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样的损耗对米店的规格和人力都有很高的要求。要求米店超过30家,对员工进行严格培训,各环节高效运转。
谷景鸿去了满仓米店几次,每次遇到的家伙总数不到五个。为此,要实现每年仅10%的亏损几乎是不可能的。
谷景鸿想到了米店掌柜刚来那天对他的殷勤。他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户口本让他看一看。 现在他想试试看,到底要不要收回米店,可能会做贼心虚。
但满仓米店每年都按时支付规定的款项,几年来从未拖欠过。按理说,应该不怕查账。! 究竟为什么要做假账?
谷景鸿陷入了沉思。顾启耀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在天外旅行的样子。
顾启耀见他眉头尖尖,忧心忡忡。他换了衣服,轻轻地坐在谷景鸿旁边。他抱住他的腰,把他的谷景鸿放进怀里。他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在想什么,这么全神贯注?”
谷景鸿推着床上的账本答道:“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
顾启尧笑道:“考验我?”
谷景鸿点了点头,“你跟我做生意这么久,看看能不能找出问题。”
顾启尧说:“答对了有奖励吗?没有奖励,就没有心情去做。“
谷景鸿推着头生气地说:“我都是你的了,你要什么报酬?”
他的话让顾启耀很高兴,被他推着走的顾启耀视而不见。他笑着把顾启耀搂在怀里看账本。
谷景鸿被他包围,想要破掉。顾启尧紧紧地搂着,大喊:“住手!!”
谷景鸿: “……”他向空中转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但他没有再出声。
是的?! 家保代同在树下读西厢。他和顾启尧一起在炕上看书。怎么到处都是俗气的风气?
顾启耀翻不了两页,把账本放在小桌上。谷景鸿说:“有什么问题吗?你看到了吗?“
顾启尧笑道: “哪里都没有问题。”
谷景鸿看着顾启耀不说话,等待他的后半句。顾启耀补充说,“但这个户口是假户口。”
谷景鸿点点头,正要表扬他,却看到顾启耀皱着眉头,好像很担心。他问:“你还发现了什么?”
顾启耀说,“这个账算了将近三年。但前年关中大旱,北方粮价暴涨。为了防止商人哄抬米价,官府介入粮食行业,控制粮食进入渠道。
前年,就连全国最大的连锁米店稻米行的安都分店也拿不到30万石大米。但是,你看,满仓一家小米店的账目显示,他们今年竟然拿到了三十万石米。如果是丰年,这个数字不足为奇,但如果是灾年,就值得考虑了。“
谷景鸿说:“你什么意思?”
顾启尧卷起食指,敲了敲户口本,道: “这本账本似乎很细致,说明做账人对米店的经营很熟悉,但前年进口时他写了一笔三十万石的账。这只是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顾启耀面色严峻,说:“也就是说,前年,他并不知道官府控制粮食进口渠道的事情。米铺的经营与当朝粮政密切相关。在什么情况下,米店会不知道朝廷的粮食局?“
谷景鸿一本正经地说:“你是说他们这几年没有经营米店生意了?”
顾启耀点点头说:“恐怕是这样,或者这家米店只是遮羞布,掩盖了他们真正的生意。”
谷景鸿觉得他的背很冷。如果他需要一块遮羞布,那么店主暗中做的生意一定是违法的。
顾启耀熟悉大启定律。他说: 他说:“现时,他们利用食环署的食米店作为遮羞布。如果有一天出了事,他们跑了,那你的雇主就会被抓起来背黑锅。“
顾启耀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他一本正经地说:“此刻不用担心他们的生意。你来京都不是为了那家米饭店。最好把他交给店主。如果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置身事外。“
他补充说: “京都毕竟是在皇帝脚下。法律是严格的。我们的基础目前还不稳固。最好不要在官府上挂个号。还有一个谷凭云需要处理。“
谷景鸿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但如果你突然告诉米店的店主把店盘给他,他可能会起疑心,得想办法。”
说完,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的计划浮现在脑海中。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阿曜~”
谷景鸿是一个无利不起早,无事不撒娇的人。如果是撒娇的话……顾启耀记得,谷景鸿上一次撒娇,是去青楼。
看着谷景鸿,看着他的大眼睛闪烁得很做作,很有爱。顾启耀抱起他,吻够了。他这才说:“去吧,你又要我做什么?!”虽然他知道鸿儿是这样的,憋着肯定不是好事,但既然每次都不能拒绝他,不如先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