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九尾每日帮鹤白庄主配药调方子。幽玄冥和黎魅负责捣药和药师庄的日常琐碎之事。齐棋呢,每日都和他二姐齐天娇切磋武艺,比试剑法。每日忙完了,黎魅都不忘了做些芙蓉凝露来用,日子好生快意。
九尾神狐心心念念那齐天娇,可它又惧怕人家姑娘的凶悍,每日只能偷偷摸摸的看看齐二小姐。黎魅看在眼里:这,自家骚狐狸有了倾慕对象,做主人的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黎魅就送了些芙蓉凝露到齐二小姐屋里,还特意留了字条写明:九儿赠。沐浴用之。齐天娇回来闺房一看,甚是欢心,这九儿公子对自己还是挺有心的么。于是,齐天娇的心里念着:九儿除了有点色之外,还真挺好看的。
那天晚上,齐天娇用芙蓉凝露掺水沐浴,那香氛沁人心脾,简直让人心旷神怡。齐天娇特别开心,她想着,第二日也定要回赠九儿公子些礼物。可谁成想啊,第二天一醒来,齐天娇就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长满了疹子。姑娘家遇到这种事,那是恨不得死了算了,更何况是齐天娇这般小辣椒。只听药师庄里惊天一震:
“啊!!!!”齐天娇的啜泣悲鸣简直能杀人于无形。还在睡梦中的九尾神狐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惊醒了。黎魅摇醒了幽玄冥,
“幽玄冥,你听,什么声音?”幽玄冥揉了揉还在睡梦中的双眼,终于清醒过来。于是,他们就直奔那哭嚎处。
此时齐棋和鹤白庄主正安慰着这千金二小姐。可那齐二小姐哭的凶惨哦,
“我满脸满身都长了疹子,这以后可怎么见人啊。呜呜呜……”齐天娇哭闹了好一会,一转头她看见了九儿公子,二话不说,她直接朝九儿打去。九尾神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边躲边惊叫着:
“你个泼妇,怎么大清早就打人啊,诶呦,还有没有天理啊。”齐天娇气不打一处来,她骂道:
“好你个登徒子,敢骂我是泼妇,看招!!!”黎魅和齐棋赶紧拉着,鹤白庄主一脸无奈,家里就这么一个千金,根本管不了。
“天娇,快住手,你再这般动气,小心脸上的疹子好不了了。”听大哥这么一吓唬,齐天娇才呜咽着停了手。黎魅赶紧问道:
“齐二小姐,不知是我家九儿又冒犯二小姐了吗?黎魅代他给二小姐陪不是。”黎魅赶紧拜礼。那齐天娇哭的动容,她道:
“还不是那登徒子,送我什么芙蓉凝露。害得我沐浴之后,就满身长疹子,呜呜呜。。啊……我以后可怎么活啊。”九尾神狐一听,马上想辩解。可是他却被黎魅主人堵住了嘴。
“额,呵呵……那个芙蓉凝露其实是我所调制,九儿他心悦二小姐,才问我要了一些送给二小姐的。可真是不知这怎么就害的二小姐长了疹子呢。罪过,罪过。黎魅愿替九儿受罚。给二小姐陪不是了。”黎魅话语一落,鹤白庄主和齐棋三少爷都偷偷笑,原来这九儿公子本是想讨得姑娘欢心,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可九尾神狐冤啊,他初见时是对这齐天娇有几分好感的,可自从知道了她那嚣张跋扈的本性,九尾神狐可是万般不敢靠近。可黎魅主人帮他送芙蓉凝露那也是一片好心。诶呀,怎么会搞成这样。鹤白庄主摇了摇头,笑道:
“天娇啊,不要闹了,你这是表里不合,许是邪风所致,未必是那芙蓉凝露的问题呢。我一会儿给你看看,抓副疏气解表的汤药喝,没几日就好了。”九尾神狐一听,连忙赞同。
“就是,就是。”可是齐天娇一听这话,一个凌冽的眸光又恶狠狠的瞪了过来。
“就是你个头……”鹤白庄主实在拿他这个宝贝妹妹没办法,只能挥手示意黎魅和九儿他们先回去。
好一顿折腾,才伺候这齐姑奶奶喝了汤药睡下了。
晌午过后,鹤白庄主交代九儿,道:
“九儿,这些药都按照方子抓起成包,我下午去齐山上采些野生草药,这里就交给你了。”
“嗯,好,那鹤白庄主进山小心。”
……
天清气爽,时而飘着些洁白无瑕的云。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微风拂过的枝丫沙沙作响。齐山上有一小块耕地,种了些萝卜之类的蔬菜。齐鹤白时不时的就要来离这耕地不远的地方采药。话说采药肯定是多带些人来要好,可是鹤白庄主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就好像这近山顶处有什么宝贝一样,舍不得给他人看,只能自己赏玩。再者,他齐山药师庄所用的常用草药都有摘种,来这山上只不过为了寻些野生之药。虽说野生草药名贵,可也用不着隔三差五的就往山上跑。但人家齐鹤白就是有这个瘾头,除了药师庄的忙季,几乎每日都得来这山上一趟。
齐鹤白慢慢的寻找着那些野生草药,大自然造物的那些花花草草种类繁多,不一会儿,齐鹤白的额头上竟有了丝丝虚汗。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位白衣僧人。那僧人慈眉善目,淡泊优雅。随风飘起的僧袍洁净无比,竟还有一股飘逸宁人之姿。鹤白庄主见这僧人缓缓的朝这耕地走来,竟不自觉的面红耳赤。他轻声地打了个招呼,道:
“静心法师。”那静心也低眉敛目,淡淡的给鹤白庄主回了一个礼,道:
“鹤白施主。”两人就这般你收你的菜,我采我的药,时不时余光对视到了,又措不及防的赶快收心凝神。鹤白庄主其实早已对静心法师的身世了如指掌,两人差点就还成了亲兄弟。只不过每当鹤白庄主面对这静心法师时,就只剩了那句:施主不能坏人修行……往事回忆要从齐鹤白还没出生时说起……
……
齐山药师庄世代行医理药,在村镇中素来有名望。可齐有江庄主和齐夫人婚后几年也没见出个一儿半女。于是,山顶的那座明光寺便多了一位虔诚的女信徒。齐夫人几乎每日都来明光寺烧香,虔诚祈求佛祖能能赐她一儿半女的。那一日,齐夫人烧了香又磕头:
“佛祖啊,我与我夫君行医为善,为百姓造福,可我婚后五年了,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佛祖慈悲,还望佛祖能赐我孩儿,以了心愿。”类似这样的话,齐夫人已经求了好几年了,可还是没见有孩子。她异常心酸,还好齐庄主待他甚好,只要有时间就一定陪她到明光寺祈福。这会儿,夫妻俩和几个小厮下山去了。
“夫人,你莫要心思太重了,今日我带你去乌州河畔赏景,如何?”齐夫人见夫君好兴致,便同意了。
乌州河旁,清风拂面,景色悠然,美不胜收。河水波光粼粼,映着齐夫人的面极其娇美。齐夫人用细长的指尖拨了拨那河水,一股暖流竟然沁入心尖。齐夫人远远望去,河水中好似飘着一个洗衣木桶,她惊道:
“夫君,你快看,那河水中是……”河水柔柔的流淌,那洗衣木桶慢慢的飘向了齐夫人,齐夫人突然听见了婴儿的哭啼声:
“夫君,夫君,你听,那是不是,孩子的哭声,那里有个孩子。”齐夫人实在是惊喜,难道这是老天赐给她的孩子。齐庄主赶快用随身佩带的剑在河水里划动,想赶快把那婴儿救上河岸。齐夫人激动得都落泪了,她双手合十,不断念叨:
“多谢佛祖,赐我孩儿,多谢佛祖……呵呵呵……”
可万万没想到啊,齐有江庄主正要抓到那洗衣木桶时,眼前的木桶竟然被一条金色禅杖给挑走了。齐夫人大惊,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和尚。竟给那和尚先抢走了木桶。和尚将木桶抱上岸,他看了看,那婴儿甚是可爱,便逗了逗那婴儿,谁知婴儿竟然不哭了,正伸着小手向他抓来。齐夫人面露不悦,她向和尚拜了礼,道:
“在下是齐山药师庄的夫人,不知大师是哪家禅院的高僧,出家人已慈悲为怀,诶……不满大师说,我成婚五年也未得一儿半女的。大师可否念在我日日求佛,诚心祈拜的份儿上,将这婴儿与我收养,我,我必定视这孩儿如己出,好生待他。。呜呜……”齐夫人说完,又轻声呜咽起来。那和尚拜了礼给齐夫人道:
“女施主。贫僧灵光,前半生四海云游,如今来接替我师兄到明光寺任方丈。红尘俗世由天定,悠悠因果皆随缘,不如我等让这孩子自己做选择,如何?”齐夫人算是看出来了,那灵光法师就是要和她抢这个孩子。齐夫人心里骂道:这秃驴好生厌烦,好不容易佛祖赐了我孩儿,怎又凭空来了个和尚跟我抢,哼,我绝对不会放走这个佛祖赐的孩子。于是,齐夫人拿出了随声携带的绣花钱袋,想着这孩子定会喜欢,可是她拿着绣花钱袋在孩子面前晃了半天,硬是把那孩子给晃哭了。灵光大师不禁笑道:
“女施主,看来这孩子跟你无缘啊。”齐夫人很是气,平时那副骄矜泼辣之姿全部显露出来。
“灵光大师,我与这孩子无缘,你来哄哄他,看他是否不哭反笑。”齐夫人眼睛一白。那股子烈性如辣椒。灵光大师道默默的拿出了一本镶了金箔的地藏经在那孩子面前也晃悠起来:
“孩子啊,这本地藏经是一位仙神大人赠与我爷爷的。如今传到我手上了,以后,我传与你好不好啊。”说来也怪,那婴儿伸着手摸着那金箔地藏经,竟笑了。齐夫人不甘心啊,他向夫君哭诉:
“夫君……呜呜……”齐庄主只能安慰夫人道:
“夫人啊,孩子的事不用急哈,既然这孩子和灵光大师有缘,你又何苦执着呢。”齐有江庄主这些话说的无心,可灵光大师却觉得这齐庄主深有慧根,大师道:
“施主是有慧根之人。我这里呢,有些求子之药,我看施主命中应有子嗣,这两颗药丸赠与施主,愿施主早日了却心愿。男女服用。一人一颗。”灵光大师递了药丸给齐庄主,便抱起孩子向明光寺方向走去。齐有江他本就是药师庄庄主,他什么药没见过呢,他没有把这药当回事,若是用药有用的话,五年了他和夫人早都抱上几个了吧。可是大师一片好意,齐庄主不知道该如何回馈,出家人六根清净,无欲无求,齐庄主真的不知道回赠什么。
“灵光大师。谢谢你的药。只是没什么可回赠的,就,赠一名字给那婴儿可好?”灵光大师闻语停下了脚步,他道:
“施主,要赠什么名字给这孩子呢?”齐有江放眼望了望俊美的齐山,道:
“好山好水好风物,是情是缘是迷途。世间总有浮华事,静心常在仙佛出。呵呵呵,愿这婴孩日后能活得悠然潇洒,看淡世间浮华,便叫世静,如何?”灵光法师眼露笑意,道:
“多谢施主赐名,世静和尚,法号静心。施主,有缘再见。”灵光法师抱着世静消失在了山野间。而齐夫人夺过了那药丸。她虽然讨厌那跟他抢孩子的老和尚,可是她求子心切,万一有用呢。
回了药师庄,齐夫人强迫他夫君把药吃了,自己也含了一颗,随温水而进。不出两月,齐夫人还真怀了。怀的就是现在的齐鹤白庄主。齐鹤白出生后,体弱多病,体娇难养。任凭父母多么精心照顾都不成,好几次显些咽气。这可把齐夫人心疼怀了,齐夫人心思忧虑,虚病坐实。可她还是时不时就去那明光寺祈福,想为儿子延年。每次来明光寺,齐夫人都轻声悲鸣,我见犹怜。齐夫人想不开时,竟缠住人家灵光法师,连哭带闹:
“灵光法师,我儿子是不是没有活头了,好几次,好几次我见他咽气了都,呜呜……灵光法师,你说我如此虔诚,你说佛祖定会度我儿的吧,是吧。”灵光法师实在被缠得烦啊。
“女施主,这明光寺内,你对老衲拉拉扯扯,有失分寸啊。”见这灵光法师不肯度,齐夫人又开始撒泼那一套:
“死秃驴,莫不是你给的药不好,才坏我儿身体,都是你,都是你……”齐夫人竟然对灵光法师捶捶打打,众僧侣都看着笑话。灵光法师实在拗不过她,就又给了齐夫人两颗药丸,道:
“女施主,这子嗣缘分皆由上天注定,这是我最后的药丸了,日后莫要再闹了。”齐夫人见灵光大师又给了药丸,这才罢休,回了药师庄去。
齐鹤白三岁。齐夫人又诞下一对龙凤胎,就是齐二小姐齐天娇和齐三少爷齐棋。药师庄上下皆欢庆半月之久。不知是不是补药有用还是喜气冲走了晦气,自从这老二老三降生了,老大齐鹤白的身子竟然慢慢的好转起来。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好生幸福。而齐夫人也没忘了灵光大师和那世静小和尚,隔三差五的就去明光寺祈福烧香,感谢佛祖,感谢灵光法师。
一转眼,齐鹤白已经十岁了。那日,小鹤白随母亲去明光寺祈福。恰巧遇到了正在摘种萝卜的世静小和尚。齐夫人非常喜欢那孩子,想着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便不喜欢绣花钱袋,不知道他长大了,是否还和小时候一样。齐夫人想逗弄逗弄那可爱的小和尚,她依旧拿出了个精美的绣花钱袋,递给了齐鹤白。
“儿子,去,把这个给那个小师傅。”小鹤白乐呵呵的拿着钱袋跑向世静和尚。
“喏,给你的。嘿嘿,你真好看。”齐鹤白这句你真好看惊得世静一愣,世静从小到大便很少看自己的脸,如今才十来岁,怕是也不知道好看为何物。世静静心平气,道:
“出,出家人不收世俗之物,你若是想给,就给本医书吧。”齐鹤白不懂这世静和尚是什么意思,便颠儿颠儿的跑回去找妈妈。
“娘亲,他不要,他想要本医书。”齐夫人一听,道:
“你瞧瞧人家,都知道看医书,鹤白啊,你什么时候能这么求知上进啊,就好了。”齐夫人数落了一遍小鹤白,便把他带回了药师庄。
不出几日,齐夫人果真带了本医术到明光寺来。今日三个孩子都随她来拜菩萨,祈福后她便把医书交给了灵光法师。
“灵光法师啊,这是世静小和尚要的医书,我今天没看见他,请你转交给他吧。”灵光方丈一听,这世静不仅没静心,不明万法皆空之礼,还问施主要东西,气瞬时不打一处来,他喊来了世静,当着众人的面就来了一顿戒尺,打得世静小和尚手心通红,两眼泪痕。可是世静素来要强,再怎么痛,他也没抽泣一下。齐夫人看不下去了,她赶忙阻拦:
“你这秃驴,你打孩子干什么。孩子当初跟了你上山,就是来受苦的吗?这书是我自愿给的,你别太过分。”灵光法师可是领教过齐夫人的厉害,他实在惹不起,只能乖顺的道:
“女施主,出家人本就应看淡红尘,哪里还有跟人要东西之说呢。”齐夫人气不过,骂道:
“他不就要本书么,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孩童求知上进,有什么不好,我家那几个,我求着学,都不学呢。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让你给领走了。你云游四海时,不化缘的吗?没吃人家饭吗?”齐夫人不知为什么,看这灵光法师就是不顺眼,一股火又和人家骂起来。世静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平日里,方丈和师兄们没少教化他不要沾染世俗之气,多读佛家经典,禅意精篇。出家人本就该静心止语。而他倒好,还跟齐夫人要了书,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女施主,不要骂方丈了,都是我不好,我看完了这书,就还你好不好,我只是,只是,只是想治好方丈的常年风湿之症。”灵光大师一惊,原来这世静是为了他才去要书。齐夫人更是一惊,这孩子不仅孝顺有礼,这么小就知道风湿之症了。这孩子要是真被药师庄收养了就好了。不过十岁的齐鹤白此时拉着娘亲的手,道:
“娘亲,让好看小哥哥去我家吧,他若来了我便好好学习药理。”齐鹤白一语惊呆了众人。而那齐棋更是过分,他道:
“娘亲,我要跟后面的大师学武艺。”齐棋指了指明光寺后院的武僧,甚是向往。齐天娇也站不住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也随声附和道:
“娘亲,我也要去。”齐夫人仔细寻思了半天。她家三个孩子皆不爱学习药理,老大鹤白还算老实,另外两个成天磨着爹爹学武艺,她夫君每日在药师庄忙上忙下,哪里有时间管孩子,让下人教那两个小东西,他俩又不肯,如今有看上的师傅,也是好事。她道:
“诶呀,灵光法师啊,您看,世静这孩子甚是有心,为了不让方丈您受那风湿之疾,竟然想着学医术。不如你让他拜我为师,每日到我药师庄学习药理,既是圆了他对你的心意,日后也可造福百姓做善事,如何。可是我不是白收的哦,世静来我药师庄学艺,我另两个顽皮小孩来你明光寺学武,如何?一艺换一艺,不占便宜,不丢人。你们出家人不都是讲究度人的么,就圆了这几个孩子的心愿呗。”齐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灵光大师,盯得人家发毛。灵光大师可是怕这齐夫人的很,上次跑到明光寺来跟他要孩子,弄得像他在外面欠了什么风流账一样,差点沦为明光寺的笑柄。齐夫人见那灵光大师没作声。马上又开始撒泼之势:
“诶呀呀……”齐夫人上手就拉扯灵光法师的衣角,可给灵光法师吓坏了。灵光法师双手合十,赶忙道:
“女施主,放手啊,你家男儿可来寺庙学习武艺,女儿不成。我寺寺归严明,除了进香,女施主不可进后寺。”齐天娇一听,哇哇的哭了起来。齐夫人赶快哄着:
“呦呦,天娇不哭哦,以后让弟弟回来教你哈。”
就这样,世静每日清晨便下山到药师庄学习药理。而齐棋上午下了课就到明光寺后院去找武僧学武艺。如此惬意悠然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